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許妙容是認識那些人的

藍悅側身避開,鋒利的小刀從麵前擦過,削掉了額前的幾縷劉海。

死亡的氣息迎麵逼近,她腳步微亂的後退著,正想抬手擋住阿泰的進攻,墓園外突然駛來一輛銀白色的橋車。

車子一路撞向阿泰,阿泰大驚之下避開。

駕駛座的車門隨即被打開,祁宴君陰沉著臉走向阿泰,同時襯衫袖子的紐扣解開,挽起衣袖,“不是想打架嗎?過來跟我打。”

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裏含著肅殺,阿泰寒顫著戒備起來,目光卻瞄向了一旁驚訝不已的藍悅。

他的目標隻是這個女人,沒必要和祁宴君打!

看準機會後,阿泰低吼著衝向祁宴君,等到祁宴君抬手迎擊後,他卑鄙的把刀子扔向祁宴君的臉,再一個俯衝攻向藍悅。

祁宴君沉下臉,側身避開刀子。伴隨著“哐當”一下響聲,刀子砸到車身上,他一腳踹到阿泰身上。

腿上的勁力非常大,一腳就讓阿泰倒在地上呻吟不止。他冷臉擋在藍悅麵前,眼神間的陰沉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你——”正想詢問祁宴君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墓園外再度駛來數輛車子,把阿泰等人包圍住。

那些人見情況不對勁想要逃跑,被黎一堯帶領著的人抓了回來。

“沒事吧?”祁宴君緊張的握著藍悅冰冷的手,眉目間露出些許懼意——害怕會失去她。

她本想掙脫開來,但祁宴君這副神色,又有些不忍心,不太自然的說了句“沒事”,轉身就看見黎一堯扯下阿泰身上的口罩,露出了那張挫敗的臉。

“祁少。”黎一堯跟祁宴君示意了一眼。

他極怒反笑的勾起唇,“看來孫四出國之後也沒有安份下來。把這些人都帶走,準備給孫先生送上最後一份大禮!”

“我知道了!”黎一堯臉上露出敵意。孫四多次抓走祁宴君身邊的人,無疑是在向祁宴君挑戰!

本來還想讓孫四再快活幾天,但他急著找死也沒有辦法!

阿泰等人很快就被帶走,有些人不服氣,不停的嚷嚷叫著,都被黎一堯的人收拾了一頓。

“小悅兒,你沒有受傷吧?”

粗糲溫熱的手摩挲著藍悅微涼的掌心,她抬頭就對上祁宴君眼裏的關切,喉中不由一緊,“沒……”話剛到嘴邊,她突地驚叫,“對了,修遠還在墓園裏!”

“顧玄已經去找了。”

“顧少爺也過來了?”藍悅意外,沒想到祁宴君會把這些告訴顧玄。

不過仔細一想,顧玄之前也和祁宴君商量過怎麽對付孫四,況且他們兩人都是容衍好友,孩子不見了,自然會緊張。

可是容修遠出走,並不隻是意外。

想起許妙容極有可能還在墓園裏,藍悅休息了一會兒便要進去找人。祁宴君本想攔著,但聽見許妙容也在,他再度沉下。

“祁少,找到了,就在後門那邊!”黎一堯快步走來,領著祁宴君兩人上車,直接去到後門。

這兒比正門要安靜很多,雖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但因為樹木繁茂把陽光都遮擋住,大部分樹木還是榕樹,看這個怪瘮人的。

顧玄的車子停在了後門一側,許妙容坐在旁邊的花壇邊緣抱著容修遠默默流淚,顧玄正單膝跪地的幫她包紮手上的傷口。

這個姿勢非常曖昧,藍悅剛下車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過來了?”顧玄站起身,拂掉褲子上塵埃,“我在這兒附近找到了許小姐,當時正有幾個人追著她,她不小心摔倒,弄傷了手。”

“宴君……”

許妙容楚楚可憐的望過來,可是祁宴君根本不理會她,冷冽的目光掃視想四周的小樹林,“人呢?”

