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林夕的畏懼

一遍一遍的對著自己做心理建設。

補了下蜜粉,從洗手間裏出來,眼看著保鏢站在門口,林夕衝著他笑了下。

那一笑,讓保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木撒看來對自己的戒心還是很重的,不管去哪裏都要讓保鏢跟著。

踩著高跟鞋,向著包房走去,路程過半,卻見到一個人走進那間包房裏,讓林夕慢慢頓下步子。

雖然坐著輪椅,雖然隻是一個側麵的影子……

一雙眼瞪的老大,最終站在那兒,好像一雙腿灌了鉛一樣。

霍億霖!

剛剛那個男人是霍億霖!他怎麽會走進木撒的包房裏?

難不成……難不成……

不?不會的,怎麽可能這麽巧合呢?

木撒一直說的那個大人物就是霍億霖麽?

林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霍億霖慢慢隱沒的身影。

眼底滑過一抹狠毒,蹲下身子,一雙手放在小腹上。

“我肚子好疼……”

保鏢看著林夕忽然蹲下神來,嚇壞了。想要去伸手扶她,又怕自己的舉動不妥。

“夫人,您,您沒事吧?”

“我肚子疼,送我會酒店!”

用緬語命令道,保鏢也不知道她是假裝而已,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將她攙扶下樓,也顧不得什麽妥不妥,畢竟現在的林夕可是懷著孩子,要是有個閃失,自己有十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林夕坐在車上,長發擋住了眼裏的怨恨。

怎麽會是這樣?為什麽會是霍億霖呢?怎麽可能是霍億霖呢?!那個連木撒都怕的大人物怎麽會是霍億霖,怎麽可以?

麥芽,你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讓你能夠得到這樣的一切?自己愛的男人被她奪走,現在自己想要結交的大人物竟然是她的爸爸。

多諷刺,多麽多麽的諷刺啊!

不甘,屈辱的心情充滿了胸腔,此時的林夕直覺自己的人生簡直就是個笑話,以前覺得值得驕傲的一切,在麥芽麵前簡直就像是塵埃一樣不值得提。

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明明就什麽都沒有做。

祁牧野愛著她,寵著她,憑什麽?

憑什麽!

嫉妒仿佛是一條蛇啃食著她的心,讓她承受著無盡的痛苦,渾身血液更是在燃燒著仇恨跟痛苦——

“k先生”

木撒看著霍億霖恭敬的說著。

眼神時不時的飄向門外。

怎麽回事,不就是去個洗手間麽,怎麽到這會了還沒回來?

“嗯。”

霍億霖看著桌子上隻有兩個人,說什麽要帶的女伴也不在,雖然心裏奇怪,卻沒有開口。

畢竟,他並不關心木撒的女伴是不是會真的出現。

“抱歉,我先打個電話。”

說著,起身走到門外,給林夕身邊的保鏢撥通了電話。

“怎麽回事?summer人呢?”

“老大,夫人說肚子不舒服,我正在保護夫人回酒店。”

林夕抬頭,聽著保鏢的話,知道這是木撒打電話過來。

自從她在木撒身邊侍候,就沒有任何和外界聯係的機會跟可能。

此刻隻能憑著保鏢的的話來猜測木撒說了些什麽。

這麽半天還不回去,他一定對自己起了疑心。

“酒店?”

木撒微微蹙起眉頭顯然是不太相信保鏢的話。

怎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這個時候出事,難不成她想要逃跑?

“看緊她,如果她出什麽問題,我唯你是問。”

……

這裏雖然不是自己的勢力範圍,但卻是霍億霖的,如果她敢逃跑的話,就得想想能不能承擔自己的怒氣。

木撒將手機放回口袋,臉上,很快就換了個神色。

“怎麽了?有急事?”

霍億霖抬眼看著木撒,流利的用緬語交談著。

“沒什麽,本來想要讓您看看我的夫人,不過,她臨時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回酒店了。”

夫人?這個稱呼讓霍億霖微微揚眉。

“什麽時候的事?”

“之前隻是個女伴,不過,她懷了孩子,您也知道我年紀也不小了。”

木撒半真半假的說著,這麽私密的事說出來,乍聽之下是在拿霍億霖當自己人。

可事實上,霍億霖從不會因為木撒的示好而對他放鬆警惕。

這條蟒蛇溫順的時候往往是在等待更大的食物。

什麽時候一不留神會把自己吞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絕對不能對這個人掉以輕心。

看了木撒兩眼,霍億霖倒也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顯然,他的女人如何,怎麽樣,並不關心。

所有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木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黑三角的一些交易關係。

霍億霖也是重承諾的人,如今所有的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他自然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這是通訊方式,但是他們會不會認可你的貨,那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這個人是個獵手,負責找貨源,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係了。”

霍億霖端起酒杯,看著裏麵酒微微眯起了眼。很多領域,現在的他已經不想再去碰觸了。

錢是賺不完的,既然已經選擇了安穩的日子,自然就要努力的繼續安穩下去才對。

“謝謝”

接過黑色的u盤,木撒眼裏帶著貪婪。

現在什麽都要與時俱進,隻有狠勁是不行的,也要懂得怎麽運用才行。

這頓飯的氣氛似乎還不錯,隻是酒店裏。

林夕躺在**,鬱憤難平。

自己期待了這麽久的大人物竟然是霍億霖!

當當初能把自己從那裏賣到緬甸,不用說,一定是他和祁牧野聯手的。

隻是沒想到自己還會活著,反而成了木撒的女人。還一步步的重新走了回來。

他們這群該死的人!他們都該死!

一隻手放在小腹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懷孕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麽,林夕覺得自己難受的要命,惡心的想要吐。

跌跌撞撞的走到衛生間,趴在盥洗台前就大吐特吐起來。

臉色越發蒼白,嘴裏都是酸臭的味道。

死死的把住理石台的林夕,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

自己當初的選擇值得麽?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是不是如今自己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