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悠悠的殤

林皓背抵在牆上,緩緩蹲了下來。他揪著頭發,一臉痛苦。

而電話的這頭。

南宸風抵著曾淺的頭,笑意滿滿地看著她。曾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窘境,忙一把推開了南宸風。拿起了早就黑屏的手機,而對方早就掛了。

曾淺手拿著手機,呆呆地轉過頭來,看著南宸風。“他掛了誒!”

“然後呢?”南宸風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敢來打攪他和他老婆的親密時間,簡直是找死。

“南宸風,你離我遠點。他都聽到了誒,都聽到了。”曾淺將被子抬高,把自己幾近**的身子裹了起來。她隻是有點難過而已,雖然他傷害了她,但她也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來報複他啊!他現在會怎樣想她,她不敢去想像。

南宸風看著她這個樣子,就立刻以為她還是愛著林皓,怕林皓誤會。南宸風脾氣一上來也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他一把扯開曾淺擋在胸前的被子。“曾淺,我告訴你,你想和林皓再續前緣門都沒有,何況是門,連窗都不給。”

曾淺朝著南宸風的臉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南宸風被曾淺打得偏了下頭。南宸風一臉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曾淺。隻見曾淺嬌美的臉上滿滿地都是倔強與傷心。

“南宸風,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又比我好到哪去?”曾淺很難過,很難過。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沒有想過和林皓再續前緣,她從來就沒想過。可是南宸風為什麽要這麽說她呢?她不否認她對林皓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但已經被衝淡了好多了。她不喜歡被背叛,所以即使再喜歡的東西,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拋棄。

“至少比你要好,喜歡就是喜歡。我不會像你這樣,一邊要把身體給我,一邊卻想著與別的男人再續前緣。”南宸風說完後就撿起丟在地上的浴袍,頭也不轉地離開了。

曾淺拿起放在一邊的枕頭朝著南宸風的背影砸了過去。“混蛋,南宸風你就是一大混蛋!”

枕頭並沒有砸到南宸風,而是砸到了合上的門上。

曾淺的眼淚就如同泉水一般噴湧而出。她沒有想要跟林皓再有什麽瓜葛啊!一直都沒有。“南宸風,你就是一大混蛋。混蛋,我恨你!”曾淺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任眼淚肆意地流。

南宸風氣衝衝地進到主臥的浴室,打開花灑,冷水從頭而降。冷水仍是衝不淡他內心的怒火。這該死的女人,撩起他的火,卻要他一個人獨自滅火。

酒吧內,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林皓,坐在角落裏。獨自喝著悶酒,他的眼神流連在那些在舞台上扭動著傲人身姿的美女。

漸漸地林皓桌前的一打啤酒全被他消滅掉了。醫生說過的,他不能酗酒。但是隻有酒精能麻痹掉他內心的痛苦,所以他也就什麽都顧不得了。

夏悠悠是跟著高中同學一塊來酒吧happy的。說實話,她並不是很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要不是她朋友生日,她想她再也不會踏入酒吧。

夏悠悠剛從洗手間出來,就遠遠地看到林皓坐在沙發上,而他麵前的空酒瓶擺得滿滿地。夏悠悠立馬就氣起來了。這男人怎麽這麽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啊?明明自己胃不好,還這麽折騰自己。

悠悠一把搶過林皓手中的啤酒瓶。林皓抬頭一看,笑得一臉傻樣。“夏秘書,你是來陪我喝酒的麽?”

“林皓,你清醒點。你這樣算什麽?就算你為了曾小姐喝死了,她也不會來看你的。”悠悠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衝林皓大吼。林皓,她認識的林皓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這樣子的林皓很懦弱。

林皓突然就笑了,笑得夏悠悠有點害怕。“嗬嗬,淺淺,我的淺淺,我居然把她弄丟了。我是不是很沒用呢?”

夏悠悠在林皓麵前蹲下,“不是的,不是的,你在我心裏一直都很強大,你一直都是一個英雄。”

林皓看了看麵前的女孩子。很漂亮很清純的樣子,淡淡的眉,眼睛不大但很好看,小巧的鼻子下一張誘人的小嘴。他腦子裏突然有一瞬的空白。竟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你是誰?告訴我。”林皓的手覆在夏悠悠的臉上,細細地摸著悠悠的臉。

悠悠將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上。“我是夏悠悠,你的秘書啊!林皓,請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我會很心疼的。”

林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就暈了過去。

夏悠悠從林皓褲帶裏拿出皮夾,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到櫃台上,又去叫了服務員,兩個人合力將林皓架出了酒吧。

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兩人順利上了出租車。“師傅,去最近的酒店。”夏悠悠不是不知道林皓的家庭住址。但她不忍心看他一個人回到那個有那麽多有她回憶的地方。

等夏悠悠將林皓順利搬到酒店,她都累得滿頭是汗了。看著像死豬一樣躺在大**的林皓,夏悠悠無奈地哀歎了聲。

她認命地跑到浴室,弄了塊濕毛巾,替林皓擦臉。

睡夢中的林皓,似乎是夢到了曾淺,突然就箍住了夏悠悠的腰。夏悠悠驚呼一聲,一下子就一陣天旋地轉,她立刻就被林皓壓在了身下。她抓著毛巾的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林皓在吻著她的耳廓,夏悠悠一陣寒顫,拍了拍林皓的肩膀。聲音帶了些許哭腔,“林皓,你醒醒啊!我是夏悠悠,我不是曾淺。不要這樣,我害怕!555~林皓,不要……”

夏悠悠一直在哭,一直在推著麵前的這個醉酒的男人。

奈何喝醉酒的他力氣更加大了,任她怎麽推都撼動不了他半分。

夏悠悠隻能看著自己被剝光而無一點反抗之力。

在林皓突破那層障礙物時,他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淺淺,你是我的了。原來你還是我的。”

夏悠悠咬著唇,眼淚卻早已流幹。他要的至始至終隻有曾淺一人。而她隻是一個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