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終於等到他

“在樓上,我帶你去看他吧!”

“好。”

祁宴君走在前麵,高大而挺拔的背影莫名讓藍悅安下心來。

他終於回來了,並且信守了對她的承諾,單憑這一點,藍悅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感動。

上了別墅的二樓,光潔的大理石折射著淡淡的柔光,隱隱約約能夠聽見房間裏麵傳出了慕寧的聲音。

聽見熟悉而溫和的聲音,藍悅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她不由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即將伸手推開房門的時候,一隻微涼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朝後拉去。

當她瞪大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背貼著牆,被禁錮在祁宴君散發著冷香的懷裏。

眼前的俊顏無限放大,當柔軟的唇相碰的時候,她眨了下眼睛,再次愣住,直到唇上傳來撕咬的疼痛。

“你……唔……”

祁宴君閉著眼睛,從藍悅的角度可以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他皺著眉頭,藍悅能夠感覺出來他很生氣,卻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麽。

莫名其妙被強吻,對方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藍悅的眉心跳了跳,垂著的手伸出去,在祁宴君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祁宴君吃痛,眸色幽暗地放開了她,薄唇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就在裏麵,我們的交易完成了,你對我就沒什麽想說的了麽?”

“你別鬧了,我很擔心慕寧。”

藍悅神色複雜地瞥了一眼祁宴君,轉身避開他,推開了麵前的房門。

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愣住了,因為房間裏麵不是慕寧一個人,還有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漂染得幾乎白的頭發十分引人注目,她背對著藍悅,但藍悅能夠想象出她一定有著個性而又漂亮的麵孔。

隻是……

視線落在慕寧與女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藍悅的腳步陡然頓住,身後祁宴君跟進來,狹長的眸子也在看著她。

“小悅!”

慕寧瞧見了藍悅,麵容一如既往的溫潤秀雅,他的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的腿怎麽了?”

很快,藍悅就發覺了異樣,因為麵前的慕寧坐在輪椅上,一張薄薄的毯子蓋在他的腿上。

看不出慕寧的腿有任何異常,藍悅擔憂地上前。

慕寧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那樣的眼神好像水一般溫柔膩人。

“他的腿是為了救我受傷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他負責的。”

這個時候,握著慕寧手的女慢悠悠地走到了藍悅的麵前,饒有興趣的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藍悅一番。

她有一雙不大但是極妖媚的眸子,看向藍悅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你好,我叫雅蘭,是米國第一大黑幫的頭目之一。藍小姐,你在米國生活過一段時間,應該聽說過我吧!”

藍悅愣了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對於突然出現的雅蘭,她一頭霧水,不過相比較之下,她更加擔心慕寧的腿傷。

“我曾經是elln的禦用模特,就問久聞時尚女王詹妮弗的大名,今天見了果真與眾不同,難怪慕寧會選你做他的妻子。”

雅蘭的話讓藍悅眸色加深,既然她知道自己是慕寧的妻子,剛剛還光明正大地跟慕寧牽手,這就說明她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慕寧回米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實話告訴你,我跟慕寧一見鍾情,後來他又救了我,我已經決定非他不嫁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契約結婚,所以這次我跟著慕寧來到這裏,就是想要你跟慕寧離婚,讓我們兩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雅蘭的話音落下,藍悅就更加困惑了。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這邊,慕寧感受到了藍悅的目光,他推著輪椅過來,俊雅的麵孔神色平靜。

“小悅,雅蘭說的都是真的,這次去米國我遇險,中途發生了太多曲折的事情。如果沒有雅蘭的幫助,我根本不可能平安回來。”

話說到一半,慕寧垂下眼皮,讓人看不清他晦暗不清的麵容。

捂唇咳嗽了一聲,他繼續開口。

“她為了我犧牲太多了,我不能辜負她。”

“慕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嗎?我現在腦袋有點亂……”

“好!”

慕寧輕輕應了一聲,半明半暗的光線下,單薄得像是打蠟般的眼皮泛著淡淡的光澤。

藍悅則慢慢走向了門口,她需要一個人消化一下這件事情。

當初婚姻本就是協議,這五年來,她跟慕寧也是有名無實,現在慕寧提出離婚她理所應該答應。

隻是她現在很困惑,米國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慕寧跟蘭斯家的關係又處理得怎麽樣了。種種困惑縈繞在藍悅的心頭,讓她有些恍惚。

走到廊道的盡頭,她轉身這才發現祁宴君一直默默跟在她的身後。

男人抱著胳膊靠著牆,目光斜斜凝視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慕寧怎麽會和雅蘭在一起,他以前一向不喜歡和黑幫的人打交道。”

“你吃醋了?”

