46、戰後敘事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回來的焦漓霖明顯的一身狼狽,本是淡雅的白衣都被汙血染的一塊黑一塊紅的,頭發也有些淩亂。

我連忙下了馬車,走到他的旁邊:“漓,謝謝你了。辛苦了。”我有些歉意的笑笑,他本隻是跟著我們出來幫端木小公主辦事的,可惜遇到了這突襲的事,害的他勞苦了。

他擺擺手,然後從有些殘缺的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走到被插了七寸的蛇的旁邊,迅速的抽出劍,把瓶子裏的東西倒在了蛇的傷口上,之後又走開一些,“這樣就好了。”

那瓶子裏的是血,從氣味可以聞出來,很濃重。然而最神的便是,慢慢的那條紅尾蚺開始產生了變化。原本有百年大樹粗細的蛇身變的隻是普通蛇的大小,然後七寸處的傷痕也漸漸的消失,蛇身上殘餘的毒氣也不見了。

我疑惑的看向漓:“這是誰的血?”

“控製了它的人的。那個人似乎是鑫國的人。”他回答我道。

鑫國向來是奇能異士多出的國家,但是都不外露,也不會輕易的供人驅使。看來這次偷襲的人的能力很大,我皺了皺眉。

“我去的時候正看見那人在放毒氣,而且我發現他的周身散發的都是血氣,他能感覺到我的存在,然後在第一時間給我攻擊。幾次都是草草的躲過,他攻擊的武器便是他的血。我接觸過幾個鑫國的和他有相同能力的人,那就是用自己的血來操控人或是動物。又隻有他的血可以解除操控的契約,不然終身受他的控製,所以我注意的收了些他的血,想著能製服了蛇,沒想到你們已經解決了。”漓一口氣把要說的都說了出來,為我們解惑。

我走到依舊倒在地上的蛇的身邊,它還沒有醒過來,現在它的個頭很小,基本上就是普通的小蛇的大小,似乎還是個生長了沒幾年的小蛇,哄哄人可以,真真的能力真的不怎麽樣,就算變大了也是這樣,還好它原本就是小蛇,比較好對付,但是我發現這條蛇雖然是因為了施術之人的血才能變大的,可它著實是一條靈蛇,身上靈氣逼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毒氣圍繞著他。

我沒有去詢問漓是怎麽解決了那個擁有血之契約的人的,但是看他全身的狼狽,還是讓他也進了馬車休息。

“茶叔,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麽?”送漓上了馬車,我,茶叔,鬼狐,小夜子(那個太監),四人聚集在外開始討論之後的事情。

“我們要去的是睿州,本是一日半的路程,給現在一個耽擱我們拖了很多時間了。本來我們昨晚是要在煙雨鎮留宿的,可是路上因為你的身子耽擱了,便派了飛書到煙雨鎮,不去了,打算在路上過夜的,但是我們又碰到了襲擊,現在可以說是我們從出了魚水鎮後實質上就沒什麽進展。現在主子又受傷了,我們現在必須盡快趕路,趕大煙雨去給主人安穩的休息環境,然後在考慮去睿洲的問題。”大概的回答了我的問題,茶叔直接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覺得他說的不錯,確實現在我們剛剛經曆了打鬥都是疲憊的,而且虞受了傷,不能拖,鬼狐的醫術固然好,但是沒有好的調理和好的藥物支持也是不行的,但是……

“小夜子,你主子那有什麽要求,東西要什麽時日前弄到?”畢竟這次出來是為了皇上辦事,皇家的年衣,尤其是皇上的,那是特別珍貴的,而且不得延時完成,就算應縷訾看在自己親弟弟受傷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但是外人開起來就不一樣了,說不準覺得你應縷虞是有了什麽謀反之心,特意而為之的呢,可若是現在有了皇上的意思來參考,還是好行事一些。

“主子隻要求小夜子安穩的待在爺的身邊,並沒有其他的吩咐。”這小夜子的回答無疑是同意了茶叔的話,而且表明皇上有辦法解決問題。

“鬼狐,你認為?”鬼狐是虞最信任的手下,自然就信任的道理和鬼狐值得被信任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後也開始有些關注他的舉動,雖然還是不是很喜歡他。

“主人要緊。”他的回答一向很簡潔明了。

“好。那麽現在說說,我們怎麽走出這片林子?對了,這條蛇沒毒性,性格溫順很容易馴養,我把它帶在身邊,不介意吧?”拋出我一直徘徊在腦中的問題,現在馬跑了,雖然有車,但是也不完全了,受了幾輪的攻擊現在沒動,躺兩個人還是好解決的,但是一動起來會不會散架我就不清楚了。順便把我想帶這條蛇的事情說了說,至少他們要知道以後看到這條紅尾的小蛇要手下留情。

