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你,關於文具盒的事情,我剛剛又審了王翠梅,她說在搬新家之前,王思喻換了一個新書包,但是他在酒店的那間固定房間還沒退,大概是到八月底,所以那些東西都要月底才會收拾,我們還有一周的時間拿到那個舊書包和舊文具盒。”

我一聽就知道魏警官的話裏隱藏著什麽。

“你是警察,可以再進行一次突擊檢查把書包帶出來就行了,魏警官,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問題?”

韓野也聚精會神的聽著,魏警官在電話那頭帶有歉意的說:“王翠梅交代,一直給她錢的人是餘妃,但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餘妃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入住了星城假日酒店,並且住的是那間總統套房,所以要想從房間裏拿到書包,怕是要請你們幫忙。”

就知道魏警官一打電話就沒什麽好事,我歎口氣:“我跟餘妃之間勢不兩立,張路對餘妃更是咬牙切齒,沈洋雖然是餘妃的前夫,但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半點舊情了,魏警官,這一次不是我拒絕幫助你這個人民警察,而是我實在想不出幫助你的辦法。”

魏警官停頓了兩秒,說道:“我聽說餘妃和你的男朋友韓先生很熟,能不能...”

“不能,恕我直言,牙刷和男人這兩樣東西都是恕不能外借的,魏警官,請你體諒。”我沒有半分猶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魏警官顯得很錯愕,半晌都沒哼出聲來。

我冷靜一想,這麽強勢的拒絕太不像是我的風格了,於是我又補了一句:“不過魏警官,我的牙刷我能保護好,畢竟牙刷沒長腿,但是男人嘛,這種有著三條腿的生物深不可測,要不你問問他,他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反對的。”

我把難題丟給了韓野,也不知魏警官在電話那頭跟韓野說了什麽,韓野一臉抱歉的回答:“魏警官,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幫不上,且不說我不會私自跟一個女人在酒店相會,就拿餘妃來說,我跟她沒有半點交情,我要是出現在她麵前,隻怕會第一個打草驚蛇。”

拒絕的很委婉,我不是很滿意。

但魏警官沒有再為難我們,隻說自己再想想辦法。

掛了電話後,韓野摟著我:“那我現在是接著給你講我和佳然的故事嗎?”

我伸手擋住他的嘴:“不用了,我胃口小,一天隻能消化這麽多,現在我們就聊聊如何幫助魏警官吧,要想不知不覺的拿到文具盒,隻怕是要出賣你的男色了,不知你願不願意?”

韓野嘴角一揚:“不願意。”

“黎寶,這是警察的事情,要是我們都能把事情解決把案子給破了,那老百姓還需要警察做什麽?你放心,壞人終究會落網,不管用什麽方式。”

聽著韓野的語氣,似乎對結局都已經看的很通透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心疼和惋惜,畢竟是你們的妹妹,從小長大的妹妹,她還差點成為你韓野的老婆,你對她就沒有過半點情分,我說的是兄妹之間的情分。”

我一直在看韓野表情裏流露出的細微變化,但他似乎很不喜歡聽到餘妃這個名字。

韓野關了燈,屋子裏一片漆黑,過了很久才能感受到月光透過窗簾縫照進了屋子裏。

“我對餘妃已經手下留情很多年了,當年是佳然的遺願,隻希望我們能夠平平安安歡歡喜喜的過日子,大家依然是最好的兄弟姐妹,隻是這麽多年過去,她本性不改,還想傷害更多的人,我豈能容她胡來,隻是年月已久,要想將壞人繩之以法,是需要確鑿的證據的,當時的事情要追查真相,實在太難,所有的證據都在小措手中,但她提出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不幹。”

果真是這樣,如果僅僅是因為小榕的監護權,我想憑著韓野,傅少川和楊鐸三人的實力,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小措提出了什麽樣的要求,就是要你娶她嗎?”

簡單的娶一個女人回家並不是什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大不了離婚啊。

韓野靠在我身旁問:“你當真想知道?”

我翻了個身:“算了,聽你這話的語氣是不太想告訴我,那就這樣吧,你慢慢憋著,我安心睡覺。”

韓野急忙來哄我:“你現在的脾氣可比以前大多了,怪不得專家都說,一段感情容不得虧欠,最先虧欠的那個人呀,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不過在你麵前低頭,我樂意,之前小措說隻要我娶她,她就把小榕的監護權給我,但是關於當年的真相和證據,她要等有了孩子之後才告訴我。”

有了孩子?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的腹部:“小措是想和你有個孩子嗎?”

