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二十八祁宴君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低沉輕柔的嗓音貼在耳邊,藍悅似乎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一下接著一下的拂落在臉頰上,弄得她有些癢,但也稱不上是難受。

身體實在太累了,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就看見淡黃色的陽光越過窗簾中的細縫,灑落在淡藍色的被子上,曬得被窩裏暖洋洋的。

她揉著仍舊脹痛的腦袋坐起身,沒看見房間裏有人,卻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看見一個保溫瓶,底下還壓著一小包藥,應該就是醫生給她開的藥。

藍悅昨天雖然病得很嚴重,但還是能聽見關母在床邊說的話。在保溫瓶旁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的保溫盒,裏麵裝著小米粥,應該是關母給她準備的。

藍悅喝了粥又把藥吃完,回到被窩裏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腦袋沒有這麽暈後,她穿上外套想要去個洗手間。

她的房間是客房,並沒有洗手間,隻能從門口拐出去,沿著樓梯去到樓下的廁所裏。

隻是她一路走過來,不僅沒有看見關曉曉,就連關母也不在家裏。

關母和關父早幾年已經退休了,早上晨運回來後多半會留在屋裏下準備午飯。

難道他們今天都出去了?藍悅狐疑的望向牆上的掛鍾,想要查看時間,抬頭一看卻發現原本掛在電視機上麵的掛鍾竟然不見了?

這裏是哪裏?藍悅心頭一緊,環視一圈才發現大廳四周的擺設和關家並不一樣,這裏根本不是關家。

“藍小姐,你醒了。”

正當狐疑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一把陌生的女聲。

藍悅迅速回過頭就看見一個穿著圍裙的女子站在廚房門口,她手裏還拿著尚沒有弄好的蔬菜。見藍悅望過來了,女子立刻把手裏的東西收拾好,“藍小姐,祁少交代過,等你醒了之後要立刻告訴他的。”

女子說著,用圍裙把雙手擦幹淨,作勢要過去拿起座機電話。

“這裏是哪裏?”

藍悅晃神的摁著太陽穴,四周的擺設對她來說都很陌生,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

還有祁宴君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藍小姐,你不知道嗎?”女子驚訝的看著她,“這裏是祁少的別墅,祁少昨晚讓我過來照顧你,但是你一直在休息,我就在樓下先把午飯準備好。”

“你要通知祁少過來嗎?祁少說他中午也會回來。”

女子拿著話筒問她。

“現在幾點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對這些事完全沒有印象,大概是以為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她玩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把她帶到這棟別墅裏。

隻是在臨睡前依稀記得,關母跟她說過,關曉曉已經通知了祁宴君,估計是他在半夜過來把她帶走的吧。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藍小姐,你要吃點東西嗎?”保姆看了眼掛在大廳上的掛鍾,關切的打量著藍悅的神色,生怕她的身體還沒有康複。

藍悅除了臉色比較慘白外,精神尚算是可以。

聽見保姆的話,她搖了搖頭,“我再回房間裏休息一會兒,你給我準備些溫水吧。”

“好的。”

保姆說著,主動上前攙扶。

藍悅不好拒絕,便順著她的動怒回到房間裏,又睡了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將她從睡夢中吵醒,吃力的眯開眼簾就看見一道頎長的暗影站在陽台的玻璃門前。

溫煦的陽光穿透玻璃落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俊朗的麵部輪廓。

他手上還拿著一部手機放在耳邊,正在聊著電話,菲薄的唇一張一合的,低沉的嗓音從中溢出。

“恩?”

藍悅本想從**撐起身,誰知道剛一動就四肢就傳來一股酸痛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引來窗前人的注意。

“醒了?”

祁宴君掛了電話,彎腰將她扶起來,溫熱有力的大手恰好抵在了敏感的後腰間。藍悅來不及避開,餘光就看見祁宴君低下頭,把旁邊的枕頭拿過來墊在她身後。

意識到對方是無心之舉,藍悅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太過敏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

祁宴君動作自然的坐在床邊,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似乎是在給她探溫。過了一會兒才鬆開眉頭,把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瓶拿過來,“先喝一口水,醫生說你要多喝水。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

藍悅稍微側過身避開他的氣息,接過水壺的同時,斜著眼珠子打量過去。午後的陽光恰巧從背後落在祁宴君的身上,在他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昏暗。

他低頭把手裏的水壺蓋子放好,藍悅徹底看不見他的表情了。

兩人之前還在冷戰,祁宴君忽然對她這麽溫柔,藍悅有些不太習慣。

但考慮到也許是因為她生病了,祁宴君才這麽緊張的,她放鬆了戒備,一連喝了幾口水才舒緩了口腔裏的幹涸。

“要不要吃點東西?”祁宴君體貼的接過水壺放好,深邃卻輕柔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不用了。”她調整好坐姿,“皓皓和修遠他們呢?”

回來了這麽久,她都沒有看見兩個孩子,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孩子們有沒有擔心。

“他們在學校裏,等會才回來。”

祁宴君就挨在旁邊,說話的時候隱隱能嗅到女人身上的幽香,目光落在她沾著水光的粉唇上,眼神幽深了些。

可是藍悅還在生病,他隻好忍下體內的欲望,從桌子上拿來幾張照片,攤開給藍悅看,“小悅兒,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這是——”藍悅驚訝的瞪大眼。

照片所拍攝的一片別墅型的小區,每一棟別墅的外觀都是一模一樣的,紅色的瓦頂特別顯眼,她一眼就認出了這裏就是她被關押的第一個地方!

絕對不會認錯的。

她在這裏被關了將近一個星期,每天都能看見窗外的景致,對這些瓦頂非常熟悉,“那群人把我帶走後就來到這裏,這裏哪裏?”

“郊區的一處別墅區,ZF的工程。”

祁宴君漠然的將照片抽出來,放在手旁的桌子上,語氣明顯冷卻了許多。

藍悅看了眼他的臉色,也不打算多說。

那群人把她放走之前也說了,祁宴君已經找到了她很久,相信他也被那群人給惹怒了。對於這件事她不會多勸,她對那些人同樣也沒有好感。

“這個地方呢?”

祁宴君拿出了第二張照片。

照片裏有幾棟外牆為白色的民房,附近包圍著一片庫黃色的草叢,不遠處還有幾棟廢棄的鐵皮廠房,鐵皮上鏽跡斑斑,有些地方已經褪色了,露出了大片鏽斑。

“有點眼熟。”

藍悅接過照片仔細的看著,隻覺得遠處的那幾棟鐵皮廠房很眼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她全程幾乎都被蒙著眼睛,再加上那些人隻在晚上行動,她被摘掉眼罩後能看見的隻有一片漆黑,根本記不住四周的環境。

“要是想不起就別想了,再休息一會兒吧。”祁宴君見她臉泛難色,湊過來要幫她把枕頭整理好。

“不用了,我已經睡了很久了。”藍悅皺了皺眉,猛地靈機一動,“這個地方好像就是我前幾天待的地方,附近應該還有好幾處廢棄的廠房,但是我不肯定。”

她從那裏離開時正巧碰上了下雨天,烏雲和雨幕遮擋了視線,加上當時又餓又冷,她實在沒有心思留意四周的環境,隻是記得農婦跟她說過那一片有許多廢棄廠房。

“好了,我知道了。”

祁宴君把照片從她手裏拿走,側身靠了過來。

藍悅還沒有反應過來,麵前的人便傾身把她抱住,“你——”她剛要出聲,卻感覺到祁宴君抱著她的雙臂在發抖著。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