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二十二跟他說話的人是祁宴君

這是什麽?藍悅狐疑的將地上的小卡片撿起來,翻過來一看,發現卡片的背麵上印刷著某間服裝店的名字。

可是衣服上的標牌都被剪掉了,為什麽唯獨留下這張卡片?

她坐在**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上麵除了一個由電腦印刷而成的店名外,什麽都沒有,就連店址也沒有。

“香奈兒?”藍悅輕蹙下眉頭,市中心也有很多家香奈兒的分店,單憑這個名字很難判定具體的位置。

但是鍾點工隻是外出了一會兒就把香奈兒的衣服給買回來了,證明這家分店就附近。

既然附近能有香奈兒這個等級的服裝店,那麽這兒肯定不是一半的小區,應該是挺高級的。藍悅掀開腳下的地毯,把這張小卡片藏進去。

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麽衣服上的所有標牌都被剪掉了,卻唯獨剩下這一張。她不能肯定對方是不是故意讓她發現的,但是這個線索對她很重要,不能輕易弄丟。

“小姐,你的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再次傳來了鍾點工的聲音。

藍悅抬頭望向電視機上麵的掛鍾,這才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可是小區附近還是很安靜,下一整個早上幾乎沒有聽見特別的響聲。

以往住在小區裏,早上偶爾也會聽見鄰裏之間在打招呼,但這裏完全沒有。

難道是因為小區剛建好,鄰居之間並不熟悉所以氣氛才這麽僵硬?

“好的,你稍等一會兒。”

藍悅調整好神色,平靜的接過鍾點工遞來的午飯,順道往外張望了一眼,再次在樓梯口看見了那個挨著牆壁抽煙的人。

對方正低頭抖著手裏的煙灰,藍悅趁機把四周的裝修給打量了一遍,回到房間後又蹲在地上檢查著房間裏的桌椅,發現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

淡金色的牆紙上沒有任何灰塵,明顯是剛裝修完沒多久。

果然是一個新的小區。她輕咬著粉嫩的嬌唇,開始回憶最近有哪些高檔小區是剛發展完畢的,說不定就能判斷出她所在的位置。

午飯後樓下的人也沒有再找她,偶爾會聽見樓下的獵犬在哼哼唧唧的發出一些低沉的吼叫,估計是在巡視。

房間裏沒有多餘的用具,藍悅隻得從書桌底下的抽屜裏翻出一本雜誌,撕下了其中的一頁白紙,開始判斷大概的位置。

她先是地圖畫出來,再列出幾個最近才竣工的小區。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大概的判定出所在的位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一處位於市區和郊區之間的小區。

隻是具體的名字,她並不記得。

這片小區嚴格來說並不能說是新小區,據她所知,小區已經建成好幾年,但是因為在數個月前發生了一場意外,不得不由ZF介入將小區重新裝修了一遍,直到年前才正式竣工入住。

不過大部分老住戶都搬走了,新住戶才剛搬進來不過一個月,彼此之間根本熟悉。

但是鍾點工告訴她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兩年,也就是說住在這裏的人並沒有搬走,住戶的資料應該在物業那邊就能查到。

可她手上沒有手機,就連通訊工具也沒有,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

再加上她已經有一整天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孩子們會不會擔心……也不知道祁宴君有沒有找到她留下的信息。

藍悅晃神的坐在飄窗上凝視著外麵的別墅,手指不自覺的撫摸著右手的無名指,依稀似乎還能感覺到戒指的輪廓。

祁宴君曾經給了她一枚戒指,隻可惜被她單獨放在了房間的首飾盒裏,許久都沒有碰過了。

原以為這群人很快會有下一步的行動,誰知道對方竟然把她關在了房子裏將近一個星期!

除了每天定時過送飯菜的鍾點工,藍悅唯一能看見的人就隻有那個經常會靠在樓梯口看守她的男人,這群人比她想象中還有耐性。

可她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裏。

這個小區稱不上是隱蔽,但卻屬於ZF的管轄範圍,哪怕是她也不敢相信這群人會直接將她關在這裏,更何況是祁宴君。

“出來!”

正當她尋思著該怎麽離開這裏,守在房門外的人忽然粗聲粗氣的敲打著房門。藍悅被驚醒,穿上外套往外一看,便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皮膚黝黑的漢子虎著臉站在外麵。

“趕緊出來!”

