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死裏逃生

“阿沅?你還沒睡啊?”

葉晴看著麵前的女人搖搖頭,護士笑了,“我是從別的科室轉過來的,今後就由我來照顧你,三天後我們開始第一次手術。”

葉晴看著她,這才想起來,上次醫生好像是說過要給她配個護士專門照顧她,因為術後的康複期很麻煩,不能小覷。

“我叫張敏,你可以叫我敏敏,知道你不方便說話,要是想說什麽,可以寫在這裏。”

張敏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麵還連著簽字筆,就放在葉晴的創托,她的嘴一開口就會牽動傷口,所以基本不開口,隻是手還是能動的。

葉晴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張敏,心裏暗道,她不會整個晚上都在這裏吧?

好像看出她的疑問,張敏笑道:“在你完全康複的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形影不離。”

大概是醫院怕她傷好了之後跑了吧,葉晴心裏這麽想著。

眼睛看著天花板,小腹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葉晴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上一次也是這樣的,幸虧有季柏宇,可是這會上哪去找維科要解藥?

想到這裏,葉晴拿起本子迅速寫了一行字遞給張敏,女孩接過去看了一眼,眯起眼睛望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葉晴點點頭,繼續接過本子寫道:“我已經犯過兩次了,這一次沒有解藥,我真的撐不到手術那一刻。”

不知道怎的,葉晴覺得眼前的女孩不簡單,所以將實情告訴她。

張敏抿唇不語,看了一眼外麵,隨即開門走了出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出現意外,要是這個女人死了,她的整形計劃就泡湯了。

張敏的上司,也就是那個救了葉晴的醫生,對於整形有著近乎偏執的狂人,總是希望能夠做出完美的臉,本身客人來找他都是為了更加完美,可是這些人原本就有著清晰的五官,沒有挑戰性,而葉晴不一樣,她的臉毀了,等於重新做一張臉。

雖然有華希沅的照片,可是醫生還是決定再加一點自己的想法,這想法,他是不準備告訴葉晴的。

所以現在知道這個意外出現,醫生和張敏還是挺吃驚的。

不知道情況會不會像葉晴說的那麽嚴重,但是兩人都不敢大意。

而葉晴,小腹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心口處也開始泛起痛意,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四肢也開始不聽使喚麻木了。

葉晴躺在**眼睛直視大門的方向,難道這一次,真的要死在這裏?搞不好死了都要被他們拿來做研究。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女人哀歎自己的人生太悲慘了。

“砰!”

大門被推開,確切地說是被撞開的,救她的醫生和張敏腳下生風,推著輪椅就過來了。

“現在給你檢查,你撐著點。”

看出她眼神不對勁,還有監視其中的指標都在下降,張敏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緊急施救也沒用,因為體內的藥物根本就是特製的,葉晴隻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俯身一看,自己怎麽躺在**?

還有張敏,和那個醫生,為什麽這麽著急?

低頭看了看自己,下一秒她被自己嚇到了,她居然浮在半空中!

難道?她已經死了?

不會啊,這一次她疼痛感雖然強烈,可是並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這究竟是怎麽了?連電擊都用上了。

葉晴急得不行,她可不能死啊,還沒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名呢,怕是死後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呢!

女人拚命撲騰著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裏,監視器中她的身體指標開始回升,張敏額頭上的汗珠滲出,“林醫生,她這是什麽藥物,這麽厲害?”

林醫生搖頭,他不是這個專業的,隻能暫時控製一下,不過沒有所謂的解藥,她還是撐不過去的。

“讓我試試,剛才的檢查報告中她的血液樣本中的這一項有異常,碰碰運氣吧!”

張敏其實不是護士,平時就是喜歡假扮護士在各個病房亂竄,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病人,就說服他們整容,這麽長時間了,她終於碰到了一個最合適的病患,怎麽都不能讓她死了。

女人轉身從後麵拿出一袋藥劑,注射到葉晴的靜脈裏,為今之計隻有試試了,要是人死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葉晴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拽到身體裏,隨意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隻是感覺身體裏疼得厲害。

“好了好了,指標開始恢複了,等下看看她的情況。”

張敏和林醫生癱坐在地上,身邊的護士趕緊收拾手術台,這場手術持續了四個小時,葉晴的疼痛感並沒有結束,但是也能忍受。

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地節奏中,葉晴終於醒來,當看見熟悉的病房時,她鬆了一口氣,隻是渾身無力,鼻腔裏還插著氧氣。

伸手,看見手背上打著點滴,她不敢相信,這次,自己居然挺過來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張敏一進門就看見葉晴睜開眼睛四處張望,驚喜不已。

“我說你還真是奇怪,怎麽身體裏會有這麽奇特的病毒?幸好我們搶救及時,也幸虧你自己求生欲望強烈。”

葉晴扭頭去找本子,張敏見狀立馬從抽屜裏將本子給她。

“治愈了嗎?我是不是再也不會發作了?”

張敏看了一眼龍飛鳳舞的字跡,搖搖頭,“沒那麽容易,隻是暫時壓製住了,我們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什麽,而且你脫離危險之後血液樣本又恢複正常了,我實在搞不懂,你究竟是什麽人,在哪裏中的這種病毒?”

“意大利。”

停頓了一下,葉晴繼續寫道:“我被人綁架,醒來的時候失去記憶,沒有任何征兆,我都不知道自己中毒。”

張敏托著下巴表示事情很棘手,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病例。不過,這不剛好給了她研究的機會嗎?

嘴邊浮起一絲笑容,張敏看著麵前的女人,仿佛她就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