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他居然流淚了

南宸風的話一字一句打在曾淺的心上,其實她也很希望自己能夠自私一點,哪怕隻是一點點,那麽她就可以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繼續沒心沒肺的在南宸風的麵前笑得那麽肆無忌憚,繼續在南宸風的麵前撒嬌。

隻是那樣的她就不是自己了,那個孩子在南宸風的眼中或許是一個意外,但是在曾淺的眼中並不是什麽意外。曾淺悶在南宸風的懷中悶悶地開口“南宸風,我們離婚吧!這是我第二次提出來的,這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是麽?”

南宸風抱著曾淺的手收攏,骼得曾淺有些疼。“淺淺,我不可能和你離婚。你隻是一味地在考慮別人,你又沒有想過你自己和我,難道我們兩個人的幸福就這麽不值得一提麽?”

“那個孩子是你的啊!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讓他沒有爸爸啊!”曾淺的眼淚浸潤了南宸風的衣襟。

“曾淺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讓我跟你離婚,去娶一個我根本就不愛的女人,這樣你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呢?”南宸風緊緊抱著曾淺,生怕一個不留神,他的淺淺就再也找不到了。

曾淺近似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南宸風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清香,他說她殘忍,他又何嚐不是那麽殘忍呢?他三番四次欺騙她,將她蒙在穀底。知不知道婚姻裏麵一旦有了欺騙二字,那麽這場婚姻也就維持不了多久了。

曾淺的聲音帶了濃重的鼻音,“南宸風,你知不知道是你,是你親手摧毀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別再苦苦堅持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淺淺,我不會和你離婚的。離婚,你想都不要想。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曾淺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有點濕意,抬頭看向南宸風,居然看到南宸風眼裏一閃而過的水光。曾淺笑了,但是曾淺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為她流淚。曾淺揪住南宸風的衣襟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幹。

繼而又抬起自己的小臉,將南宸風的脖子使勁向下一拉。自己的紅唇就印上了南宸風的薄唇,在南宸風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又在南宸風被咬痛的地方輕輕地舔了舔。

隨著曾淺大膽的舉動南宸風很快就反應過來,反被動為主動吻著曾淺的唇。這樣的場景在一些人的眼中或許是很溫馨的,但是曾淺和南宸風卻隻能感覺到其中的無盡苦澀。

纏綿的一吻結束,曾淺趴在南宸風的懷裏有些氣息不穩,南宸風大掌輕輕地拍著曾淺的背。

“南宸風,我覺得我們還是離婚比較好。”回過神來的曾淺將南宸風推開,眼角還帶著一些濕意。她是愛他,但是她卻是無法那麽殘忍地讓一個孩子失去自己的父親。

南宸風看著曾淺依舊精致迷人的臉龐,撫了撫額,“淺淺,哪個人沒有過去?”他是無法再放開她的,她應該要懂得。

“不是過不過去的問題,南宸風,你要知道,我和你沒有孩子,而你卻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曾淺知道南宸風的過去是鏽跡斑斑的,她同時也知道南宸風和她真正地在一起之後沒有再和那些女人有過來往了。但是曾淺真的是接受不了南宸風還有個孩子。

“孩子?孩子我們可以生啊!”南宸風像是曲解了曾淺話中的意思。

曾淺隻覺得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與南宸風溝通了,“我們先靜一靜吧!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曾淺丟下這麽一句話,就自己走了出去。南宸風看著曾淺決然的背影,心痛地無可加複。如果時間能夠倒退,退回那個不曾心動的瞬間那麽現在他們之間還會不會這麽痛苦了呢?

曾淺走進了那個她剛開始一直住著的那個房間,裏麵還是原來的樣子。空氣中還是那股淡淡的清香,曾淺關上了門,力氣就好像是瞬間就被抽幹了似的。曾淺慢慢地順著門坐在了地上。

說“離婚”她又何嚐不是心痛呢?要把他拱手讓人,他以為她願意麽?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南宸風的欺騙,哪怕是愛她,也不行。她的愛情一定要是那種最為純粹的,經不起半點的汙點。就像是一張幹淨的白紙,上麵一旦是沾上了汙點,那麽白紙也就不再是白紙了。

曾淺一直就維持著那個動作直到門被敲響,其實在那個時候曾淺早已昏昏欲睡。曾淺動了動自己的手和腳才發現自己的半邊身子早已麻木掉了。

敲門聲還在持續,曾淺緩了好一會,身子才慢慢地恢複,手旋動把手,門慢慢打開。南宸風的臉就出現在了曾淺的麵前。此時曾淺看著南宸風,隻是滿目的傷。南宸風即使她最愛的人同時也是她此時最不想見的人。

然而對南宸風的才出現曾淺並不感到意外,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南宸風吸引。“有事麽?”曾淺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居然會跟著自己的內心一起顫抖。

南宸風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端著的粥,“喝點粥吧!剛才在餐館裏麵沒看你吃多少。”抬頭看看向曾淺平靜的小臉,南宸風又像是害怕遭到曾淺的拒絕,又補了一句“是你最愛的皮蛋廋肉粥。王姨做的,比外麵的應該好多了吧!”

曾淺聽出了南宸風話中的小心翼翼,自己心中也是很不好受,似乎他們之間始終都是甜甜蜜蜜的,她任性因為有他寵,她哭泣有他安慰。似乎每一次小吵小鬧的都是他先低頭。曾淺輕輕地歎了口氣,看向南宸風語氣很平靜“進來吧!”

南宸風將粥端到了曾淺的梳妝台上,一股粥的淡淡地清香立刻彌散在這不大的空間裏麵。“那我先出去了。”

南宸風越過呆滯地站著的曾淺,離開了房間。門合上的聲音傳到了曾淺的耳朵裏麵,曾淺又看了看放在桌子上還冒著煙的粥,有種失落之感。

曾淺走到桌前,捧起碗,碗拿在手心的溫度剛剛好,不是很燙。曾淺勺了一勺子的粥到自己的嘴裏,眼淚掉在粥裏,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