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我在看電視,浩煜,不和你說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掛了。”直到掛了電話,蕭沛語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心虛什麽?竟然還當著他的麵說瞎話了。

看電視?虧她想的出來。

那個……她說了那個之後還猶豫了,也就是說,她說謊了……

蕭浩煜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大‘廣木’,迷茫的看著天花板,沉思中,他始終看不到他們之間的明天。

從未想過,她會不愛他。

“好久不見,都學會睜眼說瞎話了。”厲景鎬在前麵走著,語氣裏夾雜著明顯的譏諷。

她不屑裏他,懶的搭理他,要不是他突然不識時務的插話,她用得著編瞎話嗎。

突然,厲景鎬頓住步子,驀然的轉身回頭,深邃的眸子緊緊地鎖在蕭沛語的眼眸中,“男朋友?”

“嗯?”蕭沛語一時間被他問的有些懵,在恍然大悟之後,才冷然的笑了一聲,真是無語,剛才不是還稱呼她,這位女士的嗎?現在是怎樣?還真是個愛管閑事的陌生人,真想回他一句,前夫先生,管太多了吧。

“要你管,這位先生,好像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吧?”說話間,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伸到了他的麵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醫院已經來了,你們應該都是大忙人吧,拿錢,我自己去檢查,自己去包紮,就不勞煩各位了。”

這小話說的,還真是夠見外的。

厲景鎬緊緊的凝視著蕭沛語,一句話不說,可即使不開口,她還是能感覺到那種亞曆山大的壓迫感。

“嫂子,我們不忙,不見著你沒事,老大也不放心不是。”這次換夏遠同誌跑出來打圓場。夏遠訕訕的說,平時見他們家老大挺能說的,怎麽見到嫂子,就一直沉默了呢。

這兩個久別重逢的人,好像特別喜歡大眼瞪小眼。

夏遠在心裏嘰咕著,老大真能裝。明明天天日思夜想的女人就站在麵前,還裝的給沒看見似的。

“我都說了,別叫我嫂子,我不是。”蕭沛語也不知道那裏來的莫名的火氣,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的加大。

夏遠心想,得,一句話讓自己成了導火線。

厲景鎬臉上始終如一的毫無波瀾,依舊看不出他心裏的任何想法,他很用力的拉住蕭沛語的手,緊緊的攥著,仿佛隻要他稍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似的。

蕭沛語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結果都一樣。

厲景鎬說不清自己此刻心裏的想法,一直凝視著她,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有那麽多話要說,甚至想過無數次再次見麵時,該說什麽,可真的見麵了,他卻隻想安靜的看著她,能再次看到她,他竟已很滿足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個如此容易滿足的人,拉著她的手,卻感覺不到她的心跳,心裏一陣陣的悲涼。

她的淡然,冷清,疏離,都如一根根帶毒的針,一下下的刺進他的心髒,那顆滿滿都是她的心髒。

而剛才她接到的那通電話,無疑就是一把尖銳的匕首,生生的刺進他活生生的心髒最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