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沒事兒,死不了

“怎麽樣,一見鍾情了吧。”

景蓮眼裏帶著些許精明的笑意,祁牧霆伸手,輕輕的碰出了一下琉璃,這動作可嚇壞了一旁的飼養員,平時就連他這個喂食的都不敢這麽大膽,隻因為這匹馬烈性難馴,到了馬場這麽久可沒人敢這麽親近它,剛要提醒,卻見琉璃竟然俯首稱臣般的低頭任由祈牧霆的大掌在她的脖子上“作亂”。

飼養員弱弱的收回剛要衝出口的話,心裏想到,這年頭該不是馬都看顏值了吧?多少人都看上了它,可是琉璃大小姐真是正眼都不給一個,眼麽前這麽溫順是坑爹呢啊!

“不錯的馬,就是不知道跑起來什麽樣。”

語氣還是平日裏那種,可是目光顯然已經不同了。景蓮滿意的笑了,很好,有成功給俱樂部贏得一筆生意。嗯,情場失意,商場得意,說的就是這麽回事兒。

……

兩人均是沒有穿護具直接就這麽騎上去了,負責的教練都有些害怕,畢竟這一個是老板一個是VVIP,哪一個出了問題那都是葬送前程的事兒。

“蓮少爺,要不,咱們還是穿護具吧。”

景蓮瞥了那沒眼力見兒的一眼。

“少跟我說沒用的。”

雙手抓住馬鞍,踩上馬鐙,稍一用力,長腿一跨就穩穩當當的坐在馬鞍上。

彎身,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閃電的脖子,輕輕說了句。

“小子,咱們可得好好的啊。大少,來一圈,試試?”

祁牧霆上了馬,琉璃倒是很溫順也沒有什麽反抗的意思,甩著棗紅的馬尾乖乖的站在那兒等著口令。

“三圈,先到者勝,我勝了,琉璃送給我。”

景蓮挑眉,看著祁牧霆。

“那如果我勝了呢?”

祁牧霆的目光放在琉璃身上,沒有抬眼。

“沒有如果。”

牽著韁繩,雙腿微微夾了一下馬肚子,琉璃很聽話的按照指示走到賽跑場地。

這話讓景蓮無奈,很快也將閃電催促道跑道上,兩隻馬兒哼著氣,發出“嚕嚕”聲。

“準備好了?”

“OK”

“開始!”

祁牧霆緊緊握住韁繩,另一隻手揚起鞭子抽了一下琉璃的屁股,琉璃一下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第一圈兩人不相伯仲,景蓮沒想到祁牧霆的騎術竟然這麽好,而且完全的野路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馬術俱樂部學的那樣,反而……像是他去參加那達慕的時候看到的那些蒙古族的漢子騎馬的樣子。

從來都和祁牧野走的很近,其實對於祁牧霆這個人,他不是了解的很多。隻不過,價值百萬的琉璃賺不到錢還要他這麽送出去,怎麽可能甘心?!

在寧願那崴了腳也就算了,要是生意上的事再讓自己不順心,這沒法兒活了!一時好勝心強烈的跟火星撞地球似的,用力的夾緊了閃電的肚子,兩匹馬你追我趕差距微小。

祁牧霆不慌不忙,也不怕景蓮趕上來,手裏握住韁繩微微拉近,輕輕的向裏圈方向帶,琉璃很聽話的繼續飛奔,一人一馬默契無敵,一下子就領先了一個馬身的位置。

景蓮見狀不由得有些慌了,拿起馬鞭用力一揚,閃電見著馬鞭受到了驚嚇,揚起了兩隻前蹄,讓他沒了防備向後一栽,直接從馬背上摔了出去。

“嘭”的一聲!

祁牧霆迅速回頭看著景蓮一隻腳掛在馬鐙上,整個人被閃電拖著走,一路塵土飛揚,場麵失控!

“不好了,蓮少爺出事了,快救人。”

負責的教練和飼養員鬧的人仰馬翻,一顆心都卡在嗓子眼兒裏。連護具都沒有這一摔指不定摔成什麽樣不說還有整個背部和地麵發生巨大摩擦,景蓮覺得自己已經遊走在鬼門關門前。

該死的,他還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呢,也還沒跟寧願那個小倔驢結婚呢,真*不甘心!

腦子裏想的東西太多,感覺都要爆炸了,他想要把卡在馬鐙上的腳抽出來卻發現壓根兒沒辦法。景蓮有隻能護住自己的頭希望能保護一條小命。

祁牧霆握緊韁繩,讓琉璃順著閃電跑到的道路逆向而去。

一雙黑眸裏是處變不驚的淡定,就在兩隻馬迎麵相匯的瞬間,祁牧霆將大半個身子側過來,幾乎是掛在馬的一邊,利用精湛的騎術控製自己的平衡,伸手衝著景蓮大喊到。

“把手給我!”

景蓮眯著眼,隻覺得漫天的塵土裏祁牧霆像是披荊斬棘而來的勇猛騎士,伸出一隻手,被握住之後就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的身子給拽了起來。

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趴在祁牧霆前麵,馬鞍硌得慌,渾身更是疼的不行。

很快,閃電被人給控製住,而流離也慢慢的見了速度直到停下。

祁牧霆低頭,看著臉色難看的要命的景蓮,眸色平靜無波。

“我贏了。”

景蓮抬眼,真是恨不能罵兩句人。

“大少,我都這模樣了,你竟然隻在乎你贏了?靠!我的命竟然都不如一匹馬,真*!”

……

沒一會兒,景蓮頗為狼狽的被送完醫院檢查,而祁牧霆見他進了醫院就給寧伯打了電話。很快景蓮住院的消息就傳回了沈園。

“寧願,不好了,少爺從馬背上摔下來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怎麽好端端的會這樣?!

寧願沒時間多想已經急急忙忙的跟著寧伯去了醫院。

可是奇怪的是她到了醫院卻沒發現那個相親的紅衣女郎,寧願心想,少爺都傷成了這樣,難道都不留下照顧一下麽?

“少爺,你沒事吧?”

寧伯著急的要命,問了醫生說腿因為卡在馬鐙裏扭傷的厲害,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

“沒事,死不了。”

這話是對寧伯說的,可是目光卻落在站在門口一直不肯進來的寧願身上。

她可真狠得下心,這算什麽?懲罰自己以前肆意妄為?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真成功了。現在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已經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才能讓她改變心意。

“什麽死不死的,您別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