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們離婚吧

許妙容低著頭,大氣不敢出,而祁瑩瑩則氣得瞪眼,擋在了許妙容的麵前,忿忿不平。

“哥,你幹什麽呀?”

“我幹什麽?應該是我該問你們,你們兩個做了什麽。”祁宴君俊美的麵孔掠過一絲戾氣,“瑩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跟誰在一起,這次是為了什麽找這個女孩麻煩。哥勸你,稍稍收斂一些,不然這件事情被爸媽知道了,後果是什麽你自己清楚。”

打心底還是懼怕自己這個二哥,祁瑩瑩當即不出聲了,手揪著裙角,縮到了一旁,視線像是黏在了地板上,頭都不敢抬了。

上個月,因為她泡酒吧跟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而上新聞的事情,她就已經被祁父禁足了很長時間。這一次,如果被祁父和雲芳知道,她又在外麵**男朋友,肯定不會輕饒她。

這麽想著,她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望向祁宴君,“哥,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爸媽。”

“你先出去吧!從明天開始,乖乖去公司上班,每天十二點之前必須回家。”

祁宴君是個很隨性的人,在外麵作風也不嚴謹,但是對祁瑩瑩,他近來要求卻異常嚴苛。

礙於祁宴君強大的氣場,祁瑩瑩嘟著嘴巴,給許妙容使了一個無奈的眼色,不得不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麵隻剩下祁宴君和許妙容。

窗口新鮮調配的精油散發著濃厚的香味,伴隨著窗外的微風,不斷襲入祁宴君的口鼻,他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許妙容原以為他會立即離開,畢竟他很難忍受跟她同處一個房間。

但是今天他很反常,發完火之後仍然站在原地,哢嚓,耳邊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許妙容詫異地望向了祁宴君。

他點燃了一根煙,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窗外的風景很美,雲芳很喜歡花,專門請了花匠在院子裏種滿了花。

“五年了,在祁家呆了五年,做了五年有名無實的少夫人,許妙容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宴君,你為什麽突然說這個。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隻要能夠留在你身邊,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看見我的真心的。”

望著男人幾乎完美的側臉,許妙容不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鄙夷,但是她不在乎。

“我隻希望自己的生命中有一半的時間能夠跟你一起度過。”

許妙容的話沒有讓祁宴君皺起的眉頭放開,他用幽暗的鳳眸深深瞥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顯得有些涼薄。

“我早說過了,跟你結婚是對你的懲罰。”

“宴君,我知道錯了,當初我不該騙你……”

許妙容的眸光亮了亮,攥著發白的手指急忙道歉,心裏升起了一絲希望。這五年來,祁宴君從來沒跟她提起過當初的事情,待她如陌生人,現在他重提舊事,難不成是想開了?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宴君給打斷了,下一秒,他再次將她打入了深淵。

“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她回來了!對你的懲罰結束了,我們找個時間離婚吧!”

離婚?這兩個字讓許妙容震驚不已,在祁宴君離開之後,她整個人癱倒在地,潸然淚下。

過了半天,她才抬起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淚,站起身坐到了梳妝台前,鏡子裏映出了一張柔柔弱弱的臉。

此時,她的眼神已經沒有剛剛的渙散,漂亮的丹鳳眼微光閃爍,看得出來她在沉思與算計。

“她回來了,她到底是誰?為什麽宴君要突然跟我離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許大小姐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自認為如今祁家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在旁人眼中,她就是名副其實的祁少夫人,享受著應有的待遇,活在別人的豔羨中。

就算是為了祁少夫人這個頭銜,讓她忍一輩子她也願意,但是祁宴君突然跟她提出離婚,讓她頓時亂了陣腳。

“這麽多年,我的時間都耗在了祁家,離婚怎麽可能!我絕對不容許……”

許妙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掏出手機,想要找父母幫忙。

她為了鞏固在祁家的地位,一直想著辦法,但最後卻也隻能祁瑩瑩處好了關係,但祁瑩瑩卻是在祁家最不靠譜的一個,這讓她頗為鬱悶,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祁瑩瑩被雲芳叫到了房間,自身難保哪裏還管得了許妙容的事情。

“瑩瑩,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任性!你忘記了之前你跟媽媽保證過的,不再跟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子勾搭在一起的呢?”

