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塵塵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然後切斷跟蕭何的聯係,隨手又跟情報組那邊發了個報告,說夢素箋在這裏。

要知道情報組攔截消息的能力也是一流的,塵塵當時在無門故意修好了一些漏洞,但是也留下了一些看上去足以給無門的情報係統致命一擊的漏洞,就想看看到底是誰在無門搞鬼,畢竟蕭何叔叔跟他家麻麻交好,他自己也有想跟蕭何叔叔學東西的意思,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無門被蛀蟲所害。

現在塵塵發了這消息過去,會驚動誰,他們都不知道。

“唉……這樣真的要把無門的那個風長老給招了過來,我看我們不用出手,素箋就能被秒成渣渣了。”

“但那風長老要是沒背叛我們,應該也會幫著素箋的,隻是這個事情上透露著太多蹊蹺了,我們也不能什麽都坐視不理吧。”

春蔚和春月的話是聽在塵塵耳裏,自然也是給夢素箋聽到了。

夢素箋方才表情和聲音都還壓抑得緊,這次倒是放開了,“當年我逃出無門是由風長老和雷長老這兩個人相助的,如果是他們,我不太相信。”

春蔚和春月對視了一眼,這樣的話,嫌疑就能排除了?似乎不太可能吧。

夢素箋又歎了口氣,然後拿來了茶具,從容不迫地給兩個曾經的徒弟泡上了茶,又看見塵塵在,伸手拿了瓶營養快線給他。

塵塵嘴角一抽,他被自家麻麻三令五申說著不準喝飲料,現在這夢老阿姨要給他喝營養快線,被麻麻知道了可不行。

“……素箋阿姨,有木有牛奶啊?”

夢素箋愣了一下,看著塵塵也就搖搖頭,給他換了杯牛奶過來。

“嗯,這奶味挺純正的,從歐洲那邊進貨的吧?”

“小子,你挺識貨,我手底下人去了趟E國,然後從那裏帶來的,但話又說回來,我為了查清江家和何家的事,去了趟E國,你們猜猜我在那裏見到誰了?”

春蔚和春月又愣了一下,“誰啊?”

“一個和蕭老爺子蠻像的人,但我看著年紀又不比蕭老爺子大,你們說,真的會有這麽相似的人嗎?”

春蔚和春月這下神色不明,無門的情報網遍布天下,但對蕭家的上代曆史卻諱莫如深,這一直以來都被列為蕭家的禁忌,也是門主私底下都不願意查到的事情,難道這事兒還跟他有關?

夢素箋倒是沒說什麽,麵色十分淡定地看著兩個徒弟,這事情過會兒再說吧,就看看長老會不會過來,現下的情況,就當這兩個人把這裏給占據了。

其實,這窩點裏麵的人都是夢素箋一手培養出來的,所以,他們暗裏對江家和何家反水,簡直是太過容易了,所以塵塵就在這兒天天早晨跟著夢素箋練功,她也算是個高手了,對著塵塵的基本功提出了要點,又扶額。

“我說……門主他基本功是不是抓得太少了點,我看著孩子雖然資質不錯,但就是不能太激進了,對將來的發展簡直就沒有一丟丟幫助啊,你們倆也不提醒提醒他?”

春蔚和春月摸摸鼻子,她們是夢素箋一手教出來的,自然知道夢素箋這話代表什麽,當然她說的也確實沒錯啦,要真給揠苗助長弄巧成拙了,估計回頭不說門主,季家跟楚家那群人都能把他們噴個半死。

“師父父,你看著合適的話,就回無門親自帶這小子,那樣你不就放心了?你不是還有一套拳法很合適男孩子練來著?奴家一直眼饞你也都不給,還說我要生個兒子出來你才給呢。”

塵塵噗了一聲,今天還真是看春蔚撒嬌,這畫麵都蠻賞心悅目的,唉,可惜夢素箋不吃她們那一套,還說想著先把真的叛徒給解決了再說。

忽然就有探子進來報告了。

這一日恰*蔚和春月都穿了紅色長裙,動手也是很方便的,塵塵在一旁又紮著馬步,豎起耳朵聽那探子說什麽,一會兒就聽見那人說道,“夢堂主,這外頭的鎮子上突然來了個大漢,似乎倒像您畫的那兩幅畫中的其中一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就先回來報告一聲。”

春蔚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了一幅畫,“小哥哥,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春月也從旁邊拿來了一幅,自然和剛才那人的不一樣。

“唔,春月姑娘手上那幅是像了個八成,我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夢素箋現在是心裏有數了,果然真的是風長老嗎?雷長老當年確實是真心幫助她,但是風長老,她原以為他也是真心的,不過,總感覺當時這個逃出來未免也太容易了,現在果然還是誤信了他嗎?

“師父父,當年真的是風長老叫你快走的?”

