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昨晚你跟那賤人成事兒了嗎?”韓母想到什麽,嚴肅的詢問出聲。

聞言,韓禦軒愣住,“嗯?”

韓母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她自己願意貼上來,你為什麽不要啊?你給我狠狠的糟蹋她,我要讓靖芸那個假清高的狐狸精在九泉下好好看看,她女兒是怎麽被我兒子糟蹋的!”

“媽!”韓禦軒歎氣。

在他心中,靖芸是靖芸,靖雪是靖雪。他不喜歡靖雪的原因是對方配合父親逼婚,這令他很反感。但是,也就僅限於此。

他很早就知道母親受了一些刺激,精神狀況不太好。本以為靖芸死了,她會有所好轉。沒想到,卻越來越嚴重,連他的私生活都橫加幹涉。

那廂,韓母一本正經的叮囑道:“我知道你喜歡藍婉,我也喜歡那丫頭。不過,現在藍婉不是不在國內嘛,你眼饞也得不到呀。你就按我說的去做,等以後藍婉回來,你得到公司的股權,再一腳把這個破爛貨踹了。”

臨回去的時候,韓母千叮萬囑,讓韓禦軒別浪費了送上門的‘東西’。韓禦軒無奈,口頭上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與靖雪單獨在外麵新房住,有沒有夫妻之實,韓母不會知道的。

韓母以腳被燙傷為由,沒有下樓送一對新人,韓老爺子和韓父送小夫妻出門。

上車前,韓父叮囑韓禦軒好好照顧受傷的靖雪,言語間頗有幾分威脅意味兒。

韓禦軒點頭,主動為靖雪拉開副駕駛門,讓她坐進去。而後,當著韓父的麵‘體貼’的給靖雪係上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是沉默無話。靖雪腦子裏想的,是韓父對她說起的陳年舊事。

靖雪斟酌再三,開口道:“我……我問了爸爸,他跟我媽媽是清白的,我媽媽沒有破壞……”

“他說的話,我不會相信!”韓禦軒冷聲打斷靖雪未出口的話語,臉上染了幾分陰霾。

靖雪張張唇,知道韓禦軒對她母親誤會很深,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除的。心中安撫自己,慢慢來吧!隻要是誤會,總歸有解開的那一天。

想了想,到嘴邊的話變成了,“剛剛敬茶……我不是故意的!”

“……”韓禦軒一怔,‘嗯’了聲算是回應。

靖雪緊張的心情猛然欣喜起來,韓禦軒這樣,是相信她了?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靖雪的聲音放鬆了許多。她多怕韓禦軒誤會她是故意的……

車行駛到小區內部的停車場後,韓禦軒拔了車鑰匙率先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靖雪看著自己塗滿燙傷藥膏的紅腫雙手,心下一急,將頭探到車窗外喚他:“韓禦軒!”

這是靖雪第一次喚韓禦軒的名字!

在公司時,她喚他韓總。昨日結婚,她用一個‘你’字呼喚他。

韓禦軒頓住腳步,扭頭蹙眉看向靖雪,臉上是陰冷不耐煩之色。他吝嗇的,連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靖雪心下歎氣,嘴上卻是不得不開口求他,“那個,你能幫我開一下車門嗎?”

韓禦軒眼睛噴火,“你沒長手嗎?”

音落,才遲鈍的想起,靖雪的手在韓家老宅燙傷了,罪魁禍首是將黑鍋推到靖雪身上的韓母。

韓禦軒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韓母那麽極端,不至於對靖雪恨之入骨到分分鍾想弄死她的地步。他隻是因為靖雪是靖芸的女兒,又在婚姻上擺了他一道,所以尤其厭惡她,反感她。

車內,靖雪被韓禦軒粗吼了一句,心下有些委屈。她垂下頭,不再看對方,猶豫再三,伸出了紅腫著的手,試圖打開車門。

“嘶!”才剛用力,就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被燙傷的雙手,可謂牽一發而痛全身。

靖雪顫抖的縮回手,不敢再輕易去碰車門。她的手雖沒有燙成重傷,但是紅腫麵積太大,碰哪兒,哪兒疼!

“真是作得一手好死!”車窗外,傳來韓禦軒不悅的斥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