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逸不願相信的搖了搖頭,心裏卻已經勾勒出來那個人的模樣。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從裏麵走出來,許久沒有認真的看過他,這才發現他竟然已經消瘦了不少。

安辰逸看見肖欽的臉,揚起一個淒慘的笑容。

“真的是你啊。”安辰逸聽見自己的聲音無比的冷靜。

肖欽的臉上第一次沒有絲毫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眼神裏透出陌生的冰冷。

被阿來控製的初夏,在一邊,更是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肖欽!不可能!怎麽可能!

夏雨涵一愣,據她所知,肖欽和安辰逸的關係非常之好,卻沒想到最後會背叛了他。

初夏不敢相信的搖著頭,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安辰逸輕輕的問道,“為什麽?”原來的一切,原來叫自己老婊砸,每天開著玩笑的助理,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已經長成了這般陌生的模樣。

細細想來,好像一切早就有了端倪,隻是他忽略了,隻是他沒有發覺,所以才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從什麽時候開始,肖欽不在滿嘴抱怨的工作,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隻是冰冷的工作交接,從什麽時候開始,肖欽再也沒有踏足自己家,連文件都開始代替別人送過來。

安辰逸的腦海被記憶塞的滿滿當當。

“為什麽?”肖欽嘲諷的一笑,那張臉還是他的,但是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去照顧初夏,每

次無限製請假是時候是誰在拚命處理你的工作的!請你想想自己今年上過幾天班!過的多隨心所欲啊!我呢?卻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我一個小小的助理,天天處理你的工作,每天如履薄冰!諾大一個公司,你猜誰會聽我的!你倒是天天逍遙了,自己在家清清閑閑的,想過我們這些人麽!更何況,我們這樣的人,年底拿著的獎金,連給爸媽買個好點的像樣子房子都做不到!你卻每天感情糾葛不斷,真是搞笑!”

“你母親……什麽時候?”安辰逸詫異的睜大了眸子,怎麽沒有聽過?

“疑惑嗎?一年以前。”肖欽提起這件事情都是滿臉的懊悔。

安辰逸不在出聲,心裏一時間亂七八糟的。

物極必反,本來以為你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是沒有人會真的隻那樣。

安辰逸垂下眸子,肖欽罵的對,自從自己有了初夏開始,工作上的一切都成了次要,除了非他不可的工作,安辰逸早就已經不過問了。他不是不知道公司的董事會有多難纏,公司的部門又有多勢力。隻是,安辰逸承認,他從來沒有站在肖欽的角度考慮過。

“我失去了最疼愛我的人的痛苦,也讓你嚐嚐吧,怎麽樣?”肖欽看著安辰逸,一字一頓的說道。安辰逸一瞬間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了。

“安辰逸啊安辰逸,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恨你的人也不少!”娘炮走過來,拍了

拍安辰逸的臉,被安辰逸一把揮開。

“阿來,開始動手吧。”娘炮看著自己的手被甩開。轉身走到一邊。

阿來一聽見開始這個命令,高興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惹得初夏吃痛的大叫了一聲,安辰逸一下子感覺心髒揪起來了一樣。

“安辰逸你看,她就要下去了!”夏雨涵這個時候喪心病狂的哈哈大笑起來。看的對麵的夏玲也是一陣害怕。

夏玲緊張的問著一邊的顧警官,“那邊是怎麽回事兒?肖欽怎麽站在他們那邊?初夏怎麽變成了這樣?什麽情況?”

顧警官卻格外的冷靜,淡淡的說,“沒關係,咱們看著吧,一會兒靜觀其變。”

夏玲疑惑的看著顧警官,想了想反正這種事情她也不清楚,還是聽他們的話,靜觀其變。

初夏瞥了一眼下麵,害怕的流下眼淚,天了嚕,二十樓怎麽會這麽高!初夏心裏極其的害怕,掙紮了兩下發現完全沒有用。

初夏害怕的哭出來,被堵著的嘴裏發出哼哼哈哈的聲音。

阿來把初夏嘴巴裏麵的東西拽出來,大笑著,“小美人兒,讓我們聽聽你的慘叫!”

初夏呸了一聲,臉上帶著眼淚,大聲的喊到,嗓子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有些沙啞,帶著撕心裂肺的感覺,“滾!我就算死都不會隨了你們的願望!”

安辰逸握緊了自己的手,心裏一陣抽痛。看到自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人,被這麽折騰

,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眼神瞥向肖欽,肖欽的眸子裏還是那麽深不見底,但是多了一絲了然,安辰逸咬了咬嘴唇,又看向了初夏,然後又看了肖欽一眼,正正的對著肖欽的眸子。

肖欽淡淡的低了下頭,一轉身打在年哥的脖頸上,年哥一陣眩暈,子彈砰的打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然後兩個人迅速的扭打起來。

這種情節的逆轉讓娘炮一愣,這個情況怎麽有點不對勁!

趁著娘炮呆愣的時候,安辰逸搶過身邊的警官的槍,對著腿上的蛇就是一槍,子彈摩擦過安辰逸的腿,讓他吃痛的一抖,但是很快的撲倒蛇佬,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因為蛇佬本就是突然被打倒在地,又是一個不好使力氣的姿勢,隻能被動的挨打,盡量的護著臉上的麵具。

阿來不敢隨便亂動,依然緊緊的抓著初夏。

其他警員一見此狀,都拿著槍把腿上的蛇打死,脫身出來。企圖抓住一邊的娘炮。

橋對麵的顧警官大喊一聲,“行動!”

夏玲先是一愣,就趕緊的跟著顧警官跑了過去。

兩方人馬都趕了過來,顯得年哥一行人有一絲勢單力薄。

初夏有種有希望的感覺,哇哇的亂叫著掙紮起來,卻被一把槍頂在太陽穴上。初夏像是被點了暫停鍵似的,一下子一動都不動了。

娘炮露出殘忍的笑容,然後大喊道,“你們都給我退後!不然我就開槍了!”

安辰逸一愣,被蛇佬

找到空檔,一下子把安辰逸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呸了口血在地上,有些步調不穩的站到阿來的身邊。

“你!沒錯,就你,快放開!”娘炮指了指已經被顧警官等好幾個警察鉗製住的年哥,大吼道。年哥臉上的麵具早就掉了下來,嘴角有一絲黑青,除此之外什麽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