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停地把繩子在桌子腿上上下摩擦著,感覺全身的力氣漸漸被抽幹,完全使不上力氣。

可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她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肚子裏頭的,可是她和安辰逸的愛情結晶。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

現在要是連這個都保不住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辰逸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初夏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的存在,但是手臂還是在習慣性的上下動著。初夏感覺自己全部的精神就隻有一根線在緊緊的繃著,驀地感覺手向開一撐,初夏精神一震,驀地睜開半閉住的眼睛。

不可思議的把手伸到眼前,手因為長期的血液不流通已經變得青紫起來,僵硬的不聽自己的話。過了好半晌才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傳來的麻麻的感覺。

初夏警惕的看著樓梯的方向,趕忙的把身後鬆散開的繩子捧在手裏,解開腳上的繩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初夏踩著椅子探到小窗口,發現這裏竟然是鬧市裏,湊近窗口就看的到外麵川流不息的車,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一絲奇怪,總有種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覺。

但是又根本想不起來是什麽地方,隻好興怏怏的想著應該怎麽逃出去。

初夏看著一邊的一堆木頭,難不成讓自己去鑽木取火燒了這堆木頭引起注意?

隨即就連忙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那幫人本來就是想讓自己死的,

如果點了火,誰知道會不會直接放任她燒死在裏麵?

正在初夏盯著那堆木頭想著要不要燒的時候,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初夏心裏一緊,驚恐的看向身後。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完蛋了!

一是初夏本身就沒有反應過來,二是初夏是個孕婦,身體笨重不說,還因為長期的捆綁,早就忘記了什麽叫做靈活運動了。

門口的人看不清身影,隻是看得到是個纖瘦高挑的影子。初夏覺得自己的心髒簡直就要跳出來了。

門口的人發出嘲笑的哼笑聲,然後一步步的走了下來,鞋底敲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初夏感覺到來自於眼前人的壓力,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初夏不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難看。

那個人徹底走進來了,初夏瞥見來人手上那個蛇,一瞬間明白了來的人是誰,害怕的顫抖起來,自從上次以後,初夏怕蛇的陰影就完全拜他所賜。眼前的人戴著黑乎乎的麵具,模糊低沉的聲音從麵具下麵傳出來。

“你不錯嘛。這樣都能解的開?”低沉卻明顯是少年的聲音,初夏又向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

“真是調皮的小野貓,本來是要給你吃點東西的,現在看來,你還有力氣解開繩子,想必是沒有吃的必要了吧,恩?”少年把手裏的東西扔在地上,香氣在空氣裏鋪散開來,初夏咽了咽口水,雖然看不清是什麽東西,但是本能

的覺得好浪費。

“該怎麽懲罰這麽不聽話的小野貓呢?”少年的聲音讓初夏從心底恐懼起來。

初夏默不作聲的盯著少年。

少年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卻驀地一下子伸出手,拽住初夏的脖子向牆上撞去,初夏感覺自己的頭被撞在牆上,身體因為無法掌握平衡而摔在地上,發出疼痛的鈍響,初夏感覺大腦一瞬間無比的眩暈,有什麽粘稠的**從腦袋上流下來,順著廉價流下來。

初夏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肚子,發現好像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一下子放下心來。

“這就是一點小小的懲罰,你就好好在這兒躺著吧。”少年說完就走了出去,門砰的一聲關上,讓初夏感覺自己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這個時候剛剛灑在地上的不知道什麽東西散發出的香味讓初夏咽了咽口水,理智告訴她,不能去吃,但是,已經餓了整整的兩天,即使掉在地上了。對初夏來講依然是一種極大的**。

初夏在黑暗裏呆了好半天才又重新適應了這種光線,看見地上的東西。是一個沾了肉湯的饅頭,初夏在心裏做著抗爭,但是絲毫不影響自己的身體向著饅頭靠近。初夏聽得到理智阻止的聲音,但是身體本能的欲望已經讓初夏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初夏的手抓在饅頭上,把東西湊到嘴邊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饅頭已經放了很久,有些冷硬。

好歹沒有壞。初夏樂觀的想著

,三口兩口的把饅頭塞進肚子裏。感覺一下子相當的滿足。

初夏透過小窗看著外麵,不知道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還要多久。愣了許久,初夏驀地想到,剛剛少年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再把她綁起來,說明這個地方不管綁不綁都沒有什麽影響?還是,死期已經到了?

初夏想到這裏,渾身一顫。

現在是在市區,外麵有川流不息的車,如果自己把這一堆木頭點著了,有人看見會不會感覺有什麽異狀?初夏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想到,反正怎麽都是死,與其這麽人不人鬼不鬼的等死,還不如大膽一點拚上一把!

初夏在屋子裏開始尋找能夠點火的東西。

安辰逸領著夏玲去了自己的公司,給公司裏麵打探消息的人下達了命令,然後自己也去外麵不停的找,從自己家出發,一路挨著找過去。但是已經整整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不知道初夏現在是不是還活著,一想到這個事情,安辰逸就感覺自己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安辰逸一大早在酒店接到肖欽的電話,因為家裏已經作為犯罪現場被封鎖了,安辰逸疲憊的從酒店出來,走到公司,一路上還是不停的問著路人有沒有看到這樣的一輛車,有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個人。

安辰逸覺得短短的兩天,自己跟老了十歲似的。整個人也不在整理,每天胡渣子滿臉的就去了公司,嚇到了一眾欽慕他的女員

工,但是這些安辰逸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感覺自己渾身疲憊的坐在自己總裁辦公室的椅子裏,把幾張圖片隨意的一放,攤開散在桌子上。

肖欽匆忙的敲門進來,這兩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總裁家裏一出事兒他準倒黴。

每天拿著秘書的工資做著總裁的活兒,還需要考慮怎麽讓別人聽自己的,怎麽製衡公司的權利關係,簡直是煩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