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她等的不是他

莫非果真是想大宰曾淺一頓,在盛世頂樓的旋轉餐廳,他叫了一大桌子的菜。曾淺看著這滿桌子的菜吞了吞口水,“莫非,你確定我們兩個人能把它全都吃完麽?”

“吃不完就剩著,又沒讓你吃完。”莫非夾了一塊糖醋裏脊放在了曾淺的盤子裏,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這樣很浪費誒。”曾淺咬了一口莫非夾過來的裏脊,不得不說味道還真不錯。

“嫌浪費你就把它們全都消滅掉。這樣就不浪費了。你太瘦了,得多吃點。”莫非在一旁涼涼地開口。

“哼,我哪裏瘦了?全都吃完你當我是豬啊?!”曾淺衝著莫非幹瞪眼。

最後結帳時飯錢莫非也沒有讓曾淺出。雖然曾淺說過請客的。

曾淺剛把銀行卡拿出去,就被莫非拍了下手背。“我可沒有要女人請客的習慣。”

莫非又將自己的卡遞給了服務生。

“不是說我請客的麽?”曾淺揉了揉被打疼的小手,一臉委屈。

“哼,你覺得我會在乎那點錢?”莫非對之嗤之以鼻。

曾淺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算了,他和她誰跟誰啊?反正他錢多得去了。跟他客氣就是對自己殘忍啊。

曾淺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午休時間都快結束了。都怪莫非點那麽多菜。嗚嗚。曾淺忙跑進公司裏。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差一點就要遲到了。

她剛進到辦公室,她辦公室裏的電話就響了。

曾淺剛接起,裏麵就傳來了遲禦清冷的男音。“曾秘書,替我倒衝杯咖啡進來。”

“好的,遲總。”曾淺認命地跑去茶水間替他煮了杯咖啡。依舊是隻加了一點點奶精。畢竟上午他喝的時候也沒說什麽。

曾淺將咖啡放在桌上的時候,遲禦嚐了一口,眉頭立刻就皺得老高。“太苦了。”

曾淺白眼一翻,上午的時候不是也是這樣的麽?不是也沒說什麽。“那我再重新去煮。”

曾淺出了總裁辦公室,來到茶水間。幸好她多煮了些,這次她放了兩勺奶精。這下,總不苦了吧?!

“遲總,您的咖啡。”曾淺乖巧地將咖啡放到遲禦的手邊。

遲禦手剛碰到杯壁就將手收回去了。“太涼了。”

曾淺在心底哀嚎了幾聲。他大爺的,還有完沒完。但到底還是沒有爆發出來,隻是假笑著將咖啡拿過來,“好,那我再回去煮。”

“嗯。”遲禦看著曾淺離去的背影,有些覺得自己過分了。她又不是他的誰,她還是別人的妻子。他有什麽資格去生氣。算了,不欺負她了。

曾淺又一次出了總裁辦公室,外麵負責接待的秘書小姐看著她的眼神都變樣了。“曾秘書,又去給總裁煮咖啡麽?”

“嗯,總裁說咖啡太苦了又說太涼了。”曾淺一臉苦瓜臉地看向一邊的周靜。

“曾秘書,其實總裁呢,很喜歡甜的。所以奶精可以加個四勺。至於溫度嘛,就是別太涼就OK!”周靜拉過曾淺,小聲地囑咐道。

至於為什麽要小聲呢,就是因為遲禦不喜歡甜食,而咖啡他也不喜歡加奶精。他說過,咖啡的苦澀能讓他保持清醒。

曾淺謝過周秘書後,就重新回到了茶水間,把咖啡壺洗幹淨,又重新煮了一杯。

這次她按著周秘書教她的加了四勺奶精。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嗜甜。曾淺心裏有個小人,一直在笑話遲禦。

“總裁,您的咖啡來了。”曾淺將咖啡放下。

“嗯,你先下去吧!”遲禦抬眼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左手邊的咖啡。

“好。”曾淺應了聲就轉身,有些小小的竊喜,終於好了。真是不容易啊!

遲禦聽到了曾淺輕快的腳步聲微微一笑。單純的丫頭,跟五年前見到的如出一轍。

遲禦拿起放在手邊的咖啡,小口地喝了口。“噗!”才入口的咖啡一下子全噴了出來。遲禦忙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這丫頭,是存心報複麽?怪不得剛才那麽歡快地離開了。

遲禦看了看對麵對著電腦看著小說的曾淺,扯了扯嘴角。丫頭,這筆帳我記下了。以後你再慢慢還。

而不知某人心裏所想的曾淺,坐在辦公室內,看著小說,聽著流行音樂,吹著空調,過得好不快活。

時間就這樣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曾淺伸了伸懶腰從椅子上起來。拿起包包打開了通往總裁辦公室的門,遲禦還在看著文件。

原來總裁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總裁,您還不下班麽?”

遲禦抬頭看著站在門旁的曾淺,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揚。“怎麽?你要等我送你麽?如果是這樣,我當然也很樂意。”

曾淺直接無視他無賴的話。“那我先下班。總裁您也早點下班吧!”

“嗯。”遲禦低下頭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曾淺輕輕地替他關上了門,就出了辦公室。到了樓下,曾淺在路邊等著南宸風。她沒有忘記某人說過的,下班了他會來接她。

曾淺看了看表,五點十分,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隻是,她等了二十多分鍾,都沒有等到南宸風。倒是有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她麵前停下了。

這輛車她記得,是遲禦的。果不其然,車窗被搖下後就看到了遲禦那張帥氣的臉。“曾秘書,看來你真的是在等我哦!”

看著遲禦欠扁的笑容,曾淺真心想一拳揍花他的俊臉。“不好意思,遲總有些自作多情了。我是在等人,但我等的那個人並不是遲總您。”

“哦?!那是誰?你老公抑或著是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遲禦的俊臉有些沉了下來。他聽到她嘴裏吐出來的話就覺得有股怒氣沒地方出。他控製不住自己。要是被他的一幫損友知道了,保不定他們怎麽笑話他呢。

曾淺聽到他說的話這樣無理,頓時臉也沉了下來。她怎樣要他管麽?雖然他是她上司,但是下屬的私事他也無權幹涉吧!“遲總,我等誰,與你何幹?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沒有必要要向上司報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