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麽是你
水長生優雅的放下碗筷,對華希沅招了招手,“跟我上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二樓拐彎處,水長生突然停住腳步,華希沅低著頭徑直撞在了他的懷裏。
這一撞,她才發現,水長生竟然高出自己一個頭。
“我今年二十五了!”
水長生莫名奇妙的話讓華希沅一愣,二十五怎麽了?二十五也是小弟弟啊。想想自己二十九的高齡,她就有些哀傷。
“還是那年輕好啊!”華希沅發自內心的感歎,卻讓水長生憤憤的轉生離開了。
“喂!我住哪啊!”
“隨便!”
“呃……”
第二日華希沅從被窩裏懶懶的醒來,吃了保姆阿姨做的早餐,便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
“你準備走回去?”一直沒說話的水長生見她要走,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那你送我啊。”華希沅一副吃定他的樣子,讓水長生又無奈又好笑。
華希沅對於這個小帥哥,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莫名的有種親切感,總是讓她很輕鬆很自我。
水長生說著,便叫了司機,“走吧。”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什麽,但是也不感覺尷尬,仿佛認識了好久一般。
華希沅朝那個小帥哥甜甜的笑著揮手告別,“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我和你也挺聊的來,不知道可不可以交你這個朋友?”
男人的笑容,總是暖暖的,春風陽光般美好,讓人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我叫華希沅,很高興認識你。”
“136”
“啊?”
“電話,打給我。”
“哦哦。”華希沅一邊點頭一邊拿出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著。
季柏宇在車裏卻聽不見他們的交談,隻看見心心念念的女人,正在和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有說有笑,到了樓下還依依不舍。
他一腳猛踩油門一個掉頭,以最快的速度從華希沅背後呼嘯而過。
水長生看到那輛好車,也是微微一愣。
自己看那車好像還有些麵熟,應該在哪裏見過的。
華希沅和水長生告別後,來到空****的屋子裏,又不由得歎了口氣。
季柏宇那多變的性子,不由得頭疼。他自己離開也挺好的,省去她不少麻煩,隻是心裏突然有些空烙烙的。
其實華希沅確定自己是愛他的,隻是愛的方式讓自己模糊。七年後再見麵,她更不知道用怎麽的態度才是對的。
她不想愛著愛著,季再次迷失了自我。
或許這就是在乎吧,因為太在意了,太考慮對方的感受,漸漸喪失了自我,隻是一味的想去迎合。
才會有七年前那麽深的傷害。
華希沅想起曾經的回憶,卷曲的坐在床邊,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手背上。
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奈感,讓她委屈無措。
季家大宅
季柏宇驅車直接回了家,一路飛馳,不知被罰了多少的超速。
保姆阿姨看見他又是一愣,自己好像越來越摸不清季先生的飲居習慣了。
季柏宇靠在沙發上,一臉怒容,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才幾天,竟然有了別人男人陪。
手裏的啤酒瓶被捏的哢嚓作響。
季柏宇不善喝酒,這是他人生第一自己主動去碰酒這種東西。
一瓶、兩瓶、三瓶……
當喝到第十瓶的時候,他便一臉憂傷的倒地了。
當再次睜眼,是被晚上的煙火聲哄醒了。
季柏宇現在不怎麽想見人,他隻想一個人,把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不用裝不用忍。
可以真實的做自己,宣泄他的情緒,對他來說就種仁慈了,他覺得這就是自己此刻最想要的。
突然想到了七年前,華希沅的不高而別,季柏宇繃緊的理智,瞬間斷裂。
他跑到車庫,又一次驅車開往華希沅家樓下。
敲門卻無人應答,讓他喪失理智的頭腦更加狂躁。
季柏宇蹲坐在樓道的陰暗處,頹廢而落寞,像個無家可歸卻很倔強的孩子。
出去散心的華希沅,一手拿著剛買的盆栽,一手拎著一袋子小魚。
她要將自己的生活營造的更美麗,更有生氣。
自己不能總為一個男人,天天擔驚受怕,心忽上忽下的。
她要繼續沒心沒肺。過好她的每一天,整理好了亂七八糟的心情。
“嘭!”
華希沅手裏的花盆落地,砸在地麵上粉碎。
有人從樓道裏衝出來,將她從身後大力抱住。
她驚慌失措的大聲叫喊,手裏的魚也嚇得脫手而出。袋子裏的水傾瀉而下,潑在了來人的身上。
季柏宇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濕潤溫熱的唇瓣在手心裏,**了他的心。
他棲身而下,實實地壓在了女人的身上。
華希沅感到昏暗裏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舉足無措,越是反抗對方越是抱的緊,淚珠斷了線似的打濕了男人的手背。
突然男人移開了大手,華希沅以為他良心發現,正暗自慶幸。
可是不等她大口喘息,他又被對方的嘴用力的堵上了。
一聲尖叫就被這樣含在了嘴裏,怎麽也發不出聲響。
她就那樣對方將她死死的壓在牆角,雙方的身體僵持著不能動彈。
季柏宇不停的撬開她的唇齒,濕潤的唇與唇,混合著彼此的唾液。
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窄小的樓道裏。
季柏宇在華希沅的唇上憤恨的啃咬著,瘋狂過後又漸漸放緩了力道,有些憐惜的撫摸著華希沅的臉頰。
他的吻,帶著複雜的情緒,有怨恨有愛憐,還有種求而不得的無奈苦澀。
淚水流到了嘴裏,苦澀的味道稀釋著唇瓣間的血腥味。
兩人唇瓣緊密相合,血與淚相融。
已分不清,是誰的唇流的血,又是誰的眼流的淚。
漆黑的樓道裏,交纏的兩人,漸漸都冷靜了下來。
季柏宇借著酒勁宣泄過後,仿佛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感覺自己和那群齷鹺的小流氓,也沒什麽區別。
他退開身子,想說什麽,卻看見華希沅頹然的癱在地上,那情景堵回了他所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