韓野像是在我麵前宣誓一般:“你放心,這輩子能給我韓野生孩子的女人,有且隻有你,別的女人休想,就算七年前的真相和證據揭不穿,我頂多覺得是遺憾,眼下的餘妃,就算沒有七年前的罪孽,也怕是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了。”

原來在韓野的心中,也是堅信餘妃做了孽。

在這一點上,韓野和傅少川之間的做法和想法都截然不同。

我不由得問道:“你跟傅少川之間相比,你覺得誰更無情?”

韓野跟我十指緊扣:“老傅,他比較絕情。”

“為什麽?”從對待餘妃和陳曉毓的這件事情上來看,明顯是韓野比較無情。

韓野的呼吸就在我耳旁,話語也是輕輕的,卻顯得鏗鏘有力:“一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看不到希望,她也許會很絕望,但是這樣的絕望沒有痛苦和掙紮,說不定三兩年過後,絕望的人心底會開出話來,但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有了希望,卻不斷的經曆失望,再燃起希望,再失望,最後變成絕望,你覺得哪一個比較殘忍和絕情?”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頓時明白了。

“韓叔,就算你不願意自己出馬,但我想你肯定會找到辦法幫助魏警官的,比較王翠梅和羅青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唯一能夠指出凶手的人,隻有關在監獄裏的王峰,我們能否找到證據將壞人繩之以法,特別的重要,還有三個多月我們的寶寶就要出生了,我希望寶寶出生之後看見的世界,是純淨的。”

韓野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抱緊了我:“那我明天就不能陪你去找喻超凡了。”

我輕鬆一笑:“我還

有秦笙啊,別看她平時笨嘴饒舌把自己裝成傻丫頭,其實聰明著呢,喻超凡應該知道很多關於餘妃的秘密,要是小魚兒是喻超凡的兒子,我想他就算再多情,也還是會憤怒的吧。”

韓野掐了掐我的臉蛋:“那是自然,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人威脅,要是誰敢拿我的孩子當人質,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會讓壞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我撫住韓野的嘴:“不許說那些話,我們都會好好的,快睡吧,睡醒之後我們分頭行動,爭取在開學之前就把這些亂糟糟的事情處理好,這樣小榕和妹兒回來,也能安安心心的上學,我們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軌。”

大清早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韓野在我額前一吻,說了聲早安。

我醒來的時候三嬸和徐叔都回來了,終於又能吃到一頓豐盛的早餐,韓野和傅少川都沒在家,張路醒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圈。

秦笙竟然起了個大早,借花獻佛,拿著三嬸做的早餐去找她的遠哥哥了。

韓澤吃完早餐又去鼓搗還沒完全弄好的搖搖床,張路喝著粥盯著三嬸問我:“離開沒幾天啊,你有沒有覺得三嬸哪兒不對勁?”

我瞧著也沒哪兒不對勁,不解的問:“能有哪兒不對勁?難道是和徐叔不鬥嘴了?溫柔了?還是他們兩夫妻之間更有默契了?”

張路一拍桌子:“對,三嬸胖了,一向瘦瘦弱弱的三嬸豐滿了不少,你看到了沒,笑起來臉上都有肉了。”

這麽一說我倒也覺得是有點,但沒誇張到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胖。

“可能是被愛情滋潤了吧,臉上有了血色,有了歡喜,人看著也精神了許多,給你的感覺就有了發福唄,不過三嬸那麽多瘦,胖點也好。”

我就隨口一說,張路義正言辭的對我說:“千金難買老來瘦,人上了年紀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病,你看三嬸現在,整個就是被愛情包裹的小婦人,哪有點老的味道,但我還是要提醒三嬸,有情飲水飽就行,胃口可別變大了。”

我咯咯笑著:“人家徐叔願意寵著小嬌妻,你管那麽多做什麽?就你這個吃貨還對別人的身材有要求,你先管好自己吧,最近吃的挺多的啊,你都有雙下巴了。”

張路看著自己碗裏的粥:“我吃的不多啊,最近三嬸不在,我胃口都不太好,哪兒多了?”

我隻顧著笑,張路半晌之後反應過來,拿筷子敲我:“好你個曾小黎,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你小心教壞了我的幹兒子,以後一生下來就會撩妹,是個十足的小正太,小流氓,小痞子。”

我喝了一口粥,滿意的回道:“在這個男女比例如此失衡的年代,我兒子要是從小就會把妹的話,我也就能放心了,好歹不會淪落到娶不到媳婦的地步,挺好。”

張路吧唧嘴指著我:“就你這樣的人,才能縱容出這麽多的社會敗類來,我警告你啊,曾小黎,我要是生個女兒,我這幹兒子可是要留著給我女兒當老公的。”

我竊笑:“這麽說來,你已經做好了嫁給傅少川的準備了?”

