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章五十九祁宴君抱著她

幸好,祁宴君隻是跟她看了個玩笑,見她神色微變便回到了位置上,打了個電話,話題中提及了許妙容和老爺子。

不過椅子的距離有些遠,她並不能清楚的聽見祁宴君在說什麽。

等他掛了電話後,這男人又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準備一下,明天再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藍悅對他的動作毫無防備,直到腦袋被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可是身體的動作比心裏的反應更快,她張口就道出了疑惑,卻沒有把祁宴君的小動作放在心上。

藍悅楞了一下,隨後默然過來。

也許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適應了祁宴君這種親昵,盡管心理上還有些芥蒂,但身體已然習慣了。

“讓許妙容把真相說出來。”

“怎麽說?”她下意識的反問,可問出口後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妥當。

盡管許妙容如今的精神狀況不好,但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老實交代,祁宴君也許並不簡單,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她現在也沒必要急著追根究底,等到明天自然會知道。

正好也到了下午四點,孩子們已經放學了,藍悅及時刹住了話題,提出要把藍宸皓他們接回來,祁宴君也跟著她一起。

幾人順便在外麵吃了晚飯才回去。

第二天早上,祁宴君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藍悅跟著他去到醫院,迎麵看見護工走來,“祁先生,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昨天就能護士說了,正好今天是那位許小姐複診的日子,護士會告訴她,齊老先生已經醒過來了。”

“老爺子醒過來了?”

她眉頭一挑,看著祁宴君沉穩不驚的臉,再聯想他昨晚說的話,大概也能想到祁宴君的方法是什麽了。

果然,護工並沒有直接帶他們去找老爺子,而是去到了旁邊的病房裏,一位身形和老爺子差不多的老人正在床邊收拾著東西。

聽見進門的聲音,老人回頭望來,笑著和祁宴君打招呼。

“這位是?”

藍悅一愣,乍眼一看,這位老人居然非常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藍小姐,這位是謝翰林老師。”護工看出她的狐疑主動解釋。

“謝翰林?”

她皺眉,細細回憶一番,猛地醒悟麵前這位老人就是著名的老演員,經常能在電視裏看見他的身影,難怪眼熟了。

如今細看,謝老先生和祁老爺子長得並不像,但是老先生的演技老道,掀開被子往**一趟,又拿起口罩戴在臉上,遠看著,竟然和老爺子有五六分相似。

看來,祁宴君為了騙過許妙容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祁宴君是打算故意讓許妙容知道老爺子醒過來的消息,要真的是許妙容把老爺子從樓梯上推下去的,她肯定會趕過來打聽,生怕老爺子會把她供出來。

而謝老先生既然是頂級的老演員,自然就有辦法讓許妙容相信躺在**的人就是祁老爺子。

謝翰林跟他們比劃了一個手勢,證明他已經準備好了。

祁宴君帶著藍悅去到病房裏的休息室,休息室的設計比較隱蔽,要不是祁宴君帶她過來,藍悅也未必能發現這裏。

坐在這裏,能清楚的聽見外麵的動作,非常方便。

但唯一的缺點是休息室的空間比較小,裏麵還擺放著一張床和一套小沙發,祁宴君跟著她一起進來,兩人基本上連轉身都顯得困難。

藍悅不太習慣這種狹隘的感覺,正想要去沙發那邊坐著等,誰知敢邁開步伐,腳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眼見著摔到在地上,祁宴君及時出手把她摟入懷中。

“小心些。”

兩人距離瞬間縮短,祁宴君的話音貼著耳邊響起,張合著的溫熱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臉頰。

“我沒事。”藍悅微紅了臉,正想要把他推開,病房外麵恰好就傳來了開門聲,應該是許妙容過來了!

病房和休息室隻有一牆之隔,藍悅怕會被她聽見,動靜響起的刹那就止住了動作,整個人貼在了祁宴君懷裏。

等她反應過來,背後一雙大手將她抱住。

藍悅懊惱抬頭,對上了祁宴君含笑的眼眸,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掌心間的溫熱。

“爺爺,你醒來了嗎?”

外麵傳來許妙容小心翼翼的詢問。

聽聲音她已經走進了病房裏,藍悅瞪了祁宴君一眼,示意他不要亂來。

“咳咳,是誰啊?”

一道陌生又沙啞的聲音驟然鑽入耳中,藍悅被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謝老先生的聲音,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臥床已久的老人,沙啞中帶著疲倦,簡直是入木三分。

謝老先生的聲音和祁老爺子並不一樣,為了不被發現,謝老先生就故意把聲音壓得又低沉又沙啞。

許妙容像是被驚到了,藍悅聽見她低呼了聲,話音都在顫抖,“爺,爺爺,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妙容啊,我是特意過來探望你的。”

“是你?”話音帶著幾分狐疑,隨後又哼了聲,“你還來這裏做什麽?我還沒有找你,你倒好,居然自己過來了!”

“爺爺,你怎麽突然這麽凶?”

“你做過什麽,你心知肚明!”

聽到這裏,藍悅已經肯定許妙容完全相信麵前的人就是祁老爺子,她正想接著門口的小細縫去查看外麵的情況,剛一動身,她就感覺到腰間被摟著。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祁宴君做的。

可外麵的人輕易就能聽見裏麵的情況,她抿著唇,嚐試著把環在腰間的手扳開。一不小心卻被一道溫熱的手勁裹住了掌心,回頭一看,祁宴君跟她輕輕搖頭,大概是示意她不出聲。

下一秒,外麵又傳來許妙容顫抖的聲音,“爺爺,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啊,你是不是記錯了?我聽護士說,你昏迷了很久,這次醒過來肯定有很多事情記不清楚的,你再仔細想想,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會不會記錯,難道你不知道嗎?”

謝老先生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暗示性,讓藍悅不得不佩服。

“爺爺,我真的沒有啊,我一聽說你醒過來了,我就馬上過來探望你,我——”

許妙容的話戛然而止,外麵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藍悅回頭望向祁宴君,見他沒有反應才沉默下來,大概是謝老先生在盯著許妙容,企圖讓許妙容說出當時的實情。

過了將近一分鍾,病房裏才重新有了動靜。

許妙容急促的喘著氣,話音裏帶著懊惱的哭腔,“爺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會這麽激動,從樓梯上摔下去,我本想過去把你扶起來的,可是——”

“可是什麽?”謝老先生冷哼。

“可是,可是——”許妙容牙關都在發抖,“那份資料,我可以保證是真的,我把資料給你看,是想讓你多提防些,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知道藍悅的身份後會這個樣子,你為什麽不找藍悅問清楚,問她為什麽會混入祁家?”

“這些事不用你管,所以說,我摔下去是因為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許妙容語無倫次。

聽到這裏,藍悅大概也明白了當時的情況,大概是許妙容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她和藍家的關係,就想著把證據交給祁老爺子看,想讓老爺子把她趕出去。

但是老爺子看見這份資料後很激動,失足從樓梯上摔下去。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