“隻要他不再傷害主人,可以考慮。”茶叔說這話的時候眼色有些難看。

“嗬嗬,我會的。那麽來討論怎麽走的問題。”我訕訕,換話題。

“煙花。”鬼狐又一次用簡潔的話來回答了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是的。發信號讓煙雨鎮的鎮長派人來接應我們,前麵一直找不到時機發信號,也都怪我這老糊塗的。”說著還好,可是說著說著茶就開始責怪起自己來了。

“好了茶叔,這不是你的錯,快去發信號吧,快點讓人趕來,這樣虞也好休息些。”我笑笑,畢竟茶叔是忠心的,他為了應國的兩個小子沒少費多少的心,我隻和他相處了三個月多些便看的出,他對虞有著爸爸對孩子的愛,對應縷訾也是,但是挨於身份,表現的沒有對虞的那麽明顯罷了,但愛是相同的。

被我催促了句,茶叔便急忙的跑去發信號了。這時我又轉過頭對鬼狐說:“鬼狐你現在不介意我安排些事情給你吧?我希望你能為我們大家找些食物,帶在車上的都灑光了,不能吃了。找些野果子就好了。”我又些歉意的笑,畢竟人家也是很累的了。

“夫人放心。”一句話,然後不見。

也就在他走後,我終於忍不住,“呃~~~呃~~呃~~~~~~”我扶著樹,手摸上肚子,有點凸了,哎,這時候你給我出來搗亂。

“公公,請您不要說。”我白著一張臉,對一臉擔心的小夜子說道。

“咱家不會說的,請夫人放心。”他了解我的意思。

“您休息下吧,等他們回來了也一起休息,等接應的人來了,我們馬上走。”我對他最後說了一句然後靠在另一棵還算幹淨的樹下,沉沉的睡去,哎,一個晚上沒好好休息了啊,而且現在才感覺到臉上被某人打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啊。

“懌,你怎麽樣?身子好點沒?”歐陽洵洛有些焦急的靠在狼懌的床頭,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原本發展情勢良好的病情卻突然的加重。連續的昏迷不醒,讓霜和洵洛在去睿州的路上一直無法安心的休息,輪流著照顧他。還好在趕了半天的路,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到了睿州,在幾經打探下也終於找到了間不錯的客房,安排著懌躺下,霜連忙去藥店抓了藥喂了懌吃。

吃了藥的懌似乎好了些,有些恢複了盡力,睜開了閉著的眼睛。

“二叔,辛苦你了。霜,你也好休息下了。”吃力的說這幾句話,懌還是很虛弱 。

“懌,我們現在在睿州,你不要急,這幾日一定要好好養病,不能再發生早上那樣的事情,要是你再出問題下去,我回聯係羽,讓他派人帶你回去的。明兒那邊,我們出發來睿州前我就派人先來調查了,所以你一定要放下心來。”洵洛覺得自己難得的嘮叨都給了懌了,這小子太難伺候了,路上那會兒病的差點沒讓他直接打道回去了。

“咳……咳~~我知道了,咳…”懌現在的喉嚨不適合說話,很沙啞。

“來喝點水,你休息,明天看你情況我們再決定怎麽辦,休息吧。”霜連忙拿來了水,喂了懌喝下。

懌安穩的閉上眼,但是誰也感覺不到他現在的心中是多少的痛恨自己的身子,竟那麽的不爭氣,隻是小小的箭傷竟然拖延了那麽久,而且自身的恢複能力似乎也變弱了。他的心確實是急,而且在他中箭前,他似乎看見了淚流滿麵的明兒,他想跑向他,卻發現胸口上箭直插進來,而明兒也在那一刻消失不見了。所以醒來後的他,回不顧霜和洵洛的勸住而極力要去臨州的原因就是那流著淚的明兒,他不想他流淚,就算流淚也必須是歡樂的淚水。他發誓要守護他的歡笑,可是他沒做到,他痛恨自己,卻又顯的無奈。

黎明將近,自責了一晚的懌終於昏沉入睡,夢裏是那麽長久以來唯一一次看見了明兒的安靜睡容,他滿足的笑了。

明兒,很快我們就能重逢了,他在夢中告訴自己。

就恢複兩日一更的規律...

貌似咱最近懶了很多..

各位大人見諒...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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