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毀滅性的決定

“出什麽事兒了?”喻可馨問:“秋韻死了?”

“……”辛子涵將自己才得知的最新消息告訴了兩人,最後還總結性的說了一句:“現在蘭蘭還在二十三樓。但是知寶和肉包已經救下來了。秋韻已經承認了昨晚的匿名郵件是她發的。”

“秋韻是不是瘋了?”喻可馨拉著辛子涵問。

辛子涵剛要說話,就見葉塵夢直接拉開車門,帶著口罩和帽子走了出去。

大抵是誰也沒料到鼎瀚國際的總裁夫人會穿著一件土得掉渣的羽絨服,而且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醫用口罩。所以哪怕門口堵滿了記者,也沒人將她攔住。

喻可馨顧不得了,推開辛子涵就跟了上去。

葉塵夢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二十三樓。

蘭黎川和秋韻所在的房間門口站著三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葉塵夢取掉口罩,看著其中一個類似領頭的男人說:“我來找秋韻。”

三個男人跟一堵牆似的立在門口,並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辛子涵也跟了上來,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看著三個男人。

喻可馨有些疑惑的說:“不就三個漢子,蘭總以一敵三應該沒問題吧?”

喻可馨話音剛落,隻見整層酒店的房間門同時打開,然後每個房間裏湧出四個裝扮整齊的男人。一層樓也是二十幾個房間了,這樣算起來,足足有近百人。難怪蘭總在這裏困了一晚……

秋韻果然是瘋了。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蘭總頭上動土。甚至還用知寶和肉包去威脅蘭總。

葉塵夢見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堵在門口的三個男人,冷冷對著男人身後的大門大吼了一句:“我來捉奸了,開門!”

“……”辛子涵忍不住為小嫂子的淡定點了個讚,能理智的喊出這句話,除了小嫂子,估計也沒誰了……

而意外的是,房間門竟真的打開了。

秋韻裹著一件浴袍,香肩半露,整個人身上還帶著氤氳的霧氣。

喻可馨回頭看了辛子涵一眼,辛子涵果斷的看著喻可馨說:“她胸沒你大。”

喻可馨真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不對,應該把辛子涵埋了!

若換了其他人,恐怕現在早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然而葉塵夢卻麵帶微笑的掃了一眼秋韻的身後,秀眉輕挑:“你又給我老公下藥了嗎?不得不說秋小姐越來越厲害了,當年給我老公下藥的時候還有冷亦楓給你做幫手,現在都已經強大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嗎?”

她永遠忘不了多年前她趕到醫院親眼所見蘭黎川和秋韻躺在**的畫麵,所以如今這次,她完全相信隻是秋韻的故技重施。

在她離開的這麽多年裏,秋韻原和蘭黎川本有機會在一起的,無數次機會,可是他們到底還是沒有修成正果,多年前就沒有在一起的人,又怎麽可能忽然之間幹柴烈火?

但凡理智的分析一下,但凡對蘭黎川有一丁點的信心,她就知道,這隻是秋韻的一廂情願,或許終究不是為了讓她誤會,而是想讓輿論將她壓垮。隻是這次,秋韻怕是要失望了。

她瞟了秋韻一眼:“你特地千裏迢迢回來,就隻做到這個地步嗎?確定不用一次性全部脫光,那樣估計更有話題性。”

忽然響起一陣掌聲,身後的喻可馨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後麵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礙眼。”秋韻手裏端著紅酒杯,姿態悠閑的對著身邊強壯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三個男人即刻上前,辛子涵還沒來得及出手,葉塵夢就已經擋在了喻可馨跟前。

她看著秋韻:“我們的私人恩怨,牽扯別人進來做什麽?辛導,麻煩帶你的女人先回去。”

一句話,將喻可馨歸為辛子涵的女人,秋韻不傻,沒理由和辛子涵過意不去。

而辛子涵知道蘭黎川一定會好好照顧葉塵夢,喻可馨這個暴脾氣留下來一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直接扛著喻可馨離開了。

蘭黎川剛從洗手間裏出來,就看到門口竟然站著葉塵夢,正在和秋韻麵麵相覷的對峙。

秋韻看著身後的蘭黎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著葉塵夢說:“黎川,不跟你前妻打個招呼嗎?”

“你沒被下藥呢?我還以為你又被下藥了呢!”雖然嘴上說著不好聽的話,但是看到蘭黎川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麵前,葉塵夢到底還是放下了一顆早就懸著的心。

此時此刻蘭黎川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可不是欣喜。他甚至有些不悅的看著門口的女人問了句:“你怎麽來了?”