張路心一慌,狡辯道:“像傅少川這種朝三暮四見異思遷處處留情的王八犢子,老娘我才不稀罕呢,你信不信,我今天能讓他給老娘暖床,明天老娘就能讓他滾蛋。”

我忙不迭的點頭:“我信,我完全相信,某些人死鴨子嘴硬,隻怕真的讓人家滾了,又得哭天搶地的求著人家回來,你們這對冤家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別再辜負時光和青春了,好好在一起享受和平時代吧。”

三嬸和徐叔端了剛出爐的蒸餃過來,笑著問:“路路要結婚了嗎?三嬸可得給路路準備一個大紅包。”

張路把話題轉向我:“這位懷孕六個月的女人都不急著結婚,我著什麽急,我好歹是頭婚,我得慎之又慎,你們還是催催她吧,她都結婚兩次訂婚一次了,反正破罐子破摔唄。”

我們都笑了,結婚這種事情講究的是水到渠成。

吃完早餐我給秦笙打電話,小妮子答應的好好的,說是中午就回來。

結果中午過去,給她打電話,她說下午就回來。

這倒好,下午都過了,夕陽西下,華燈初上,秦笙還沒半點影兒。

張路看著我在陽台上踱步,忍不住過來問我:“你這一天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事啊?擔心韓野會不辭而別?還是擔心他搞不定文具盒的事情?”

我假裝淡定的笑了笑:“小魚兒還在房間裏陪著伯父搗騰搖搖床嗎?”

張路挑眉:“不然呢?他又不哼聲,除了呆在伯父身邊,就是在牆角罰站了,你說說這麽小的孩子怎麽那麽遭罪,我們稍微提高點分貝,他就嚇的站牆角去了,這個狡猾的王翠梅平日裏不知道有多虐待這個孩子,我看著都心疼。”

我卻是心慌,張路到現在為止都沒瞧出這個孩子和喻超凡很像,想必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你好好照顧她,我去路口迎迎秦笙,這個丫頭都樂不思蜀了,女人一沾上愛情,果真就變得六親不認啊。”

我回了客廳拿了手機,被張路攔住:

“不對勁,曾小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怎麽覺著你今天有點鬼鬼祟祟的,不太正常啊。”

我撩撥了一下頭發:“你這人現在怎麽變得神神叨叨的了,你該不會是陷入熱戀中了吧,是不是傅少川一刻不在你身邊,你就片刻都不得安寧啊?”

張路呸了兩聲:“一個傅少川而已,有啥了不起,我跟你講,曾小黎,你要敢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老娘我就天天纏著你,我叨叨死你,我...”

話才說了一半,三嬸從房子裏出來,拉著張路又呸呸了兩聲:“你這孩子咋說話呢,這話多不吉利,黎黎,你這穿戴齊整,是要出去嗎?”

我指了指外麵:“今天吃多了,我想去散散步,消化消化,順便到路口迎迎秦笙。”

張路挽著我的胳膊:“你現在是我們家的重點保護動物,我陪你去,正好我也去迎迎秦笙那個流連忘返的小東西。”

我一臉為難的看著三嬸,三嬸將張路拉開:“你去看看那個孩子,他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怪讓人擔心的,這樣,黎黎,我陪你去。”

果真還是三嬸懂我,張路不喜歡散步這種太過沉悶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堅持要跟我去。

在散步的時

候,三嬸猶猶豫豫的,我看著也難受,直言道:“三嬸,你也察覺什麽了?”

三嬸這才脫口說道:“這個小魚兒和路路的前男友太像了,路路以前經常給我看她前男友的照片,當時我就想說,那個男孩子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人不可靠,應該有花花腸子,且少了點男子漢的剛毅,不能托付終身啊。”

就連三嬸都看出來了,我也不打算瞞著三嬸了。

“我今天本來是約了秦笙一起去找喻超凡的,齊楚一直在幫我盯著喻超凡,沒想到秦笙這個家夥一見到姚遠就邁不動腿,耽誤了一整天,但這件事情我必須問清楚。”

三嬸拍著我的手背:“嬸支持你,這些事情早些解決,我們的日子也就清淨了,不過這事情你為什麽要瞞著路路,她和前男友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她應該能接受。”

我考慮到的事情是王思喻是喻超凡的兒子,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隱瞞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我不想讓張路卷入其中,也不想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

號稱火眼金睛的張路,還是第一回看走了眼,愛上了這麽個玩意兒。

上一次看見喻超凡和霸姐在一起,張路能夠忍下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三嬸陪我在路口等了很久,又打電話催了秦笙。

秦笙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姚遠。

“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所以送送,既然你們在這兒接她,那我就先回去了。”

姚遠的臉色不太自然,站在路燈下,我和三嬸能清楚的看到姚遠臉頰上的口紅印,我再看秦笙的時候,發現她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改變了自己一向文藝女青年的形象,身上一條白色蓬蓬裙,腳下一雙細高跟,手中還有一個粉紅色的手拿包,不喜歡化妝的她也化了個很精致的妝容,就是嘴唇的顏色有點豔,破壞了整體這一副鄰家小妹妹的形象。

不過看來這打扮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姚遠還懂得憐香惜玉送她回來。

秦笙一臉嬌羞的低著頭:“遠哥哥,回去坐坐再走嘛,你不是說想看看小魚兒嗎?他就在家裏呢。”

姚遠有些難為情:“我就不去了,不去了,你們快回去吧,黎黎,你這幾天身體怎麽樣?”

