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星河幫忙,我不久就有了屬於自己名下的第一套房子,上下班方便了不少。

但是蕭淑經常會怨我來她那裏少了,我戲謔,這樣不好麽,她就有更多的時間陪她老公了。

開年第一場項目剛過,我們整個工作室都在籌備一場競標會,上次的項目被擱淺了,竟然拖到了年後,但是想想,就像沈星河說的那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隻是……有個很特殊的日子臨近了,我不得不消失一天,和我一同消失的,還有蕭淑。

她驅車帶我來到郊外,這裏有一個很大的墓園,我和蕭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上了墓地的最深處,這時候,從蕭淑的視線望去,我們可以看到,我還有蕭淑的孩子,就在那最後一塊墓上。

蕭淑的那塊隻是個紀念的墓碑,她流產之後,心情消沉了很久,麵對著李錫銘,心裏總是像被針紮到一樣,那時候她已經開了花店,專心打理花草,休養生息,李錫銘為了能讓她發泄出來,便在這個墓園上買了一塊墓地,裏麵放著很多嬰兒的用具,造成了一個衣冠塚,上麵的時間寫的是2011年3月-2011年6月。

蕭淑孕育的小生命,不過也在她懷裏待了整整三個月而已。

後來,我也經曆了一場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時候因為我的孩子剛過一歲,便查出了並發症,我沒日沒夜的,勞心勞力地親自照顧這個小家夥,竟然也無法留住他,當時何清盛似乎不大想照顧這個孩子,我不得不為了給孩子治病四處籌錢,於是便還給孩子請了一個保姆。

倒是不知道這個保姆是否正規的,等過了一兩周之後,我開始發現孩子不對勁,經常嗜睡,隻好偷偷在嬰兒房裝了監控。

沒想到,竟然看見保姆為了能夠省心省力,為了孩子哭得時候可以不用那麽費勁哄他,給他吃安眠藥。

我當時就發了脾氣,辭退了這個保姆,撫上小寶寶的額頭,卻發現他正在發高燒,隻是可惜現在天色已晚,大半夜的,我手足無措,將孩子交給了當時還在何家給我們做飯的張嫂,去找何清盛。

因為我已經跟何清盛從懷孕期就分室而睡,所以我必須要穿過了大廳,然後去那間主臥室才可以找到他,此刻我推開門見到的卻是能讓我瘋掉的一幕場麵。

蘇怡穿著真絲睡袍正騎在何清盛的上麵,兩人正在享受著你歡我好的遊戲,他們一見是我,卻並未停下來,我也顧不得那麽多,別過了臉,等那兩個賤人一聲高過一聲的吼叫聲呻yín聲結束以後,才一把將蘇怡推開,朝著何清盛跪了下來。

這個人挺讓我惡心的,尤其是他這個時候不著寸縷,我的孩子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他這個當父親的卻沉淪在無邊無際的欲望裏,這樣的落差,叫我如何接受?

將來我又該如何對我的孩子說,他有個怎樣的父親?

“清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何清盛不說話,隻是從地上扶起了蘇怡,摟著她的腰,蘇怡嬌嗔了一聲,“清盛,人家剛剛摔到地上了,好痛啊。”

何清盛拍了她屁股一下,“嗬嗬,現在還痛不痛?”

如今想來我當時真的是太憋屈了,我一個正室竟然讓小三跟我丈夫在我眼前上演一出打情罵俏的好戲,我還隻能為了我自己的孩子委曲求全,此時張嫂卻將孩子抱了過來,喊我。

“太太,不好了,小寶有些不對勁,我們還是趕緊把他送醫院吧!”

我轉身急切地看著何清盛,希望他能快些出車帶我們去醫院。可是他隻是那樣背對著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低下頭,慢慢地站了起來。

“清盛,別怪我恨你。”

我抱著孩子就跑出了富人區,幸虧路邊正好有輛出租車,我拚命地敲打著車窗,把司機弄醒,交了平常出租車兩倍的車費讓他載我們去醫院。

一路檢查下來,我的寶寶終於住了院,可是,醫生告訴我的情況,實在不樂觀。

他才不過一歲五個月……

“醫生,你是說,我的孩子在出生前被注射過高地辛?”

“是的,高地辛這種藥一般劑量過大會導致心髒驟停,而且這種藥也用於在母體內月份大的胎兒引產時的用藥,被注射到頭部,以至於胎兒在母體內痛苦蜷縮一陣而死去,不過既然你的孩子還是出生了,那應該是這個孩子沒被注射足夠的高地辛,現在引發了並發後遺症,能活到一歲也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