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莫非要結婚了

“好了好了,南宸風,你上班要遲到了。快點起來”曾淺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已經快八點了。他怎麽還有閑工夫跟她在這邊鬼扯啊?

“嗯?親一下。”南宸風看著曾淺亮晶晶的眸子,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下,我就起來。”

看著南宸風笑得一臉無賴的樣子,曾淺頓時就想一巴掌拍死他,怎麽可以這樣?是他要遲到,又不是她。哼哼,曾淺扭過頭不理他。每天都想著吃她豆腐,她才不會隨了他的願呢!

南宸風看著曾淺的撅著小嘴,臉轉向一邊的小模樣。覺得很好笑,不禁傾身在曾淺額頭上親了下。“嗯?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隻有我來親你咯!剩下的等我晚上回來再補上。”不得不說南宸風看著曾淺的眼神很是邪惡。

曾淺不禁打了個寒顫。補什麽啊?他腎虧麽?她才不要管他呢!

南宸風鬆開了環著曾淺的手,起身。“那寶貝老婆,老公去賺錢養你了。”沒等曾淺反應過來,南宸風立馬就出了臥室。

曾淺看著南宸風的背影,一陣納悶,他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好?什麽老公老婆的,她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這男人,似乎很不要臉。

經過了南宸風這麽一鬧,曾淺現在也清醒了許多,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她發現她貌似昨天就把給手機關機了,結果現在一開機就發現了好多個未接來電。

是曾爸曾媽打過來的,也有幾個是莫非打來的。曾淺心下一驚,她怎麽可以把這事給忘了呢?爸媽都不知道南宸風已經回來了。而她也被南宸風拐回了家。曾淺恨不得敲死自己的豬腦子。這下子,爸媽一定都擔心死了吧!

曾淺忙翻出曾媽的電話撥了過去。

曾淺一聽電話那頭通了,就立刻放出一長串連珠炮。“媽咪,我昨天不知道怎麽的,就關機了,忘記開機了。我回家了,南宸風回來了。對不起,我忘記跟你們說一聲了。”

曾媽一聽到是女婿回來,把曾淺帶回家了。心底的這塊大石頭終於落下,她本來還想著曾淺再不沒有消息就報警的,不過現在不用了。而且看這架勢,兩人應該算是和好了吧!曾媽是過來人,看得出來,曾淺和南宸風肯定是鬧別扭了。孩子是自己生的,自己還不了解她嘛!曾媽隻是看曾淺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沒有戳穿她蹩腳的謊話。

“那就好,今天跟宸風一塊過來吃晚飯吧!順便把你帶過來的衣服也一起帶走。”

曾淺嘴巴一撇,“什麽嘛!是來拿衣服順便吃飯吧!媽咪,你不疼我了。這麽急著趕我走!”

“哪有,這不是給你們機會麽?不是說小別勝新婚麽?怎麽樣,乖寶貝,昨天南宸風是不是特別熱情啊?!”曾媽忍不住調侃了幾句。

曾淺臉噌地一下爆紅。何止是小別勝新婚啊!媽咪,你知道麽?你女兒再也不是原裝的了。“媽咪,你說什麽呢!沒有。”曾淺說這話時一點底氣都沒有。幸好看不到臉,不然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了。

曾媽咯咯地笑了幾聲。“好啦好啦!媽咪是過來人,媽咪懂的。誒,別不好意思了,媽咪這還害臊啊?”

曾淺嘟囔了聲,“哎呦,我不跟你說了,我先掛了。”

曾媽知道曾淺麵皮薄,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隻是叮囑曾淺晚上和南宸風來吃飯,不要忘記。

曾淺掛斷了電話,轉而又撥了莫非的號碼。

“莫非,你昨天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麽?”

莫非的輕笑聲,透過聽筒傳到了曾淺的耳朵裏,曾淺聽出了他笑聲中的無奈。這麽多年的陪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似乎從曾淺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嬰兒的時候,就認識了莫非。那個時候,南宸風也隻是一個穿著開襠褲,流著鼻涕的小屁孩。

但是就是在那麽小的時候,兩個人的孽緣就就此種下。一直牽扯不清,直到現在。

“沒什麽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了。”莫非的聲線很柔,很好聽。

“莫非,你騙人。”或許你可以輕易地騙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但是卻無法騙過我。

“嗬嗬,丫頭,每次都被你拆穿,真是不好玩。”

寬大明亮的房間裏,莫非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煙垂在身側。他發現他真的放不下她,也不想放下。隻是家裏無時無刻不在逼他和蘇綠結婚。他對蘇綠沒有感覺,就這樣在一起,會幸福麽?他很不確定,他隻知道他無法放下曾淺。

曾淺哼了幾聲。“莫非,既然知道騙不過我,那就乖乖說實話。不許騙我!”

“淺淺,你過得幸福麽!?”煙頭都燒到手指上了,莫非這才感覺到痛,丟開了煙蒂。

曾淺一愣,這個問題嘛!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她並不討厭南宸風,南宸風除了霸道了點,脾氣古怪了點,其它也沒什麽不好的,他會考慮她的感受,他會在傷了她後親自煮粥給她,他會在她鬧脾氣的時候先來哄她,不管誰對誰錯。

電話的那頭很靜,靜得莫非隻聽得到曾淺清淺的呼吸聲。他在等她開口。。。

風吹動窗簾,曾淺由著心底的想法慢慢地走到窗前。遠遠的就看到南宸風開著他的賓利慕尚出了大門。南宸風側臉的線條很流暢,很好看。

曾淺微微一笑,看著賓利慕尚消失的地方,緩緩開口。“莫非,我不知道怎麽說。但我很喜歡這種生活,很安穩。”

莫非苦笑了聲,他的丫頭,一定會幸福的對不對?隻要她幸福就好,既然南宸風能給她想要的安穩,那麽他想她也許就不再需要他了吧!“你幸福就好!淺淺,我也要結婚了。”

曾淺一愣,心中除了有吃驚,還有些小難過,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不再屬於她了。曾淺搖了搖頭,立馬甩去腦子裏的這些奇怪的想法。假裝沒事,“哦?那很好嘛!新娘是誰啊?你什麽時候偷偷地搞地下情,居然不告訴我。哼,壞人。”

曾淺不知道,其實她說話的語氣很輕快,但正是這不同的輕快,泄露了她此時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