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一十七她許久沒有跟他們聯係了

“我不能過來?”

祁宴君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拉開椅子坐在藍悅身旁,冷冽的視線掃向了她擺放在桌麵上的平板,西微信的圖標上顯示著一條沒有閱讀的信息。

他的眸色沉了沉,終究也沒說什麽,沉著臉捧起咖啡喝了口。

咖啡杯裏還冒著聊聊的白煙,應該是剛泡好沒有多久。咖啡的熱氣緩緩上升著,擦過了祁宴君高挺的鼻梁,最終消失在他眼角底下。

興許是大廳裏的燈光過分暗淡,她坐在旁邊看著祁宴君的側臉,驀然隻覺得他的眼神很深邃,深邃得讓她不敢直視。

見對方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多說,餘光瞥向了廚房後麵的偏廳,想來祁宴君方才應該是在偏廳裏喝咖啡,隻是她沒有發現,這才被對方嚇了一跳。

微信上的圖標她自然也看見,但祁宴君還在身旁,她總不可能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回複顧辰風,率性先把桌麵上的飯菜吃完,又把碗筷拿到廚房裏洗好,放在消毒櫃裏消毒。

趁著還有時間,藍悅從冰箱裏取出一盒牛奶,倒進杯子裏加熱,稍微側過身就能看見祁宴君坐在餐椅上,挺拔的背影在燈光的映襯下深沉得讓她看不透,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偏廳坐了多久,方才是不是已經看見她和顧辰風在網上聊天?

“叮”的一下響聲打斷了思路,藍悅捧著剛熱好的牛奶往房間那邊走去,從祁宴君身後的經過時,還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但是對方沒有任何反映,像是單純的想坐在這邊喝咖啡。她輕蹙下眉頭,決定不再搭理祁宴君,想要回到房間裏回複顧辰風。

可就在她前腳剛踏上階梯,身後就傳來椅子被拉動的聲音。藍悅條件反射的望過去,恰好看見祁宴君從椅子上站起身,捧著已經空了的咖啡杯走向廚房。

他腳上穿著一雙咖啡色的棉質拖鞋踩在毛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卻故意弄出了些聲音。

難道祁宴君是故意的?

藍悅加重皺眉的動作,趁著他還沒有從廚房裏出來,快步回到房間裏。

等祁宴君從廚房裏出來,隻能在轉角處看見一個快步離開的纖細背影,二樓昏暗的燈光將這個背影映襯得更加嬌小,他正欲抬步追去,淩厲的目光掃向了樓梯口。

不等他說話,樓梯口那邊走出一道人影,徑直來到他的麵前,“二少。”葉欣壓著聲音打量祁宴君的臉色,又往身後的樓梯口掃了眼,明顯是不想被藍悅發現,“今天少爺們在學校裏沒有遇上任何情況。”

“恩。”

祁宴君點了下頭,邁步往樓梯那邊走去。

葉欣見此識趣的沒有跟上前,她隻是想過來向祁宴君匯報今天的情況,哪知道會被藍悅聽見動靜?想起藍悅,她輕蹙眉梢,但礙於祁宴君還在,她也不敢多說什麽。

半夜時分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漆黑的夜空中不時閃過熾白的雷光。

藍悅坐在辦公桌前,麵前的電腦還在開著,屏幕上顯示著剛才從平板那兒發送過來的照片。電腦顯示屏的像素較高,能清楚的看見每一個人的表情。

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軍裝男人和他身旁那個男人身上,想要研究出他們的收拾到底是什麽意思,看到眼睛開始發酸了,還是沒有看懂。

她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正打算關掉電腦睡覺,隔壁房間裏就傳來開門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望向陽台那邊,隔壁的房間裏亮起了燈光,隱約還能聽見那邊傳來細碎的響聲,應該是祁宴君在收拾燈光。

