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你不能跟宴君離婚

“不可以!”雲芳旋即沉下臉,“妙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跟宴君離婚!”

“但是……”

“如果你是想說藍悅那個女人,那你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認同她踏進祁家的大門!”一想起藍悅,雲芳就感覺到一股怒氣在胸口徘徊著,抓著椅子的手不由緊握成拳。

就算是生了孫子哪有怎麽樣?祁家絕對不會的認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媽……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帶著瑩瑩出門的時候,宴君就帶著藍悅回來。”許妙容淒然一笑,“雖然宴君沒有明說,但是我看得出他已經打算重新接納藍悅,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

“她來過?”

雲芳厭惡的檢查著四周,不願意看見藍悅殘留下的東西。越想越生氣,立刻叫了傭人過來把所有東西都擦拭了一遍,甚至忍不住想要把藍悅住過的客房徹底翻新。

瞧見雲芳這麽激動,許妙容心中暗笑著。

雲芳曾經跟她透露過,其實雲芳心裏一直希望祁宴君能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可是藍悅卻利用她父親的死硬是強逼老爺子同意他們的婚事,單論這一點就讓雲芳無法接受!

更可惡的是,五年後藍悅回來了,還成了什麽蘭斯家族的夫人,在城中耀武揚威,她這樣做到底是要把宴君臉麵往哪兒擱?!

就算生了一個孫子又怎麽樣?這樣就能抹殺她曾經做過的事情了?

“媽,你先別激動,藍小姐隻是過來住了一晚,她已經搬出去了。”許妙容不著痕跡的瞥向不遠處的角落,容修遠小小的身子就躲在那兒,睜著大眼睛驚惶的提防著雲芳,也許是害怕她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

唇角露出一道陰險的笑,許妙容垂淚,“媽,說起來都是我不好。藍悅,她,把她皓皓給帶走了。”

“什麽?!”雲芳失聲尖叫,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這麽大的反應著實嚇到了許妙容,她趕緊把人扶住,正想要喊傭人,雲芳卻用力抓著她的手,睚呲欲裂的質問,“你說她把皓皓給帶走了?”

“對,對的。”

她的表情扭曲得讓許妙容害怕,手腕上的刺痛感更是無法忍受。但一想到容修遠還在偷看著,她哭著點頭,“原本她是皓皓的母親,帶走皓皓,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是……等到結婚後,修遠也就成了她的孩子,我就讓她把修遠一起帶走,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

許妙容的吞吞吐吐成功惹怒了雲芳。

“她說,她不屑幫被人養兒子,容家短命,憑什麽要她來承擔。”

“那個賤人!”雲芳一手摔爛了花瓶,直接喊了傭人準備車子,要找藍悅算賬。

躲在不遠處的容修遠聽見“容家短命”後,又想起了父母臨終前一直在保護著他,那個叫藍悅的女人憑什麽侮辱他的父母?

容修遠擦幹淚水,繃著小臉跑到了車庫,趁著司機不注意藏在車子上。

也許心裏充滿了仇恨,所有動作他一氣嗬成,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感覺到車子啟動了,容修遠默默的祈禱著,一直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

車子行駛了大半個小時,雲芳終於查出了藍悅的地址,這件事是瞞著祁宴君的,所以雲芳隻能悄悄過來。

可她卻不知道,車子停下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後尾箱鑽了出來。左右環視一圈後,跑進了公寓大樓裏。

十分鍾後,藍悅的門鈴被按響。

透過貓眼,她看見雲芳氣衝衝的堵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司機,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皓皓,你先回房間裏聽英文。”

把趴在桌麵上寫作業的藍宸皓帶回房間裏,並親自給他地上聽力用的耳機,囑咐他要把聽力聽完才能出來。

藍宸皓不明所以,乖乖的點下頭。

等到看藍悅離開後,他謹慎的趴在門框後偷看,看見藍悅把房門打開,精致的小臉繃緊著,“祁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皓皓呢!?”

