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搖了搖頭,又對蕭淑說了句,“最好讓季如畫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別讓她畫圖了,我先走了。”

“好啊,走吧,楚大市長日理萬機,也多謝你百忙之中還要關心我們如畫,再見!”

楚揚聽見這句,沒說話,隻是上了車,我略感不安,但是,也不得不回去,被蕭淑“強製”著休息。

這一次楚揚上了車,卻把時速飆的飛快,去她的什麽市長,他可不管那麽多,心中越發的鬱結起來,他還記得當初,麵對如畫表白之後,所發生的事,便是那照片背後的故事,其實也是如畫所不知道的結局。

不知不覺又將車開到了衛陽大道來,他這回是真的忍不住了,看了一眼那個站牌,就踩油門一路直衝,衝到了黃鶯的家。

如今黃鶯現在都是一個人在住,她不願意讓她的爸爸,媽媽看她現在這樣子,也不想她爸爸媽媽一把年紀了都還要為她操心。

楚揚重重地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吼,“黃鶯,你給我出來!”

黃鶯聽見這個敲門聲,心頭疑惑,這裏畢竟還是有很多鄰居在的,如果就這樣任由楚揚在外麵敲門,那樣的話一定會引來鄰居的質問,所以她趕緊去開了門。

“你幹什麽,一大清早在我家門口發什麽瘋?”

楚揚什麽也沒說,直接進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如此失控,好在剛剛在門上打擊的那幾拳,消了他一半的怒意。

“我問你,你這幾天是不是見過季如畫了?”

黃鶯聽見這個問題,嘴角邊掀起一個冷笑來,“說來說去,你今天來,一來就砸門,原來就是為了她?我說楚揚,你平時的冷靜自持,都去哪兒了?”

楚揚平靜地看著那個還站著的黃鶯,但見黃鶯臉上一絲慌亂都沒有,他不由得嗤笑,“你可別忘了,上次我在公交站那裏,跟你說過什麽。”

“我怎麽可能忘掉呢?隻是沒想到世界這麽小,會在辦事的時候遇到她,所以,也順便跟她提到了你。”

“所以,你就告訴她,我曾經因為她拒絕我的表白而傷心過度,在家絕食的事了?”

黃鶯恍然不覺之間,竟然捂著唇偷偷抽泣起來,“你怎麽可以這麽質問我呢?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現在你還能站在這裏跟我大聲說話嗎?”

說起這件事,其實,還要追朔回當年,楚揚給季如畫拍了那張照片之後。

他這個男人啊,說起來,做事也是個挺沉悶的,從梅花山回來以後,他滿腦子整天想得都是,如畫拒絕了他。

然後整天隻喝酒,不吃飯,當時楚揚的爸媽都不在家裏很久很久,他就這樣選擇了用酒精麻痹了自己,幾乎就是在變相慢性自殺,整整一個月,都不出門。

那一會兒,黃鶯偶爾也會打電話給楚揚,總能感受到楚揚心中低落的情緒,因為他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像他的名字那樣帶著張揚了。

所以很多時候,黃鶯有些埋怨季如畫,怎麽可以這樣去傷害楚揚呢,隻是有一次打電話,黃鶯才發現,楚揚已經喝醉了。

她當即就叫了出租車去了楚揚家門口,也像楚揚現在這樣,一遍又一遍地砸門,一遍又一遍地叫楚揚。

“楚揚,楚揚,你開開門啊!”

門從裏麵鎖著,自然也就打不開了,黃鶯冒著要從窗戶上掉下來的風險,從二樓的窗戶上一路跳下去,從裏麵進入,卻看見楚揚已經昏迷在了地上。

她頓時就哭了出來,一邊叫著楚揚,一邊找了電話打120,把楚揚送進了醫院。

醫生說,他是酒精中毒,從此以後,不能再像這樣胡亂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