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厲景鎬一時間都還沒反應過來,剛才他連名字都沒說完,而她……太不正常。

心裏有莫名的小竊喜,莫非她是怕蕭浩煜誤會,或者這個蕭浩煜知道厲景鎬這個名字,卻不認識他這個人。

“還有事?”蕭沛語冷冷淡淡的問。

“你的手好了嗎?“剛才進電梯的時候,就看到她手背上貼著兩片創可貼,紗布解了,應該是好了吧,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她的手很美,要是留下疤痕,他非廢了張敬航不可。

蕭沛語一直都沒有停下的腳步,在那一瞬間頓了一下,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是在關心她?還是隻是隨口問問?

剛才在電梯裏,他沒問,她還以為他早已忘記她受傷的事情,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放在心裏,那一刻,不可否認,她的心是有失落感的,可現在他問了,她的心裏卻更不是滋味。

蕭沛語扭頭轉向厲景鎬,淡淡一笑,捧著花束的手卻是微微的緊了一下,“已經好了。”

厲景鎬看著她點頭,嘴角往上輕扯一下,原本就磁啞的噪音在嗓間低沉的發出一句,“那就好。”

副駕駛的車門在裏麵被蕭浩煜打開,“走吧,再不走真的該遲到了。”

厲景鎬站在原地目送那輛車離去,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澀而欣慰的淡笑,那束魅力奪目的薰衣草,在她看到那個男人時,驚喜間透漏的甜蜜笑容……

還有那個男人看她是那種專注的神情,現在的蕭沛語是幸福的吧,沒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也是幸福的吧。

她大概不會知道,在她迎麵走來時,裝作輕鬆淡笑的他,在與她擦肩而過後,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小小的背影,跟她說了那句,“我好想你。”

明明是兩個愛了很久很久的人,分開了,再見麵,卻像陌生人一樣的擦肩而過,他真的受不了這種殘忍的的過程,因為他還不能明白,當初植入骨血的親密,怎麽會變成日後,兩兩相忘的冷漠。

上車後,蕭沛語將整束花放在鼻尖聞了聞,“出差這段時間,做什麽壞事了吧?”

蕭浩煜俊臉上的表情佯裝很緊張,真的像是做了壞事被拆穿一樣,“此話怎講?”

蕭沛語低頭對懷裏的花撅撅嘴,怎麽可能什麽事沒有卻送花。

蕭浩煜笑笑,空出一隻手胡亂的撓撓她的腦袋,“可憐的孩子,你這是典型的前夫綜合症吧,那個人以前犯錯之後都會送你花嗎?”

說到那個人的時候,蕭浩煜嘴角隱隱的抹過一絲苦澀,剛才坐在車裏,在後視鏡裏看到的一幕……

鄰居?!他不禁冷笑一聲。

“你這是什麽表情?”蕭沛語都感覺他現在是人心分離的狀態,剛才的那笑太讓她不自在。

“嗯?”蕭浩煜剛才竟沒聽到她說了什麽。

蕭沛語嘟嘟嘴,懶得理今天不太正常的他,“我看你是睡眠不足,有點傻了。”

蕭浩煜將車打了個轉向,車子停在了路邊,他認真的看著蕭沛語,“沛語……”他很少這樣子叫她的名字,叫的認真且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