雲芳一把推開她,作勢要搜查房子。她不喜歡藍悅,卻非常寶貝孫子,藍悅趁著她不在意的時候帶走皓皓,是犯了她的底線!

“皓皓是我兒子,你要找他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藍悅側身擋在麵前。

“你的兒子?”雲芳極怒反笑,“你還有臉說這句話,當年要不是老爺子費勁了心思才把皓皓救回來,你還有機會看見他嗎?還帶著他嫁給別的男人,現在倒好,那個男人離開了你,你迫不及待的和宴君在一起,藍悅,你還要不要臉了?”

藍悅緊張望了眼房間的方向,見藍宸皓沒有驚動才鬆了口氣,單手將門關上,她和雲芳都站到了外麵。

“皓皓還在屋裏,我不想跟你在這兒吵。你有什麽事,我們下去再說。”

“皓皓就在裏麵?”雲芳說著要推開她,進去屋裏找人。

但是藍悅一步不退,臉上的寒意竟讓她有幾分害怕。想到一會兒說的話不適合小孩子聽,雲芳忍著怒氣去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跟藍悅吵起來。

司機負責守在門口,留意著藍宸皓。

突然之間,牆角那邊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司機感覺到一陣熟悉,剛想上前查看,那個小腦袋就警惕就縮回去,也許是附近鄰居家的孩子。

謹慎望了眼身後的門,司機決定不管這件事,畢竟他的工作是看著小少爺。

躲在那邊的容修遠見司機沒有搭理他,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正想著藍悅到底在哪裏,他就看見雲芳對著一個年輕女人在指手畫腳。

說實話,容修遠根本沒見藍悅幾回,根本忍不住她的背影。但看見雲芳在那邊,他又不由貓著腰貼過去。

“……祁夫人,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容修遠是容衍的孩子沒錯,但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話!他願意接受我的話,我可以當他是親生兒子。”

“嗬!”雲芳不屑,“就憑你?小遠是容衍的孩子,我們祁家和榮家是世交,小遠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以為你真的能嫁給宴君嗎?”

“我沒有這樣想過。”藍悅明顯是不想多說,轉身要走。

但是雲芳也拽著她,“你今天必須把皓皓交出來,像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適合當皓皓的母親!”

“這是我的事情,祁夫人會不會管得太多了?”她一手甩開。

雲芳慍怒,正欲多說,忽又一臉震驚的看著藍悅伸手,“小遠——”話音未落,雲芳一手那藍悅拽走,一個沉重的滅火器哐當一聲砸在藍悅腳步。

她頓時臉無血色,驚呆的看著麵前滿目仇恨的小孩兒,要不是及時被拽開,這個滅火器絕對砸到她腿上!

“修遠,你做什麽!?”

雲芳驚了,她從沒想過一個小孩子居然有力氣把滅火器舉起來,條件反射就把藍悅拽開。

“她是壞人!她罵我爸爸和媽媽,我不喜歡她!你這個壞女人!”容修遠哭著撲過來對藍悅又打又踢。

他的拳頭很重,藍悅被推得跌退了數步。正想著要把他控製住,腰間倏地一道臂彎把她摟住,五指修長的漂亮大手輕易摁著容修遠的肩膀。

祁宴君極怒,“容修遠,我是不是沒有提容衍好好教育過你?”

“你滾開,我不準你提我爸爸名字!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不喜歡我!”容修遠失控之下竟一口咬住祁宴君的手掌。

祁宴君反手擒著他,手背很快被咬出血,但他眉頭也不皺一下。

藍悅見時間不對勁,把容修遠拉開,“修遠,你怎麽?跟阿姨說——”

“走開,壞人!”容修遠哭著甩開她,滿嘴都是鮮血。趁著眾人驚訝,他扭頭就跑,還險些撞到剛從屋裏出來的藍宸皓。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