“我沒有,隻是關心他的安全,我怕雅蘭接近他目的不純。”

麵對祁宴君,藍悅毫無隱瞞地說出了她的顧慮。

祁宴君的視線落在了藍悅微微皺起的小眉頭上,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眉頭皺得跟個小老太太似得,還說沒吃醋。”

“我是真的擔心,你快點告訴我,在米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慕寧他會和黑幫的頭目在一起。”

祁宴君眼中的暗色轉瞬即逝。

“慕寧當初被困在黑幫的貨倉,他的侄子北鳴跟黑幫要人,多虧了雅蘭從中周旋保住了他。為此黑幫中有其他頭目不滿雅蘭的行為,派人刺殺她,慕寧為了救她而受傷……”

祁宴君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藍悅的神色,見藍悅一直不說話,他清冷的麵容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你還是趁早接受這個現實吧!”

“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我自然要成全他們。但是北鳴會不會繼續找慕寧的麻煩,他們現在安全嗎?”

藍悅說不出來現在心裏什麽滋味,但是現在的局勢讓她憂心忡忡。

蘭斯家那邊肯定還沒放過慕寧,而雅蘭為了慕寧又和自己幫派裏的頭目不和,藍悅怎麽想怎麽覺得慕寧仍處在危險之中。

見藍悅還是一心牽掛慕寧的安危,祁宴君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透著冷意。

“他已經決定要跟你離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還這麽關心他幹什麽?”

“你弄疼我了,放手!”

祁宴君莫名激動起來,手攥得她胳膊錐心的疼,她怒瞪著他,眸色幽深。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用不著你管,而且離婚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不管怎麽樣,慕寧都是我的朋友。”

藍悅的一句話像是一根刺紮進了祁宴君的心裏。

他很是心疼地望著藍悅,想起了五年前的種種。

當初自己已經在她的心上劃了一道口子,現在慕寧又要在她的心上劃上一刀。

猶豫和糾結之色在祁宴君的眼中交織,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隨你現在怎麽想,婚你一定要離,我勸你現在幹脆一點,不然以後受傷的隻會是你。”

說完幾句話,祁宴君就冷著臉,扭頭離開了,留給了藍悅一個高挑挺拔的背影。

藍悅站在原地,進退兩難,這是祁宴君的家,她不能亂走,但是她又有好多話想要問慕寧,可偏偏雅蘭也一直呆在慕寧的房間裏麵。

“藍小姐,少爺讓我叫你去樓下餐廳,說你大病初愈,特地給你準備了幾道補品。”

沒過一會兒,樓下上來一個慈眉善目的保姆,找到了藍悅讓她去餐廳。

“他現在在哪?”

“少爺好像不太高興,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

“嗯,那我跟你下去。”

藍悅跟著保姆下樓之後,從門縫默默觀察她的眼睛才離開。

慕寧所在的房間裏麵,雅蘭將沒關嚴實的門關上,轉身麵對坐在輪椅上清雅出塵的男人。

“她下樓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為什麽不把實情告訴她?”

“我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我不能再拖累她。”

男人雲淡風輕的語氣讓雅蘭莫名有了火氣,她上揚斜挑的眉頭幾不可見皺了皺。

“但我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太不爺們了!現在用你國內的人脈加上我手上勢力的幫助,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製住北鳴,到時候蘭斯家還是你的,你現在放棄她是對自己沒信心。”

“北鳴給我注射的毒劑是什麽我很清楚,現在我的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很快我的全身乃至我的大腦都會失去知覺,跟植物人沒什麽區別,我把她留在我身邊是害了她。”

慕寧歎了一口氣,溫潤如玉的眉眼隱藏著複雜神色。

兩天之前,北鳴找到了黑幫另一個大頭目,成功進入了貨倉,搶在雅蘭和祁宴君前麵找到了他。

被北鳴帶走的一天一夜,他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北鳴更是喪心病狂地給他注射了一種新型毒劑。

等雅蘭和祁宴君想辦法將他救出來的時候,他的腿已經完全廢掉了,隨著毒劑的一步步蔓延,就算有藥物的控製,他遲早都會變成植物人,就猶如漸凍人一般。

“你不想我跟藍悅離婚,是因為你喜歡祁宴君吧?”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