回想起他剛才特意拿著咖啡從偏廳那邊走到她身旁,藍悅垂下眼簾靠在椅背上,拿起溫熱的咖啡淺嚐了一口,淡淡的苦澀充斥在口腔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祁宴君應該是特意過去找她的,可她卻沒有理會祁宴君。

藍悅眸色黯然的放下杯子,關掉電腦上床休息。

因為顧辰風還有工作要忙,所以今天並沒有過來找她,但卻找了個快遞把資料給她寄了過來,據說是他舅舅昨晚從電腦上給他發過來的,他把資料都給打印出來整理好了。

這些資料都保存了許久,那時候顧辰風的舅舅也不過是個孩子,很多內容他都看不懂,聽說顧辰風需要這些資料就直接拿過來了。

“快遞已經收到了,顧先生麻煩你了。”

藍悅給顧辰風發了條信息過去,但對方並沒有回複,大概還在忙著。

擔心會打擾到對方的工作,藍悅把手機放到了一旁,將快遞拆開從裏麵拿出三疊整理好的資料,上麵還有訂書釘給釘好了。

應該是顧辰風昨晚整理的。

上麵的資料如同顧辰風的舅舅所說那般,都是些上了年代的資料。藍悅翻開第一頁就看見上麵出現了三十多年前日期。

這裏寫著在三十多年前,軍區曾經派人駐守在顧家村一段時間,因為這條村子當時是ZF的重點整頓內容,村子裏的人幾乎都是和黑道有關的。

軍區在這裏駐守了將近了三年,最後是顧家村同意了ZF的要求,安分守己的留在村子裏不會再混亂,可是軍區剛撤走,顧家村的人就計劃著要全村搬離,避開ZF的約束。

正因為顧家的人先違背了協議,ZF才派軍區去剿滅他們。

但是報紙上並沒有寫明軍隊的詳細資料,隻說了他們是哪一部隊的。但是這些很正常,要是直接把資料都寫出來了,難免會有仇家尋仇。

藍悅將重要的資料都記下來,花了一整個早上的時間把文字資料整理好,中午讓秘書叫了盒飯過來,一邊吃一邊看。

資料看到最後一頁,上方貿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黑白照,正是她昨晚看的那張黑白照片。但是照片隻剩下一半,像是被強行給撕掉了一半,隻剩下了那個男人,而原本坐在男人對麵的軍裝男人卻被撕掉了。

她仔細看了一下,發下你這張照片是被複印在上麵,底下還用黑色的鋼筆補充寫了幾句話,筆跡很普通看不出有特別的地方,整理資料的人大概是個男人,字跡有些淩亂。

藍悅放下手中的飯盒,開始研究底下的字,幸好對方的字跡並不是太過潦草,她很輕易就能看懂上麵的意思。

這段文字隻有短短的六行,出現得最多的就是“藍家”。

藍家?藍悅往下一看,上麵寫著當年就是藍家負責圍剿顧家村,但因為顧家違約在先,藍家才把他們都處理掉了。寫資料的人非常公道的描述了這件事,底下還寫了一句在圍剿過後顧家對藍家充滿了怨恨,將來極有可能會找藍家報仇,他希望這些事不要發生,所以才寫下了這段文字。

“藍家?”

藍悅越想越覺得可疑,打開平板電腦把昨晚的照片拿出來一看,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似乎更加眼熟了,好像就是……藍振。

但是軍裝上的男人比藍振要年長些,大概是藍振的親人。

難道她會覺得熟悉。

她跟藍振見麵的機會並不多,對他的相貌記得不太清楚,更何況,照片裏的人雖然比藍振要年輕,但氣質上卻老練了許多,第一眼看過去真的沒有認出來。

要不是在這堆資料上看見和藍家有關記錄,他恐怕不會聯係到藍振身上。

既然和藍家有關,也許她能直接過去跟藍家問清楚,可是,她許久沒有跟他們聯係了……

藍悅拿出手機調出了藍浚的電話,猶豫了片刻還是撥通了號碼。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