我忍著笑意:“我很好啊,我很好,那個,你去家裏坐坐吧,三嬸,你帶姚醫生去家裏坐坐,我和秦笙還有話要說。”

秦笙哪肯依我啊,直接上前挽著姚遠的胳膊:“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遠哥哥,走,我帶你回家看小魚兒。”

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我無可奈何的看著三嬸:“三嬸,你先回去吧,姚遠,我正好有件事要去忙,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姚遠毫不猶豫就應承了下來:“好。”

秦笙立刻轉向了我:“好好好,我也去,我陪你們去。”

三嬸從口袋裏拿了紙巾遞給姚遠:“姚醫生,這天兒熱,你出了汗,擦擦臉吧。”

三嬸說的很含蓄,姚遠卻不明就裏:“謝謝三嬸,我不熱,這天氣還好,到了夜裏還有點涼。”

我都不忍心說破,秦笙往姚遠的這邊臉一看,瞬間臉紅了,接過三嬸的紙巾給姚遠擦臉:“三嬸說熱,就是熱,說你流汗,就是流汗,有一種熱叫三嬸覺得你熱,你應該好好聽話。”

姚遠這才反應過來,又羞又尷尬的站在那兒,一個勁的搓著臉。

三嬸樂了:“你們年輕人呐,就是不夠矜持,不過沒關係,我雖然老了,但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你們忙去吧,姚醫生,你好好照顧黎黎。”

一路上姚遠都在遠離秦笙,但秦笙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姚遠身旁。

我悄悄拍了個小視頻給張路看,張路笑的合不攏嘴:“看來他們有戲,不過他們約會,你一孕婦跟著瞎摻和幹嘛?曾小黎,你這是去哪兒?”

我還真是孕傻孕傻的,都忘了我現在要瞞著張路,眼下隻好扯了個謊:“秦笙第一次穿那麽高的高跟鞋,扭到腳了,所以我送她去醫院看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路竟然相信了我這個拙劣的借口。

來到酒吧門口的時候,齊楚不在那兒蹲點。

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在酒店門口,我們又趕去了酒店,齊楚就坐在大堂,拿著手機正在看小說。

“你們怎麽才來,喻超凡在酒吧唱了兩首歌,然後就回到了酒店,一直都沒出來。”

秦笙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那現在怎麽辦?像喻超凡這樣的人,應該現在正在**忙著賺錢吧,我們就這樣衝上去打擾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姚遠都恨不得捂住秦笙的嘴了,齊楚會心一笑:“那就等著唄,算一算時間,喻超凡已經進酒店兩個半小時了,他跟朋友約了吃夜宵,最多再等兩個小時候就會出來,你們看著辦,是等著還是上去找他?”

當然是等著了,這種事情要是被撞見,卻著實太尷尬了些。

我本來想的是喻超凡應該在酒吧駐唱,等他忙完後就讓齊楚進去把他帶出來,我再找個茶樓和他坐坐,好好地聊聊他和王燕之間的那些事情。

“等著吧,來都來了,不急於一時。”

有了姚遠這句話,秦笙也安靜下來了,撐著腦袋盯著姚遠看,一臉的花癡相。

我躺在沙發裏都快昏昏欲睡了,姚遠也不斷的看時間,齊楚更是沒耐心了,問道:“都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眼看著十二點都到了,要不,我上去找他吧,賺錢天天都可以,但是認親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啊。”

秦笙冷不丁的來一句:“人家未必願意認這門親,賺錢倒是人家自願的。”

我心裏也是亂的很,不知為何,心口突然狂跳。

“黎黎,你臉色蒼白,是不是累到了?”

姚遠朝我靠了過來,伸手握住我,給我把脈,秦笙在一旁小小的驚呼:“哇塞,你還會把脈啊,中醫好酷啊。”

本來安靜的酒店大堂突然劃過一陣尖叫,樓上更是人聲鼎沸,電梯到了一樓後,從裏麵跑出了很多的客人,有的還穿著睡衣和浴袍,好幾個服務員也衝了出來,緊接著幾個保安進了電梯,酒店裏頓時混亂了起來。

姚遠本來就是醫生,他衝到前台去問:

“發生了何事?”

前台小妹花容失色的喊道:“樓上出了命案死了人,已經叫了救護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