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雙生3

同時,妖界。

姬炎跟在姬鴻澤身後,道:“爺爺,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姬鴻澤不理他,在屋內轉圈圈,姬炎便也跟著他轉圈圈,繼續道:“反正你以後也要傳位給我的,你現在不說,日後遲早也會告訴我的,早說晚說不都是一樣嘛。”

姬鴻澤終於停下來,轉身,手指戳上姬炎的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我告訴了你你好再去告訴公子寒是嗎?孫兒啊,聽爺爺一句勸,離那個人遠些,他不是值得你付出的良人啊!”

姬炎任由他戳著自己,道:“可我心中就隻有這一個人,爺爺,你再勸多少遍,我也不會喜歡上別人的。”

姬鴻澤歎道:“唉,我們狐族一生風流,怎麽會生出你這麽個異類,真是作孽呀!”

姬炎道:“爺爺,你就別再感歎了,這句話我都聽過不下千遍了,你還是趕緊告訴我朱雀在哪兒吧!”

姬鴻澤道:“你可知四個多月前,帝君來我族借神壇祛寒毒一事?”

一聽他提起鳳傾城,姬炎麵色瞬間沉了下來,道:“好端端的,爺爺提他做什麽?”

姬鴻澤道:“你又知不知道之後為他祛除純火的人是誰?”

姬炎不耐煩道:“不是小雪嗎?爺爺你到底想說什麽?”

姬鴻澤道:“小雪那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是公子寒替他祛的純火啊!”

聞言,姬炎像是不可置信般,竟呆呆的重複了一遍姬鴻澤的話:“公子寒替他祛的純火?”

見自己的孫兒這個樣子,姬鴻澤心裏也不好受,卻仍是道:“公子寒當天帝時便一直冷心冷情,鳳傾城是他第一個真心愛上的人,盡管後來他被鳳傾城親手殺死,但他既然肯親自替他祛除純火,心裏又哪能真的對鳳傾城沒有半絲感情?即便是真的沒有任何情分了,他曾被最親近的枕邊人背叛,又如何能再信任其他人?小炎啊,他那個人,是不會再對誰有真心的,你就別再執迷於他了!”

姬炎眼底一片暗沉,他突然轉身朝外走去,姬鴻澤趕緊道:“你要去哪兒?”

姬炎淡淡的道:“神壇。既然爺爺你不肯告訴我,那我隻有自己想辦法了。”

姬鴻澤急道:“不行,你還未行過人事,不能碰火種!”

然而姬炎離開得飛快,轉瞬就不見了身影,姬鴻澤一邊念著“真是作孽呀”,一邊趕緊追了上去。

天界。

鳳傾城在天帝殿處理事情,鳳淺淺便一個人在帝閣的書房內看書。侍女在門口道:“啟稟天後,有人送了一封信給天後。”

鳳淺淺道:“拿進來,什麽人送的?”

侍女道:“南天門的守衛送來的,他也不知道送信之人是誰。”

鳳淺淺接過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打開信,信上字跡清雋有力,寫著約她明日於神樂大陸寒冰宮相見,署名竟然是公子寒。

鳳淺淺眸光微沉,手中靈力發動,信紙已化為粉末。

寒冰宮。

公子寒斜倚在軟塌上,手中拿著一卷書冊,正隨意的翻看著。肖采坐在他身旁,手中剝著橘子,拿起一瓣遞到公子寒唇邊,道:“公子覺得她會來嗎?”

公子寒吃下橘子,道:“肯定會。”

肖采又遞過去一瓣,道:“因為好奇?”

公子寒道:“還有不甘。”說罷又張嘴吃下。

鳳淺淺果然來了,在看見帝閣的名字以及書房的擺設時,她的麵色就變得微微發白,卻仍然很鎮定。

公子寒請她坐下,自己依舊斜靠在軟塌上,肖采則繼續為公子寒剝橘子吃。

兩人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鳳淺淺先沉不住氣道:“你就是我的孿生弟弟帝傾寒?”

公子寒悠然道:“不然你覺得你與我為何長得如此相似?”

鳳淺淺遲疑道:“你和傾城以前真的是戀人?”

公子寒道:“我記得你從小就在鳳族長大,怎麽,他沒和你說過?”

鳳淺淺道:“他很少與我說以前的事,自從我嫁給他後,他更是不會再提起。”

公子寒突然道:“鳳輕顏當真是你與他的孩子?”

鳳淺淺疑惑的看著他:“顏兒自然是我與傾城所生,你在懷疑什麽?”

公子寒道:“鳳輕顏胸膛有粒朱砂印記,是怎麽回事?”

鳳淺淺道:“當初顏兒剛生下來時,由於太虛弱了,險些夭折。傾城不知道從哪裏得來一滴血,凝在了顏兒心髒處,又去求了佛祖賜福,這才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似乎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公子寒心底的疑惑卻沒有散去,他站起身,道:“你應該稱他為夫君。”

鳳淺淺道:“他也曾不止一次對我說過這句話,但我都這樣叫他幾百年了,哪裏能改得過來。”

公子寒緊緊的看著她:“真是像,或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

鳳淺淺輕輕一笑,道:“我來見你,並不是為了與你姐弟相認。”

公子寒眉梢微微挑起,道:“你想知道什麽?”

鳳淺淺道:“我想知道的無上天尊已經告訴我了,我來隻是想讓你以後不要再纏著傾城。”

公子寒紫眸半眯,冷然道:“哦?”

肖采見他神色不對,也停下剝橘子的動作,目光森寒的盯著鳳淺淺。

鳳淺淺絲毫不懼,聲音平穩道:“前世你殺了傾城的雙親,他向你複仇,我認為這並沒有什麽不對。既然今世你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你們倆早已互不相歉,公子又何必非要執著於過去?”

公子寒淡淡的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鳳淺淺道:“如今傾城與我和顏兒一起,我們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若是你執意要來破壞我們的生活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公子寒隻道:“小采,送客。”

鳳淺淺也不願再留在這裏,該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了。正在這時,房間外突然響起幾聲驚慌的叫聲,肖采率先出去,卻在看見外麵的人時沉下了臉,手也按上了腰間的黑色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