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祁宴君呢

震驚歸震驚,許妙容很快就回過神來,迅速打了個電話給醫生,把事情安排妥當後,又給藍悅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

晚上七點半,一輛銀白色的小轎車停在約定的餐廳門口,推開門就看見許妙容坐在不起眼的位置裏,淡黃色的複古燈光落在她妝容精致的臉上,劉海所形成的陰影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陰鬱。

藍悅拒絕了服務員的引路,徑直走過去把包包放下,“許小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應該是我問你發這張照片過來是什麽意思?”許妙容推出手機,上麵正顯示著那張檢驗報告。

“那就要問,許小姐是什麽意思了。”她挑眉,把問題拋回去。

許妙容的臉有些扭曲,從包裏掏出一份病曆,“這是醫生給我開的病曆,我這段時間休息不好,醫生給我發了些安眠藥,我隻是不小心放在了你的杯子裏,這樣的事你也要小題大做,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陷害我。”

藍悅接過報告查看,上麵的確印有醫院的蓋章,還有簽名。她隨意翻開幾眼,“孕婦也能服用安眠藥。”

“那要看失眠的程度,和藥劑的份量。”許妙容翻了個白眼,不想和她糾結這些問題。順手又用手機登上微博,把最近的熱門西話題發出來,“我的婚禮昨晚才結束,今天一早就被曝光。這些事是你做的,對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相當肯定,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藍悅。

“許小姐喜歡怎麽說,就怎麽說。但你要把證據拿出來。”隨手把病曆扔掉,藍悅也不多看她,反正這份病曆肯定是臨時偽造的,隨許妙容怎麽說都可以。

她順手撩開垂落在耳邊的碎發,點開手機的鎖屏,在許妙容看不見的角度裏給祁宴君打了個電話,又迅速掛斷。

因為這兒的燈光較為昏暗,許妙容望過去隻能看見藍悅溫婉的側臉,手機裏折射出的柔和燈光描繪著她飽滿的額頭和清秀的鼻梁。

乍眼一看,的確是個美人。

但也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跟她作對?她忍怒拽著拳頭,“藍悅,要我放我找到證據,證明是你做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話音剛落下,藍悅的手機裏傳來鈴聲。

許妙容望過去,看見是一通電話。但還沒有看清楚,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手機,藍悅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她邁步走到不遠處的盤栽後,看見是祁宴君的電話,酸澀著不想接聽,也不知道該和祁宴君說什麽。

這個時候找祁宴君,不過是在提防許妙容又有別的陰謀,沒打算和祁宴君聊天。

她很清楚,就算不接聽這通電話,祁宴君也有辦法找出她的具體地址。

想到這裏,藍悅掛了電話,卻手機放在耳邊,佯裝著一副和別人聊天的樣子。裝了大概有兩分鍾左右,她又在屏幕上按了一下,假裝是把電話給“掛斷”了。

祁宴君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她,估計已經在動手查她的位置了。

這正合心意。

重新回到餐桌那邊,許妙容冷眼睥睨過來,“我沒有那麽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就算你說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會相信。”

她拿起包準備離開,中途特意把病曆給拿走。這是她臨時找醫生偽造出來的,隻要跟醫院聯係一番,就知道是假的。

藍悅沒有阻止她這個動作,隨後也跟著離開,心裏卻有些意外,許妙容居然這麽輕易就罷休。

從餐廳裏出來後,她還特意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這家餐廳的位置有點僻靜,平坦的馬路上隻有數輛車子在往來著,安靜得能聽見下車輪摩擦在地麵上的細微響聲。

許妙容的車子停在了不遠處的路燈下,借著暗橘色的燈光能看見車子的駕駛桌上已經坐著一道人影,應該是司機。

但是人影一直低著頭,哪怕是許妙容走到了旁邊,司機也沒有下車開門的意思,這非常奇怪。

藍悅輕蹙起眉頭,許家的司機她也見過幾回,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許妙容一家很是恭敬,每次都會親自下車開門。

“許小姐,你稍等。”

處於狐疑,她上前喊住了許妙容。

許妙容已經伸手碰到了車門,聽見她的話,不悅的審視過來,“還有什麽事?”

但是藍悅還在盯著那個奇怪的司機,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許妙容。許妙容感到有些不耐煩,怕這女人明準備把安眠藥的事情鬧大,她的確想對付藍悅,但藍悅沒有上當,如今也不可能讓這件事成為自己的把柄!

“你到底有什麽事?”

許妙容邁步逼近,平底的鞋子在人行道上踩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這個瞬間,藍悅驚悚的看見那個司機抬起頭,露出一張帶著凶狠的年輕臉龐,踩下油門直接衝向許妙容。

“小心!”

幾乎是條件反射,藍悅把擋在麵前的人推開,迅速後退數步,卻被人行道凸起來的一塊瓷磚絆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亮著車頭的轎車直接撞過來。

刺眼的燈光讓眼睛失明,她聽見車輪在地麵上摩擦出極度刺耳的響聲,掌心傳來痛楚,估計是被磨破了皮。

千鈞一發之際,她想起了藍宸皓的笑臉,依稀聽見了祁宴君的低喝著“避開!”,她猛地一個激靈,把腿縮起來。

下一秒,整個人被後拽了起來,撞進了某個人寬厚懷裏,似乎還抱著轉個身。

她試圖看清楚一切,無奈後腦勺被摁著,眼前一片漆黑,隻聽傳來熟悉的悶哼,緊接著,他們兩人都摔倒在地上,一聲巨大的響聲險些衝破了鼓膜。

“宴君!”許妙容在旁邊尖叫著。

藍悅被撞得耳目暈眩,漆黑的天空似乎要把神識吞噬,有溫熱濃稠的**從後腦勺緩緩流出。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也不知道是太過頭暈導致感官遲緩,還是因為……這些血根不是她的。

視線天旋地轉間,她看見許妙容哭著跪在前麵,不停地推著壓在她身上的人。

方才那輛車子撞到電燈柱上,被迫停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年輕男子扭曲著臉下車,撲向許妙容,“你為什麽要結婚?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不跟我在一起!?”

男人掐住了許妙容的脖子,把許妙容摁在牆上。許妙容的臉很快變得蒼白起來,不停的捶打著他,質問他到底是誰,但力氣越來越少。

眼見著許妙容快要被掐死,她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卻感覺到小腿一陣鑽心的痛,抬起頭才震驚的看見被撞到的電燈柱壓在了身上——不!不是壓在她身上,而是壓在了祁宴君身上。

“……”藍悅驚叫,可嗓子一用力,暈眩感再度湧上。

昏迷前,她勉強看見數個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全副武裝的人衝過來,拽開那個男人。

“藍叔,是她吧?”

她聽見一把特屬於少年的聲音湊到麵前,可是腦袋實在太暈了,藍悅失去知覺暈過去,大量鮮血湧流到她白皙的臉頰上,看著觸目驚心。

……

這場事故很快引起了餐廳的注意,叫來了救護車和警察,一番審查後才知道是許妙容某個瘋狂粉絲受不了她結婚懷孕的消息,故意跟蹤著許妙容,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司機騙走,想要和許妙容的殉情。

幸好一群熱心的市民及時趕到,阻止了一場悲劇。

事故一共造成兩人受傷,許妙容也暈了過去。

“小悅兒,你沒事吧?”

關曉曉關掉電視機裏的報道,擔憂的看著呆坐在病**的人,她的臉色異常慘白。

聽見好友的聲音才生硬的挪動眼珠子,眼眶邊緣隱隱泛紅,“祁宴君呢?”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