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最可惡的大少爺!

“哥……哥,快走呀!”

隻是車子發動了半天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張博被藍悅撓得狼狽不堪,又擔心動靜太大驚動了外麵的人,急忙催促張赫離開。

前麵的張赫手握著方向盤,一向帶著萎靡不振之色的臉在此時此刻卻精神了不少。

他露出詫異之色地望向前麵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

“靠,那家夥怎麽站在那裏不走?是不是看見我們剛剛將這丫頭帶進車裏了?”

“誰看見了?哥咱們別理他,快走吧!爸在開學的事情就給我們說了,平日在外麵隨便怎麽鬧都行,在學校裏麵一定要安分。我們今天做的事情不能被別人給知道了……”

張博一手抓著藍悅的頭發,一手擰著她的兩隻手,心虛地催促哥哥離開。

前兩天,他無心將藍悅的事情說給了張赫聽,然後張赫就攛掇他做了今天的事情,現在他越是想越是覺得後悔。

隻是現在藍悅已經上了車,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倒是想要走,他走過來了。”

張赫望著前麵的少年越走越近,雖然還穿著中學的校服,但是這個少年身量很大,身材瘦削而挺拔,遠遠望過去,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高傲感覺。

他一步一步朝著張赫車這邊走過來,走近了張赫才發現,這個少年長得異常俊美,一張深邃精致的麵孔比當紅的男明星還有有魅力。

“同學,你幹什麽?”

示意自己的弟弟看好藍悅,張赫搖下一半的車窗,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走近了的少年。

藍悅被張博死死無助了嘴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但她瞪大了閃爍著微光的眼睛,認出了外麵的少年是祁宴君。

她沒有來得及幫他去做值日,他自然也走不了。她現在隻求祁宴君趕緊發現自己在車上,救自己離開。

“開門!”

冷冰冰地吐出了兩個字,祁宴君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

“開門?為什麽要開門,這是我的車,車上坐的是我的弟弟。”

張赫尷尬地假笑了兩聲,心裏暗暗猜測這個少年是不是看見了他們強行帶走藍悅,所以過來阻止。

“她在車上!”

祁宴君濃密上挑的眉頭皺了皺,熟悉他的人就該知道,這是他心情非常不悅地表現。

“讓她下來。”

“什麽她?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我們要走了,你讓開一些。”

張赫撇撇嘴,掩飾了內心的緊張,想要趁機踩下油門離開。

麵前這個少年明顯來者不善,繼續糾纏下去,對他們顯然很不利。

隻是不等張赫踩下油門,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動作敏捷地從半開的車窗伸進來,打開了車門,半個人躋身進去,眸色幽深地看向車後座。

車後座,張博和藍悅被突然進來的祁宴君給弄愣住了,兩個人與祁宴君麵麵相覷。

而張博認出了祁宴君的臉,麵色頓時暗下來,腦門上也滴下了冷汗。藍悅見狀,趕忙掙脫了張博按住她胳膊的手,拉開車門跑了出去,急急忙忙躲在祁宴君的後麵。

“祁少!”張博跟著下車,再次瞅了瞅祁宴君,確定他就是學校裏麵的風雲人物,祁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祁宴君。

擔心哥哥一時衝動,跟祁宴君發生衝突,張博趕忙低聲告訴張赫麵前的人是誰。

祁家在海城赫赫有名,張赫就算再無知也知道麵前的少年不能得罪。

張博見藍悅一個勁地縮在祁宴君後麵,瞪著一雙漆黑大眼望向他們,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不自然地一陣諂笑,“那個……祁少你難道跟藍悅認識?”

祁宴君沒說話,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裏,神色清清冷冷。

而藍悅則不安地縮在他後麵,小聲地叫了一聲少爺,她感覺的出來,祁宴君現在很生氣,所以他會不會幫她就不一定了。

瞧見麵前的光景,張博和張赫也猜出來,藍悅跟祁宴君肯定有關係,所以眼見到嘴的鴨子跑了,他們兩個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見祁宴君的神色越來越陰鬱,張赫心裏直覺得晦氣,他痞氣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抬起眼皮,狠狠瞪了一眼藍悅開口,“是她自己主動要去我們家玩的,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就是,因為我們答應給她買舞蹈鞋,所以她才答應過來!”

生怕得罪了麵前的祁宴君,張博也一個勁地想要開脫,於是就將責任推給了藍悅。

被張博兄弟倆這麽一說,祁宴君眸色更冷,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藍悅,語氣生硬而清冷。

“是你自己跟他們過來的?”

