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聽話就好
顧月不淡定了,立馬起身大喊,“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
律師沉默了一會,擠出三個字,“何蕭炎。”
具體的情況他就不說了,顧月怔怔地跌坐在椅子上,自己這邊還沒有解決呢,公司也沒了,她回去後還怎麽麵對那些高層?
還有那些名媛,以往就看不起自己,才做了華美的總裁就被易主,這要她如何是好。
顧月真的是多慮了,連人命案都沒有解決,哪還有機會出去處理公司的事?
律師黯然走出警局,這個案子他不知道從何下手,顧月咬定自己沒有做過,可是現場的證據除了那隻耳環再也沒有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要說故意殺人,還是正當防衛呢?
顧月什麽都不說,這案子還真棘手。
華美公司,會議室,何蕭炎坐在前麵,麵前的高管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總裁,心裏咚咚打鼓。
“顧月的事情相信你們都知道了,我呢,作為華美新任負責人,從今天起接管華美,你們的哦一切都要像我匯報,和華宇正式合並。”
此話一出底下有人不服,但是也知道他的手段,不敢表現出來。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散會吧!”
剛走出會議室後麵就有人議論開了,何蕭炎不回頭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顧月在這,他們想渾水摸魚,那個蠢女人也看不出來,可他不一樣,想要在這工作,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坐在昔日高長峰的辦公室裏,想起高長峰生前問自己想不想取而代之的話,何蕭炎笑了,將桌上還沒來得及撤下的照片一股腦全掃到垃圾桶。#@$&
“我說過,我要做老大,不管是誰,擋了我的路我都要除了!”
心裏韓處長這聲呐喊眼中散發出冷冽的光,下一刻,他被一雙眼睛深深刺痛了。
那是何岩發給他的,看照片裏有個男孩大概四歲的樣子,何岩的短信中約他出去談談,何蕭炎本不想去,可是看見信息的最下麵一句話,他還是改變了主意。
華美樓下的會所,雖然有記者守候,奈何眾多保鏢把守,他們也不敢上前,隻能隔著一段距離拍照,偶爾還要防止被保鏢強行刪除照片,所以也不敢離得太近。
會所裏,何岩和何蕭炎麵對麵坐著,中間一個圓形的茶桌,兩人麵前各一杯清茶,茶湯清亮,茶香襲人,一進去何蕭炎的心情就平複下來,何岩真的很會選地方。%&(&
實木椅子邊上靠著一對拐,男人取笑道:“裝什麽啊,又不是真的殘疾了。”
“別瞎說,我這雙腿可是在戰場上傷的,這是何家的榮耀。”
恬不知恥地頂替了別人的名字,現在還拿上腿做文章,何蕭炎聽了就覺得惡心。
“那孩子呢?你給我發信息說親子鑒定,你拿什麽做的鑒定?”
何岩笑了,“你的頭發,別否認,你的頭發樣本不難取,那孩子是你的沒錯,要是你不信也可以再去做鑒定,不過,我暫時幫你收養著,畢竟胡美煙剛死,你不能出麵。”
何蕭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死了就死了,我為何不能出麵,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顧月才沒那個膽子殺人呢,蕭炎,你是我兒子,跟我一樣心狠手辣,我看重你,自然也清楚你做了什麽,警告我?可惜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裏。”
“砰!”
何蕭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雙手撐桌俯視著他,眼珠爆出,“你敢監視我!”
何岩向後靠著,雙手環抱胸前,一臉淡然,“你是我兒子我不放心你啊!”
“少來!你監視我還算計我,有你這樣的父親嗎?”
何蕭炎壓根就不承認,過河拆橋是他們父子共同特質,何岩也不惱,隻是告訴他那個孩子他來收養,歡迎他沒事的時候來何家坐坐,看樣子是要讓何蕭炎認親了。
何蕭炎沒有立即回絕,這回他要好好計劃,要是硬來,何岩可能還有後招,他不敢輕舉妄動。
回到華宇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整個公司隻有總裁辦公室亮著燈,雖然除了胡美煙,得到了華美,可是他的心裏沒有一絲快感,隻覺得快要窒息了。
不管他怎麽努力,都得不到那人的真心,他還能做什麽呢?
“哐!”
男人心裏鬱悶,抬手砸了桌上的花瓶,碎片攤落一地,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著,抬手一看,是手下的回饋電話。
“老板,沒有查到她的下落,我們在意大利看見了季柏宇,但是葉晴杳無音訊。”
季柏宇去了意大利,這可是個好機會。
“給他點顏色看看。”
手下收到任務掛上電話,季柏宇不知道,自己在意大利已經被人盯上了。
男人在這裏已經待了一個星期了,沒有任何收獲,這會跟嶽宇珩剛通完電話,準備明天就回國的。
酒吧裏,他四處打聽照片裏的女人,可是一無所獲,他滿目蒼夷,隻覺得人生艱難,找個人如此困難。
嶽宇珩的人也在四處打探,老顧因為顧月的事情快要將他的手機打爆了,沒辦法,他隻能先回國。
夜晚,空無一人的道路上零星幾個酒鬼,這條街上很多酒吧,也多的是站街女,季柏宇已經跑遍了整條街,什麽線索都沒有,這會趕著回酒店。
出租車司機是個三十歲的大胡子,季柏宇上車後特意看了一眼車牌,記在心裏。車輛剛出發沒多久,十字路口突然駛來好幾輛黑色寶馬,出租車急打方向盤,寶馬車卻不避讓,徑直撞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四輛寶馬車將出租車擠在中間,廢棄的鐵殼子顯示著這裏麵的人凶多吉少。
趁著夜色寶馬車消失得無影無蹤,季柏宇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薇薇安正在特訓,忽然覺得一陣心悸,對麵的砍刀揮下來,女人就勢在地上一滾,好險!
捂著胸口剛站起身來,對方又砍了過來,她的心裏仿佛有個裂口,痛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