他把眉頭一皺,強行把藍悅從病房裏拽出來。

藍悅在房間裏待了一個星期,根本料不到他們會突然動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拽了出去,對方二話不說就把一塊黑布蒙在她的眼睛上。

“跟上!”

胳膊被拽了一把,藍悅險些摔倒地上,“你們想要做什麽?”她揉了揉被拽疼的手,精致的小臉上布著寒霜,對這個人的態度甚是不滿。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那晚在草叢裏拽著她的漢子,剛才匆忙的看了眼,對方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鼻子以下都被遮住,但是從暴露在外麵的眼睛和額頭可以看得出,他臉上的皺紋頗深,想必是因為長期的風吹雨打所形成的。

“這些你不需要過問,跟上就好了!”

那人哼了聲,盡管語氣甚是非常不善,但好歹沒有動手動腳的。

藍悅抿唇忍著怒意,如今跟他計較也沒有用處,四周都是他們的人,要是她得寸進尺了,對方的態度隻會更加惡劣。

“去哪?”她冷聲詢問。

“往前走。”

漢子的聲音繃緊,恐怕早就不滿她了。

藍悅沒有理會他,印象裏,前麵就是樓梯口了,看來他們是想帶她離開別墅,但要去哪裏?藍悅謹慎的邁開步伐,以防會從樓梯上摔下去,一邊回憶著幾天發生的細節。

可這幾天非常平靜,根本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還以為他們會一直關著她,以至於剛才被放出來的時候她一點兒防備也沒有。

“趕緊走!”

或許是嫌棄她想走得太慢,身後的人猛地拽著她的胳膊快步往樓下走去,藍悅險些要摔倒。幸好樓梯並不長,在摔倒之前,她便來到了大廳。

還沒有緩過一口氣,又被拽到了別墅外麵。

潮濕的冷風席卷在臉上,陽光隨即又照落在身上,一冷一熱交替著讓藍悅甚是難受。因為沒有想到會被突然拽出來,她隻是穿了一件毛衣和外套,根本不足以抵禦嚴寒。

“上車。”

站在身後的人冷不丁的推了她一把,藍悅往前跌了兩步,小腿撞到了一個硬物,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車子的踏腳。

她順勢扶著車門上車,裏麵看著暖氣,溫度比外麵要舒適。

“開車吧。”

她剛坐下,再次聽見了一個星期前的那把清冷的男聲。興許是車廂內比那晚要安靜許多,她這次能清楚的聽見男子的嗓音裏夾帶著還沒有褪去的清潤,聽著隻有二十來歲。

這群人的居然對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如命是從,對方的來曆恐怕不簡單。

他們沒有要跟她多說的意思,車子啟動後,車上便沒有人再說話了,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沒有任何東西,藍悅也難以判定他們到底要去哪裏。

“少爺,電話。”

寂靜忽然被打破。

她身後響起了低沉的男聲,接著就感覺到身旁傳來細微的動靜。那個人就在她旁邊?藍悅驚訝,在車子上做了這麽久,她完全感覺不到身旁有人!

對方應該接電話了,細微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但聽得並不清楚,隱約隻能聽出是個男人。

“你要是答應我的條件,你的要求,我當然能接受。”

什麽意思?藍悅狐疑的望過去,但是雙眼被蒙住,除了聲音外什麽都不聽不見。

“藍小姐,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帶你過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藍悅愣了一下,沒料到這人會突然和她說話,而且還問得這麽直接。等反應過來,她冷下臉,“那你會告訴我嗎?”

被關在房間裏這麽久,這人一直沒有出現,也不允許到外麵,就連門外也不行。那幾天,她隻能在陽台活動,底下的獵犬還會一直衝著她的叫,根本不能在外麵停留太久。

她一開始以為這些人會對她不利,可被關了一個星期後,她發現對方的意圖似乎沒有這麽簡單。他們像是要故意磨光的耐心。

“不會。”

旁邊的人冷漠的回了她的話。

藍悅抿緊唇,絲毫沒有奇怪這人的態度,對方要是願意告訴她,早就說了,根本不會問她這麽無聊的問題,像是刻意要引導她說話。

刻意?藍悅動了動手指頭,沒猜錯的話這人剛才應該是在聊電話,要是他的手機沒有掛掉,跟他通話的人一定也能聽見她的話音。

跟他通話的人是誰?

他們在談什麽條件?藍悅把手捏成拳頭,指尖摩挲間感覺到掌心滲出了汗水……聽他的語氣,似乎想跟對方做交易,又故意讓她說話。

也許,跟他說話的人是祁宴君。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