秋韻的目的本來就是蘭太太,蘭太太這時候過來,就是一腳踏入秋韻早就設好的局裏。

葉塵夢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語氣:“我過來捉奸啊!!”

“捉什麽奸,我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蘭黎川看著門外的女人,額角抽了抽。

秋韻冷笑了一聲:“葉小姐的臉皮還是一如當年那麽厚,不是已經離婚了嗎?還有臉過來捉奸?”

葉塵夢站在門外,看著和蘭黎川並排站著的秋韻,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

“我和蘭二離婚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蘭二召開記者發布會對外都是宣稱兩人離婚是傳言,而秋韻卻一口咬定他們離婚了,那唯一能說明的就是:“是你讓李向河逼我簽下的離婚協議?”

秋韻並沒有要否認的意思:“李向河的假釋我是有幫一點小忙,而剛好作為報答,他答應幫我做這件事。不過倒是沒想到你這麽配合,原本以為冷亦楓會替我背了這個黑鍋,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相信冷亦楓。相信那個險些逼著你流產的男人!”

“夠了!”蘭黎川開口打斷了秋韻的話,一把將門外的葉塵夢拉到了自己身邊,冷然的目光像是淬了冰一樣看著秋韻:“那一紙婚書原本就不具有任何意義。”

秋韻看著蘭黎川,含著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一層深意:“你那麽著急的阻止我做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身邊站著的女人,你愛了那麽多年,等了那麽多年的女人。站在你的身邊卻維護著別的男人,心裏還藏著一個死去的舊情人……”

‘啪’的一聲,葉塵夢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到了秋韻的臉上。

秋韻身邊的男人剛要上前教訓葉塵夢,卻被秋韻阻止了。

她不怒反笑的看著葉塵夢:“怎麽?心虛了嗎?還是惱羞成怒了?我說中你的心思了是不是?在你眼裏,黎川隻是死去的那個習劍晨的替代品是不是?你說啊!”

葉塵夢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從容不迫的看著秋韻:“我沒有心虛,更沒有惱羞成怒,給你這一巴掌,是因為你欠打!分手見人品,分手後你還死纏著蘭二不放,這是你不仁。蘭二給了你機會亡命天涯,你卻回來倒打一耙,這是你不義。你一心想著拆散別人的家庭,這是你不道德。你不仁不義不道德,外加栽贓陷害逼瘋冷嬋,現在還意圖綁架我的孩子。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那麽欠打。別說是動手,要不是看你人多,我估計都動腳了!”

這是葉塵夢第一次理直氣壯的反抗,第一次這麽巧舌如簧的反擊。

秋韻惱羞成怒,對著身後的男人指著葉塵夢吩咐:“把她給我綁起來!”

蘭黎川一把將葉塵夢護在自己身後,高大的身軀擋在葉塵夢麵前,深諳的眸子和秋韻對視:“你要知道你現在做每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將你推入萬丈深淵。”

“黎川,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早在十三年前池韶華逼著我出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跌入了萬丈深淵,我已經回不了頭了,又何懼罪加一等?我要你親自看著我毀了她,就像你們毀了我那樣親自毀了她!!”秋韻情緒失控,麵色猙獰。

蘭黎川輕而易舉的製服了想要動手將葉塵夢綁起來的兩個男人,秋韻就站在黑衣男人的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愛了半生的男人……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他蘭黎川呢?

她秋韻就算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為所動。就算她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隻為了留住他,可是他卻依舊連一個吝惜的眼神都不願意施舍。

這一切都是因為葉塵夢,都是因為她!

秋韻將一層樓的黑衣人都叫了進來,將蘭黎川重重圍住。

縱然他身手再好,卻也是寡不敵眾。

一場混戰即將展開的時候,二十三樓的電梯處忽然傳來禦城獨具標識性的聲音:“秋韻你個小婊砸,你把我蘭蘭和小嫂子還回來!否則別怪小爺手下不留情了!!”

禦城帶了一群專業保鏢,大概調動了禦家的大半個保鏢公司。整個二十三樓瞬間被塞滿了。

秋韻冷笑了一聲:“我看是我弄死葉塵夢肚子裏的孩子比較快,還是你帶著一票保鏢殺進來比較快!”

秋韻的威脅是十分有用的,聽了這話,禦城和慕容和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蘭黎川正欲開口的時候,一道沉穩而冷鬱的聲音忽然從安全樓梯的方向傳來:“我不在意葉塵夢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保住,我隻知道你選擇回來,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