三樓的主臥大門緊閉,一貫姿態高貴的雲芳正對祁瑩瑩大發雷霆。早前,她就已經買通了祁瑩瑩好幾個要好的閨蜜,所以她不用調查,就能知道祁瑩瑩在外麵的所有動靜。

祁瑩瑩尚且不知道,皺著眉頭,在心底暗暗埋怨祁宴君不厚道,居然在雲芳這裏打她的小報告。

“媽,你別激動!什麽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我新交的這個男朋友人挺不錯的,家裏條件也不錯。”

“哼!什麽不錯,他能跟小洲、東嵐那幾個孩子比麽?我跟你爸還想著年底安排你們見見麵,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在海城交了這麽多男朋友,人家怎麽想?”

雲芳一心希望祁瑩瑩能夠嫁給八旗子弟,以後若是有首長之類的高官做親家,祁家將會更上一層樓。

從小嬌生慣養,又在國外讀過書,性格比較叛逆的祁瑩瑩根本不以為然。

“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媽,你能不能少管管我,哥哥在外麵跟那麽多女人曖昧不清你不管,你怎麽就來說我!”

“死丫頭!你能跟你哥比麽?你哥在外麵是逢場作戲,分得清輕重,你呢?我跟你爸哪天非被你氣死不可!”

雲芳欲言又止,瞪著祁瑩瑩,氣得臉色發白。

祁瑩瑩心中卻也十分不快,她覺得近來家裏人管她都管得太嚴了,好像都在針對她似得,之前也沒人這麽對她呀!

“你們就是重男輕女,偏袒我哥!既然你們看我不順眼,那我就搬出去住算了!”

祁瑩瑩的大小姐脾氣忍無可忍地爆發了,她衝著雲芳一陣大呼小叫,然後氣呼呼地摔門離開。

望著祁瑩瑩負氣離開的背影,雲芳神色難看,捂著胸口,因為憋著氣呼吸都不順暢。

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不省心的女兒!

“媽,瑩瑩又發脾氣了?我讓周嫂過去看看他。”

門口,剛從許妙容房間出來的祁宴君聽見動靜走過來,半開的門,將他清瘦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蔓延到雲芳的腳下。

瞧見自己的兒子,雲芳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顫抖的聲線仍然夾雜著怒意,“算了,別去管她了!她要離家出走就讓她走,在外麵吃夠了苦頭,她就知道回來了。”

“她年紀小,不懂事也正常,我像她這麽大的時候,不也沒少闖禍嗎?”

心裏還是寵溺妹妹的祁宴君幫著祁瑩瑩說話,寬慰著心情不好的雲芳。

雲芳沉默了一會兒,依舊年輕飽滿的麵容忽然掠過一絲暗色,她招手示意祁宴君走近一些,聲音也壓得很低。

“君兒,上次你妹妹跟人打架的那件事情,確定壓下去了吧?”

“這件事情我讓一堯去處理的,不會有問題。”

提及這件事情,祁宴君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濃密但並不纖長的睫毛垂下,眼底神色晦暗不清。

在祁家,提起上個月祁瑩瑩闖的禍,所有人都用跟人打架一概而過,而事實上並不是打架這麽簡單。

上個月,祁瑩瑩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跟在酒吧兼職的一個大學生曖昧不清,於是帶著兩個閨蜜去找人算賬。當著眾人的麵,她們將那大學生扒光了衣服,暴打了一頓,並且還拍下臉上視頻傳到網上。

事後那大學生覺得沒臉見人,想不開就跳樓了,人雖然沒死但是全身癱瘓。

祁家默默私了了這件事情,念在祁瑩瑩年紀小,那女孩跳樓的事情便沒告訴她,祁父隻將她在家裏禁足了十來天。

“那人家就一個女孩,聽說年紀也不大,現在弄成這樣也怪可憐的。雖然瑩瑩也不會是故意的,但終究是這麽事。”

雲芳坐在床邊,局促不安地搓著自己保養得宜的手,她的指甲貼著粉色甲片,邊緣灑在金粉,十分貴氣而不失端莊。

這指甲是祁瑩瑩親手幫她做的,想起女兒雖然偶爾任性了些,但平時還是很孝順的,雲芳又不由為祁瑩瑩擔心起來。

“那家人雖然同意私了,以後難免會有別的想法,我看還是要多留心才是,不能讓他們將事情捅出去,壞了瑩瑩的名聲。”

“媽,沒必要。”祁宴君搖了搖頭,依舊漫不經心,“給他們的醫藥費和賠償是分期的,他們要是想繼續得到賠償和醫藥費,就隻能按照我們說的做。”

“嗯!”

雲芳見祁宴君清冷的麵孔流露出不耐煩之色,便輕輕點了點頭,心裏卻依然有些不放心。

等祁宴君離開之後,她便電話聯係了丈夫的一個下屬,讓那個下屬幫忙找人去繼續盯著那一家人。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