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她是我的人

“別胡說。”

藍悅看了眼在旁邊探頭探腦的兒子,忍怒將祁宴君推開,心底卻竄起一陣燥熱,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祁宴君,貪婪著他身上如陽光般溫熱的氣息。

這真是一股不太好的衝動。

藍悅蹙眉忍下,端著盤子站起身,“皓皓,媽媽幫你去廚房拿些水果過來。”

“好啊!”

藍宸皓盡管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但聽見藍悅在關心他,小孩兒當即露出得意的表情衝祁宴君哼了哼。

如果他有尾巴,估計尾巴都翹上天了。

“小屁孩。”

祁宴君**著他的頭發,眼神卻溫和了些。

餐廳裏的燈光明亮,清晰的映照在藍宸皓的臉上。他皺著臉想要把祁宴君的手推開,臉上的五官褪去了些許的稚嫩,熟悉的感覺越發強烈。

難道他媽老實說這小屁孩長得跟他小時候很像。

隻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藍宸皓還是個奶娃娃,白皙的小臉肉嘟嘟的,根本看不出五官。在祁家住了一段時間,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整天跑出去野,五官都是成熟了些,和他五六歲的時候有九分相似。

乍眼一看,極容易認錯。

祁宴君的心愈發柔軟,卻拽了拽手裏的頭發,藍宸皓痛得當場“啊”了出聲,氣呼呼的說要告訴藍悅,這副罵咧咧的模樣跟他可不像。

他小時候從來不會向父母的告狀,總是帶著藍悅去欺負別人,藍悅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他身後好奇的看著。

見他闖禍了也不生氣,默默的幫他收拾好殘局。

似乎的一轉眼,他們的兒子都這麽大。

“你放開我,我要告訴媽媽!”

掌心被張牙舞爪的小孩兒抓了一下,祁宴君嗤笑著彈他額頭,“整天把媽媽掛在嘴裏,老子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關你什麽事!”

藍宸皓鼓著腮幫子把頭發整理好,卻沒有真的跑去告狀,大口大口的嚼著碗裏的東西,一雙眼睛直瞪著祁宴君。

祁宴君也懶得跟他計較,抬步往二樓走去。

剛踏上樓梯,他表情不自然的扶了下腰,很快又恢複冷淡,看不出任何異樣。

容修遠乖巧的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眨巴著眼睛瞅著祁宴君,見藍悅還在廚房裏忙著,他丟下一句要回房間裏拿些東西,就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追上祁宴君。

藍宸皓真的以為他隻是去拿東西,就沒有跟著一起去,專心的吃著飯。

“叔叔。”

祁宴君剛推開房門,後衣擺就被拽住。

回頭看見容修遠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

祁宴君疑惑的望了眼餐廳那邊,以為容修遠隻是吃飽了,就順手把他抱進房間裏,放在沙發上。

“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容修遠晃了晃雙腿,仰首看著祁宴君,伸出小手指向他的腰,“我剛才看見了。”

祁宴君愣了下,狹長的桃花眼裏露出笑意,揉他腦袋,“修遠看得真仔細。這是你跟叔叔之間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哦。”

容修遠懵懂的歪著腦袋,扳著小手數了數。他之前答應藍悅不能把藍浚出現在軍區的事告訴祁宴君,現在又答應祁宴君不能把他不舒服的事告訴藍悅。

他又越來越多的秘密要保守了。

容修遠苦惱撓了撓後腦勺,怕自己會弄亂了,趕緊跳下沙發,“叔叔,我回房間記下來。”

“恩?”