明顯是不想顧玄的解釋。

許妙容身子微抖,不甘的低頭咬著唇,就算祁宴君不相信她,她也無法解釋。

“跑掉了。”顧玄指了指外麵的小道,“先帶修遠去醫院看看,昨晚嚇到他了。”

幾人說話間,容修遠一直縮在旁邊慘白著臉,膽怯的目光不時掃向藍悅,等藍悅有所察覺後,他立刻縮回視線,慘白的小臉更加委屈了。

容修遠的安危是他們最擔心的時候,眼見他這副模樣,祁宴君也隻是睨了許妙容一眼,牽著藍悅把容修遠帶去醫院,同時讓醫生給她檢查一遍。

反倒是受了傷的許妙容被遺棄在角落裏,她的淚水不住的落下,痛苦的捂住了臉,“我早就說了,宴君是不會相信我的,他一定懷疑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你為什麽還要幫我撒謊?!”

顧玄蹲下身,心痛的遞來紙巾,“你應該早就知道,宴君喜歡的人是藍悅。這件事牽扯到了藍悅身上,不管你有沒有做過,他都不會——”

“你不要說了!”許妙容失控的尖叫,“我知道了又怎麽樣,可是我放不下他啊!我心裏的好痛,我一想到他要要跟藍悅在一起,心裏就好痛。”她絕望的捂著心房,趁著顧玄看不見的時候,露出一道狠光。

隻差一點點而已!

她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但孫四的人利用藍悅威脅祁宴君的時候,她會製造一場意外,讓那些人錯手殺掉藍悅。

可為什麽藍悅一點事情都沒有!

“妙容!”

顧玄憤然摁著她的肩膀,“他不喜歡你是事實,為什麽你還要糾纏下去?五年了,難道五年的時間不足以讓你死心嗎?”

“你放開我。”

許妙容假意推搡著,卻借機摔倒顧玄懷裏,嗚咽的痛哭起來,微涼的淚水濕透他的衣服。

他能感覺到許妙容趴在身上的溫度,那柔軟的地方更是正好抵在身上……顧玄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低頭湊向許妙容散發著幽香的發絲,“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離開宴君,重新開始?”

“我不要!”

許妙容激烈的推開他,唇瓣一不小心就擦過了顧玄的臉頰,她驚得滿臉通紅,美眸中寫滿了驚慌。

“妙容,你知道的,我喜歡你。”顧玄動了情,低頭要吻下來。

“你瘋了!”許妙容驚嚇的避開,臉頰泛紅的跑掉了。

指腹摩挲著臉頰上殘留著的柔軟觸覺,顧玄露出勢在必得的笑,無論等多久,他都要得到!

……

另一邊,醫生幫容修遠檢查一遍,發現他隻是有輕微的發燒,胳膊和腿上都有多出被蚊子咬到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在小樹林待了太久。

“這些藥回去後,定期給他擦擦。一旦發現有異常的發熱後要立刻帶來醫院,以防是被蚊子咬後所感染的傳染病。”

“謝謝醫生。”

藍悅想牽著容修遠離開。

但容修遠卻可憐兮兮的往旁邊躲過去,不肯給她碰。

藍悅楞了一下,猜想他還在生氣。最後隻好讓祁宴君把他抱回去。

許妙容已經離開了,他們直接回到祁家,雲芳等了一天一夜,看見容修遠就抱著他哭起來,不時說著“對不起他”,生怕他出事

最後是祁父嗬斥了幾句,讓傭人把累了一整晚的容修遠帶回去。

藍悅也趕著回去照顧藍宸皓,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看見的事情都告訴祁宴君。

“你看見是許妙容把修遠帶走的?”祁宴君嚴峻的問。

“應該不會有錯,那個人的背影和許小姐很像,況且墓園裏也沒有別的女性。”她回憶著那道匆忙中所看見的背影,的確和許妙容一模一樣,而且事後也在許妙容身邊找到了容修遠。

可是顧玄卻說,有人在追著許妙容,難道許妙容真的是過來找容修遠的?可是為什麽許妙容能光明正大的把容修遠帶走,阿泰等人卻沒有立刻去追?

藍悅皺了皺眉,突然覺得,許妙容是認識那些人的。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