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嶽宇珩上線

男人朝葉晴擠了擠眼,一雙深邃的眼眸中淨是戲謔。

葉晴蹙眉,不動聲色地觀察四周,這裏看上去是主人家的會客廳,大約有一千平的樣子,進門左右兩側各一排酒櫃,隔著玻璃葉晴都能聞到酒香。

正中間的大廳鋪著圓形的地毯,右手邊的牆上懸掛著主人的巨幅肖像,下方是歐式壁爐,周圍擺放著亞麻質地的沙發椅,這個男人好像很喜歡亞麻的樣子。

扭過頭來看看左邊,葉晴不懂主人的惡趣味,明明是高雅的酒莊會客廳,那裏卻豎著一個簡易的籃球架……

這個男人,真的好怪異。

葉晴心裏腹誹著,男人沒有錯過她的微妙表情,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臉上時而驚訝時而鄙視。

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知道她在鄙視那個籃球架。

“嗨!美女,我們又見麵了!”

葉晴驀地緊張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偷窺到顧月的心事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還被他按在懷裏,該死的自己居然還很享受,要是讓季柏宇知道,還不曉得怎麽折騰她呢!

嶽宇珩主動跟葉晴打招呼,看出小女人的緊張和不滿,心裏偷笑。

季柏宇側目,“你們認識?”

“可不嘛,那天葉家大小姐的生日宴,葉二小姐的一番自我介紹,真的讓人很難忘記呢!”

葉晴鬆了一口氣,甩給男人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挽著季柏宇甜甜一笑,“是嗎?我那天就是隨口一說,宴會本就無聊,這不就是博眾人一笑嘛!難得你記住了,看來這效果還挺理想的。”

嶽宇珩也不拆穿太,伸手示意他們坐下,“今天就我們三個,周世闊那小子最近囂張地很,我讓他處理好家事再過來,省得給我惹麻煩!”

“怎麽了,他不是剛訂婚嗎,有什麽麻煩的?”

嶽宇珩將杯中倒滿**推到兩人麵前,朝後靠在舒適大軟墊上,

“還不是周家那點隱私,被人給偷了,東西沒拿走,但是保險櫃動了,他們也是人精,在上麵攀了一根發絲,打開的時候發現發絲斷了,這就知道有人潛進去了,現在周世闊正著急呢,他們周家的那點見不得光的玩意要是曝光了,整個家族也就完了。”

季柏宇扭頭深深看了一眼葉晴,他記得,那天葉晴也去了,不但去了,還跟著沈大小姐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這該不會又是她的傑作吧?

“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柏宇,你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葉晴故意嗔怪地看著季柏宇,眼睛裏透著一股沉靜,不管回去怎麽問,她都要咬死了不鬆口。

“怪我怪我,我叫嶽宇珩,跟柏宇是酒友,因酒結緣。”

男人大笑著自我介紹,葉晴對他的爽朗表示頗有好感,隻是季柏宇的眼眸卻在兩人之間徘徊,一臉波瀾不驚,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把你的好酒拿出來嚐嚐,佳人在側,怎麽能不暢飲一番?”

嶽宇珩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柏宇,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進來,不用吩咐,徑直走向酒櫃,打開櫃門抽出一瓶放在托盤上送過來。

“砰!”

酒塞打開,葉晴瞬間被香味吸引,臉上泛著紅暈,還沒喝呢,就先醉了。

“這是昨天才到的新品,嚐嚐看給我提提意見。”

三個透明的高腳杯裏注上一汪猩紅的**,拿起杯子聞了聞,確實跟普通的葡萄酒不一樣,淺淺抿了一口,口腔裏充斥著濃濃的香醇,後味無窮。

點點頭,葉晴豎起了大拇指,見兩邊的男人均是一臉陶醉,不由得失笑,她還從來不知道季柏宇愛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淺嚐即止,季柏宇放下酒杯,卻看見一邊的葉晴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閉上眼睛沉醉其中,良久才發出一聲滿足的讚歎。

杯中立刻續上,葉晴也不客氣,這酒真的太香了,一喝就收不住。

三杯下肚,女人的臉上泛出紅暈,眼睛也水汪汪的,一張粉嫩的唇瓣嬌豔欲滴,不自覺地舔了舔,小巧的舌頭讓季柏宇按耐不住,立刻將她摟在懷裏拍拍她的臉,“葉晴,葉晴!”

“恩,我在這裏呢,你不要打我的臉,好痛的!”

一本正經地回答著,仰起頭告誡季柏宇,看她這個樣子顯然是醉了。

嶽宇珩一臉戲謔地看著女人,“不好意思,新品的後勁比較大,她這樣牛飲肯定會醉的,還是去裏麵休息一下吧!”

季柏宇瞪了他一眼,起身抱著女人往裏間走去,壁爐的左側有個不起眼的把手,輕輕一拉,一間臥室印入眼簾,這是主人家專門為醉酒的朋友準備的,這下終於派上用場了。

將女人輕柔地放在**,看著她將自己卷成肉餅,季柏宇失笑,醉酒的她真的太可愛了。不過今天怕是不能看見她的**場景了,他還有事跟嶽宇珩商量。

關上門,季柏宇重新坐回去,遞上一張報紙,“最下麵的廣告位,你看看那則招租的,地址是我以前的家。”

嶽宇珩不解,季柏宇解釋道,“二十年前我們還住在那裏,我媽怎麽會出租自己的房子?而落款名稱是我爸的名字,當時我都沒有見過我爸,後來才知道他已經過世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查發布廣告的人?”

季柏宇點點頭,“我要搞清楚我爸的死因,我媽都知道,隻記得他說過一句話,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跟著一大清早出門,說好的三天回來,結果再也沒有回來。”

“開始以為是有事耽誤了,後來過了好幾年才收到一封訃告,說他死了,可笑的是發布訃告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我媽趕去的時候隻有一個骨灰盒。”

他記得小時候問過,但是母親也沒有任何線索,那時候網絡不像現在這麽發達,連監控都沒有,上哪裏去找?

嶽宇珩也犯難了,這二十年前的報紙,上哪裏去找這個人,搞不好連發行的報刊都停辦了,誰還記得那麽久遠的瑣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