祁宴君沒聽清楚他的話,小家夥就邁著短腿跑回房間裏,拿出一本筆記本趴在書桌上一字一劃的需要保密的事情記好。

但是有很多字不會寫,他又撓了撓腦袋,猛地靈光一閃,率性用圖畫來代替。

他用紅色的蠟筆畫了個長頭發的火柴人代表藍悅,然後又拿黑色的蠟筆畫了一個小小的黑人,代表藍浚。

在藍悅和藍浚打了個交叉,代表這件事是不能說的。

他想了想,拿出藍色的藍筆畫了個很高的火柴人代表祁宴君,又用紅色的蠟筆在祁宴君腰間畫了一筆,代表他受傷了,然後又打了個交叉,證明也是不能說的。

畫好後,容修遠露出滿意的笑容,把小本子藏好,又興奮的跑到樓下吃飯。

祁宴君並不知道這些事,他打開衣櫃,找出一件黑色的衣服,脫掉襯衫,露出肌肉結實的後背。在精壯的腰間纏著繃帶,腰側滲出大片鮮血。

伸手摸了下,指尖沾上了血跡。

他蹙眉不悅,從櫃子裏拿出藥箱,把傷口重新包紮。

拿掉繃帶,露出了皮肉翻裂的傷口,像是被刀子使勁劃破,暗紅色的鮮血緩慢流出。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把傷口處理好,房間裏全是濃重的血腥味。

祁宴君沒有穿衣服,打開空調抽風,叼著一根煙走到陽台上。

底下正對著大廳的窗戶,能聽見藍宸皓扯著大嗓門說起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其中夾雜著藍悅輕柔的嗓音,讓孩子不要一邊吃飯一邊說話。

藍宸皓嘴上應著,安靜了一會兒又拉著容修遠說話,聊起了最近最喜歡的卡通角色,樂得哈哈大笑。

他聽著,唇角微揚起,許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來。

等到血腥味散得差不多,祁宴君穿上衣服,打算下樓和他們一塊。他可不會委屈自己在樓上偷聽這麽可憐。

然而,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來電顯示是祁翰墨。

祁宴君再不滿,也隻能接聽了。

“你把李越的人都處理掉了?”

還有沒有開聲,祁翰墨低沉中夾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對啊。”

祁宴君一臉輕鬆,走到鏡子前整理好衣領,“他們試圖逃跑,我是按規矩辦事。”

“你的規矩不是軍方的規矩!”祁翰墨動怒,但對著對方吊兒郎當的語氣,他多說無益,隻是語氣裏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李越是重犯,這次我幫你處理掉。下次別給我整亂!”

“那得看情況。”

“……”電話裏頭沒了聲音,但能聽見粗促的呼吸聲,像是在強忍怒氣。數秒後,祁翰墨多了些無奈,“為了那個女人,你做得太過了。”

祁宴君不說話,臉色冷了些。

祁翰墨沒管他的情緒,接著說道,“藍悅最近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交往親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我對你和她的事情沒有興趣,但如果事情威脅到祁家,我會插手。”

他說話的口吻非常公式化,冰冷無情。

對於藍悅,祁翰墨沒有特別的感情。雖然藍悅是在祁家的長大,但他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在部隊訓練,每次休假回家都會看見一個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兒跟在祁宴君身後。

祁宴君在外麵惹是生非,她就幫著祁宴君打掩護,跟長輩們說祁宴君是出去學習了。

這些事他看得一清二楚,但弟弟的性格天生不服從管教,他也懶得多說,隻當藍悅是祁宴君的小跟班。

直到藍剛去世,藍悅利用父親的死強行嫁入祁家,他才開始注意這個女人。

隻是婚後,祁宴君對藍悅的態度急轉,兩人很快便慘淡離婚,藍悅還在飛機事故中去世。沒想到五年後,這個女人再次出現,身邊還帶著個孩子。

見祁宴君這麽喜歡藍悅和這個孩子,他不好多說,倘若藍悅能安安分分的當祁家二少奶,他歡迎。

但對方若是存心惹是,他絕不姑息!

“哥,你弄錯了。”

祁宴君冷淡的嗓音打斷思緒,“她是我的人。”

祁翰墨擰緊眉頭,弟弟的占有欲有多強,他自然清楚。

看了眼手邊的資料,他的臉色諱莫如深。

這是監控室剛拿過來的資料,在祁宴君失蹤那晚,有人潛入藍悅房間裏。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