“對呀,他還說老門主要聯合其他人一起來殺我,就來救我讓我先走了,中途遇到了雷長老,但雷長老也沒說什麽就立即放行,但是還是給了我一份資料,不過因為被布包著那風長老還以為這裏麵是一些換洗的衣物和日用品呢,沉甸甸的我也就慢慢地帶走了,後來我銷聲匿跡到這裏做臥底來,細細地查閱了所有資料,才發現雷長老其實也在懷疑無門內有內奸,但所有的證據指向在當年那種情況下對雷長老也是很不利的,後來我是暗中出手給他化解了這一劫,這才在這江家這邊苟且偷生多年。”

春蔚點點頭,表示了解,這麽些年師傅背著他們偷偷把那些被賣掉的孩子送回原生家庭裏麵,但有的家庭實在不把孩子當孩子的,師傅都偷偷抱了回來作為新的一代血液來培養,這些孩子自小就聰明,知道了聽夢素箋的話,又知道了不應該幫江家和何家做壞事兒,陳家那個姑娘過來的時候,他們也就跟著虛與委蛇了一番,這才避過了很多劫難。

春月則是鼻子酸酸的,她最討厭師傅說的一個詞就是苟且了,苟且偷生,這是個人都無法忍受的事,跟忍辱偷生又有什麽區別?

“好了,你們這倆丫頭,趕緊過來跟我們部署一下,今天晚上要怎麽套風長老這個大魚,如果按著幾年前來說,我跟你們倆聯手還有機會跟風長老拚一拚,但現在就算我們身手精進,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這樣子看,你們想想,那損失得有多大?”

塵塵則是探出了個腦袋過來,夢素箋有些無奈,這孩子就不能好好地給她在那裏紮馬步嗎?老往這裏跑!

“唔,素箋師父父,我就問你個問題啊。”

塵塵看著們骨髓間沒有反對他叫她師父父這個稱呼,於是又繼續問,“當年,我是說當年哦。這風長老跟你一塊共事的時候,你可有聽說過他有什麽弱點?”

夢素箋沉吟了一聲,“我當年確實跟他共事過,但是這個,弱點神馬的,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但是雷長老說,風月雷霜四大長老,個個都有一個愛好,像月長老,是追求不老術,但是風長老呢,很好色,他雷長老偏偏就愛酒,為此還上了不少酒托的當,這……應該是個突破點吧。”

春蔚突然想了起來,“對了哦,塵塵,你這次出來不是還把所有在無門的資料都給複製下來了?我記得檔案庫裏應該是有風長老的生平資料的,事無巨細,真有什麽隱秘,風長老自己給他上了鎖,你還不是能破解?”

塵塵點點頭,“要說他心愛的女人啊,這個要是春月姐姐能假扮就好了,可惜啊,沒有任何畫像,我們想分開他的神智就很難了。”

可不就是這樣嘛,沒畫像沒照片,他想幹什麽都等於無用,因為就算春蔚這樣姿色一等一的美人在風長老眼前,估計都跟那門口賣豆花的西施沒區別。

突然春月“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又嚇了春蔚一跳,春月自己也覺得聲音大了點,摸了摸鼻子。

“我剛剛是想到了一件事,我還記得我十七八歲那年,去給風長老的屋子打掃衛生,天知道那個時候無門的衛生部總管抽的什麽風,叫我們去長老那邊給各位長老的屋子拾掇一下,哦好吧,素箋師傅和春蔚你應該也是有印象的,因為當年我們都去各個長老的屋子了,我就在風長老那裏。於是這就用雞毛撣子打掃著打掃著,到了床邊嘛,我就爬**擦床梁,擦著擦著,剛要把床單那邊的給掀開,然後床的枕頭底下就掉出一張照片來了。”

“臥槽,這種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春月,你居然瞞了我好多好多年,我們還是姐妹嗎?還是嗎?是嗎?”

春月被搖著搖著眼睛已經快要變成蚊香圈兒了,夢素箋趕緊攔住春蔚,春蔚一撒手,塵塵就趕緊搬了凳子過來要讓春月坐下。

“真是,沒事搖啊搖人家做啥啊,你是想把春月,這唯一的知情者給弄昏嗎?還是說你是跟那老頭子是一夥兒的?”

塵塵也抬眼看了春蔚一下,這姑娘未免也太激動了點吧,當年的事又不是誰都能記得分毫不差的。

“唉,我說春蔚,我當時是想告訴你的,然後,我手機正好也拍了那張照片,誰知道後麵又給忘了,但是每次都有認真把這照片保存好,也不讓別人看到,告訴你的話你就可以早點去查了,但現在,誤打誤撞,我反而說不定立了一功呢。”

春蔚撇撇嘴,看著春月這總是健忘的樣子,真是沒救了……

“那照片呢,還在你手機?”

春月點點頭,調了出來,那個女子的五官,倒是跟季如畫的母親有幾分相像的,但是,季如畫的母親……不就是楚楓的夫人?

她們一行人都抬頭看向了塵塵,塵塵告饒,“喂喂,我媽也是剛剛和外公相認,外婆的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啊,再說了,當年外婆出了一場事故,我爸爸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怎麽現在又扯到這個什麽二長老?感覺還真是蠻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