陡然對上祁宴君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受到驚嚇的藍悅又有一些蒙圈,一時她竟不知道怎麽為自己辯解。

旁邊的張博生怕藍悅開口亂說話,又一個勁地念叨,“是她答應跟我到這裏的,我才帶她過來,不是我們強迫的。”

靜默了幾秒,學校門口的這片空地上,微風吹拂,落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旁邊的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行人腳步匆匆,鮮少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一直在等藍悅解釋,但是藍悅始終不開口,祁宴君的眸子徹底變得陰鷙可怕,他削薄的唇抿出一個森冷的弧度,壓低了嗓音,“藍悅,你是乞丐嗎?”

沒想到祁宴君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藍悅低著頭,纖細的手指蜷縮起,指甲慢慢陷入了自己的掌心。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唇色發白幾乎失去了血色。

從祁宴君的角度,能夠看見藍悅尖尖的下巴,再次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冷著臉準備轉身離開。

祁宴君轉身離開,似乎沒有打算繼續管藍悅,張博和張赫兩個人對視一笑。

“哈哈!小賤人!看看,人家少爺隻是玩玩你,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張赫憑借他的直覺,覺得祁宴君跟藍悅絕對有不一樣的關係,於是對著站在原地的藍悅一陣冷嘲熱諷。

張博看看藍悅,再看看祁宴君,拉住了張赫,“哥,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你怕什麽?要回去也帶著她一起回去!你看,留她一個人在這也怪可憐的。”

見祁宴君也沒把他們怎麽樣,不過是虛驚一場,要麵子的張赫當即更加囂張起來,站在藍悅麵前一陣放肆的笑,伸手去抓準備離開的藍悅。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藍悅的肩膀,就呈現一個怪異的弧度扭曲過去,他隻感覺到了劇痛,瞳孔陡然放大了。

張博站在張赫的旁邊也是詫異無比,因為祁宴君不知何時回頭,直接將張赫的手扭過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張赫的手發出的骨骼錯位的聲音。

“天!”藍悅也驚呆了,她知道這幾年祁宴君每年寒暑假都會去軍隊秘密訓練,而且中學畢業之後就會去軍隊呆一頓時間,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麽厲害的身手。

“跟我回去!”

見藍悅還一臉無知地在旁邊感歎,祁宴君徹底怒了,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生怕祁宴君離開之後,張博和張赫還是不放過她,藍悅趕忙小跑著追上祁宴君。

日落西山,天空布滿了晚霞,不遠處的天橋上人來人往,到處都被夕陽鍍上了暖色調。

她跟在祁宴君的身後,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卻絕對不是別人所說的青梅竹馬,她隻是他的小跟班,是寄住在他家的小傭人。

雖然他總是會說很多讓她難過的話,但是卻從來不準她被別人欺負。

“走快點,今天是瑩瑩生日,家裏有生日派對,我回去要是遲到了,你明天就別想來學校了。”

藍悅剛覺得祁宴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些,他冷不丁丟下的一句話又將她打入了現實。

他果然還是最最可惡的大少爺!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祁宴君的教室幫他打掃完了衛生,她再次跑回校門口的時候,祁宴君則悠閑坐在管家開來的車裏等著她一起回去。

坐在車裏,藍悅趴在車窗上,眼睛望向外麵,默默地為自己感到悲哀,從小到大,她居然已經習慣了被祁大少爺這麽奴役!

反抗之路似乎遙遙無期。

晚上,祁瑩瑩的生日宴會很熱鬧,但一個人呆在祁家老宅後院傭人房的藍悅卻開心不起來,反而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尋找父親的身影。

今天宴會回來很多客人,身為司機的父親可能要送很多客人回來,近來風濕病愈加嚴重的父親身體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在看什麽?”

陡然窗口冒出了一張過分漂亮而顯得中性的臉,嚇得藍悅半天回不過神來。

始作俑者是前來敷衍的容衍,他笑眯眯地站在窗口,與藍悅對視。

“容衍,你突然冒出來嚇死我了!”

“好啦!我知道錯了,我過來是有東西要給你。”

容衍說著就從窗口遞給了藍悅一個盒子,他有些心虛地抓了抓頭發,衝著藍悅吐了吐舌頭。

“前兩天,祁哥讓我給你的,結果我給忘了,趁著宴會,我就給你帶過來了。”

“給我的?他怎麽不自己給我?”

婚後有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