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原來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炎以澤,收起你貪婪的眼神。”

貪婪……

炎以澤一驚,有些錯愕的看著祁牧霆。

他那雙黑眸仿佛帶著看透人心的魔力一般,隻是這樣看著自己,就有些心虛。

不,不會的。

祁牧霆不會知道的,他……怎麽可能知道呢。

“我聽不懂祁董事長話裏的意思。既然你沒有要接受我的提議,那麽,我也明白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說著,炎以澤站起身,離開會議室。

“嘭”的一聲,狠狠關上會議室的門,看著守在門口的何勁,炎以澤正要擦身而過,就聽見他輕聲開口道:

“炎先生,其實您應該明白一件事。”

炎以澤頓住腳步,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何勁。

“大少和容小姐才是最配的,不是麽?”

最配?

真是天大的笑話,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哪裏配得上雪晴了?

轉身,氣哼哼的走向電梯,壓根兒沒有回應何勁那些“胡話”。

祁牧霆想要再次傷害雪晴,也要看自己答應不答應。

如果她打算留下來,自己也會定居,守在她身邊。

那些有所企圖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許傷害她一絲一毫!

炎以澤的心意近乎偏執,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於容雪晴的愛意已經到達了扭曲的地步。一方麵是承諾,一方麵是自己真實的心意。

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腦子,心髒,神經,無一處不在疼痛。

……

“媽媽,糖糖的外公生病了。”

晚飯的時候,小沐塵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讓雪晴正要夾菜的動作頓了下。

“生病?什麽時候的事?很嚴重麽?”

“嗯,好像很嚴重,麥芽阿姨很難過。”

炎以澤抬眼看了下雪晴,一想到最近她因為祁牧霆的事而變得有些不同,眸底忍不住暗了暗。

“要不,你去港城看看麥芽?”

這個提議讓雪晴沉默了下。

上一次沐塵做手術,麥芽帶著女兒千裏迢迢去了瑞士,這份情誼,自己記在心裏,苦於無法回報。

此刻知道她父親病重,怎麽也要去看看才不失禮數才是,隻是……

“帶著沐塵一起,糖糖想必也想他了。”

所完美的理由啊,雪晴思索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

“沐塵,我們明天去看看糖糖好不好?”

小沐塵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

雪晴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這樣沒有七情六欲其實對孩子來說是一種最好的狀態,可也因為這樣,眼前這個小大人一樣的沐塵更讓人覺得心疼不已。

“小舅,我決定了,以後就在這裏生活了。我想了很多,雖然說這裏有些回憶……但是,我不應該去逃避。況且,現在我多了一個責任,就是我爺爺,我不能扔下他。”

炎以澤看著容雪晴,心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她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那一家人壓製的死死的,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

明明那些事都不是她的責任跟義務啊。

“我知道老爺子一向很疼愛你。隻是沒想到,會突然得那樣的病。”

海默綜合症,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曾經那麽一起風發的一個人,現在卻隻能在療養院裏過活。想想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雪晴本是要將容老爺子接回來的,但是一想到沐塵的病情還不那麽穩定就隻能繼續將爺爺留在了療養院裏。

等以後孩子的情況好一些,穩定些,再將老人接過來照顧也不遲。

“是啊,世事難料啊。對了小舅,我讓你幫我留意房子的事,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炎以澤眉心微動,顯然是不怎麽想要雪晴搬出去住的。

他的這個住處四百多平米還帶小花園,也夠用了,沒必要再找什麽房子。

“我沒發現特別合適的。雪晴我覺得這裏就足夠了,沒必要非找個房子。就算以後你將你爺爺接回來也沒事的。一家人在一起,不好麽?”

一家人……

雪晴盯著眼前的飯碗很久都沒有出聲。

是啊,自己現在的家人就剩下兒子,小舅和爺爺了。

想了想,她也就同意了先將找房子的事擱置下來。

晚飯後,雪晴的手機裏就接到兩條訂票信息,抬眼,看著炎以澤,眸子裏有著暖意。

有家人的感覺,就是這麽好啊。從小到大,小舅都這樣照顧自己。

媽媽,你在天上有靈也該安息了吧。我,不是孤單一個人呢——

“說真的不用動用勝陽的資源是再好不過的,我就說麽,這霍億霖怎麽可能沒後手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秦宋這喜笑顏開的樣子跟那時候怒氣衝衝簡直是判若兩人。

祁牧野挑眉看著眼前的好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好。

什麽時候這麽謹小慎微了。

“你就這麽怕勝陽跟燦鑫沾上瓜葛?”

“那當然,萬一看著勝陽的這些人不錯,存了要吞並你的心思。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可以對你的麥芽不遺餘力,但是我得時刻提醒你,勝陽可不僅僅關係到你自己一個人!”

秦宋哼了兩聲,明顯在討伐某人的妻奴屬性。

不過祁牧野現在的臉皮已經到了子彈都難以穿透的地步,這點揶揄都是小意思。

“這回你可以放心了。不過既然他有更好的解決方式,我也不用這麽孤注一擲。”

聽祁牧野這語氣,秦宋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向前向後,這其中的種種……

“祁牧野,為什麽我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對呢。”

抬眼,看著秦宋審視自己的模樣,祁牧野倒是淡定無比。

“不太對?哪裏不對?”

秦宋抿了抿嘴,好半天之後,忽然一擊掌,像是想到了什麽答案一樣。

“好啊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啊!”

如果剛剛是審視的話,那麽此時可謂是磨刀霍霍了。

怪不得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完完全全說的通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祁牧野端起杯子,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秦宋起身,來來回回的踱步開始頭頭是道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