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經人事的藍詩雨已經很是疲憊,輕輕的趴在昊龍的胸前。手中拿著紙巾輕輕的擦拭著昊龍手臂上流下的血跡。

昊龍心中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真是人生如夢啊。誰會想到一個一個月前還什麽都不是的失業青年,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善良可愛的小護士陪伴。

“放心吧,我會永遠的將你記在心中的。這個齒痕就是證據。”昊龍抱住藍詩雨輕輕的說著。

“我相信你。”藍詩雨輕聲說道。

醫務室中,此時非常的靜,相依在一起的昊龍和藍詩雨都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心跳。“嘭嘭嘭”,就像是有規律一般,兩人的心跳都保持著相同的韻律。這就是愛的樂章。

“你還不走啊?”藍詩雨問道。

“走?大半夜的呢讓我去哪啊?”昊龍不滿的說道。

藍詩雨在昊龍的胸前輕輕的掐了一下,“這裏是醫務室啊,你想明天讓學生們看到你從這裏出去嗎?”

昊龍一想也是啊,要是真的被學生看到了,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是就毀了嗎?“行,既然你要堅持的話,那就換個姿勢,再來一次吧。”

藍詩雨被昊龍這種露骨的話說的是臉色嬌紅,對昊龍嬌嗔道:“你,不行啊,你還是先走吧。”

昊龍坐起身來在藍詩雨的連上過輕輕的吻了一下,“好,我明天……哦,早上我來找你。”

現在的時就已經快四點了,馬上就是天亮。昊龍穿起衣服走出了醫務室。天還是灰灰的,昊龍翻出大門獨自在街上溜達著。走著走著來到了一條街上,兩側都是居民樓。是那種中等市民居住的地方。

昊龍現在真的想大喊一聲,因為他現在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男人了。和小白,金猴,方太在一起的時候昊龍不會因為自己是處男而羞愧,也不會因為沒有碰過女人而被恥笑,這個時候他會說,我是真正的男人啦!

街上空****的,昊龍心血**,搬來了幾塊磚頭,墊在腳下。然後將手放在嘴邊,開始大喊:“啊——我不是處男啦!啊——我是男人啦!!!”

無數的回音在街上回**著,昊龍不盡興,又接著一聲一聲的大喊著,再加上那麽多的回音就像是很多個昊龍在一起喊著。

“啪”一個拖鞋砸在了昊龍的頭上。

“媽的,誰砸我,高空襲人民教師!等我揪出你來!”昊龍憤憤道。

但是,還沒有完。接著就是高跟鞋,香蕉皮,廢報紙一股腦的全部扔了出來。

“媽的,喊什麽喊,人家還要上班呐!”

“我擦!不是處男了不起啊,老子三十幾年前就不是了!”

“瘋子!人家還是處女呢,你吼什麽吼!”

……

昊龍覺得自己像是惹了大禍,急忙抱頭鼠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繼續自己美好的遐想。

無處可去的昊龍回去了金Lang酒吧,酒吧中的人早就睡了。昊龍對著門式拳打腳踢,就像他當初來收保護費時的樣子。

沒多長時間,酒吧內就傳出了罵罵咧咧的聲音,“哪個不怕死的!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酒吧啊!打擾老子美夢,剛才夢見季雨諾了!”一個小弟嘩啦一聲打開了門,看見了叼著煙站在那裏的昊龍。頭上還帶著一個大號的奶罩,不知道這是什麽打扮。

“龍哥?你……你這是什麽打扮?”開門那小弟指著昊龍頭上扣著的奶罩說道。

“啊?”昊龍伸手一摸,拿下了頭上的奶罩,“哦,這是最新的裝飾,叫奶奶裝,過一段時間才會流行起來。我先試試感覺,還不錯,有股淡淡的奶香。這個留給你了。”昊龍將手中的奶罩塞進了小弟的懷中。

那小弟接過奶罩,放在鼻尖上聞了一下,“啊,還真有奶香的味道啊。”

其實那個奶罩是昊龍在逃跑的時候不經意之間伸手抓過來的,然後就扣在了頭上,目的是當做鋼盔用。在奶罩鋼盔的保護下,昊龍還真沒有受到什麽傷。

就這樣,在六點之後,一間屋子內。一個**的女人坐起身來,抱起了睡在自己旁邊的嬰兒,“哎?老公?我的胸罩呢?”

“啊——哦,我砸人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說道。

“砸人了?”那女人說道,“難怪我感覺在我睡的時候你在我的胸脯上抓了一下,原來是將我的胸罩抓走了。”

昊龍在酒吧內的房間中小睡了一會。今天在醫務室中,在藍詩雨的肩膀上,懷中睡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現在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睡意,可悲的是煙都被抽完了。

昊龍走到酒吧中,有心將金猴他們叫起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拿了瓶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紅酒,大拇指泵開蓋子,自己就拿著瓶子吹了起來。

“媽的,什麽酒啊,一點勁都沒有!”昊龍將喝完的酒的瓶子往地上一扔,又拿起了另一瓶紅酒。

……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金猴尿急,爬起來去廁所。迷迷糊糊的踩到了一個東西,然後一滑就仰麵摔在地上。

“哎呦,媽的,我擦,是誰亂扔酒瓶啊!”金猴拿著地上的酒瓶說道,“啊!誰他媽的喝了我珍藏的威士忌!“金猴怒氣衝衝的拿著酒瓶就去了酒吧中,看到了已經滿是醉意的昊龍。又看了看地上堆滿的空酒瓶,還有很多剩著一半的酒。“你殺了我吧!我的寶貝酒啊!”金猴滿是心疼的一個個撿著地上的空酒瓶,拿起來對著嘴巴倒到,喝上那麽一小口。

要知道這些可是金猴珍藏的好酒啊,金猴平時都舍不得喝。擺在櫃台上純粹是為了吸引眼球,沒想到今天全被昊龍給喝了。讓金猴是有苦沒法說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搶昊龍手中的酒,自己也能多喝上幾口。

“哎?猴子,你什麽時候起來的?來,陪我喝酒!”昊龍對著金猴就灌了一大口,然後又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什麽酒啊,這麽難喝!”

金猴一看瓶子差點沒哭出來,這可是珍藏的1982的紅酒啊,沒想到就被昊龍這麽給糟蹋了。“你……你真是不會品味啊!Lang費啊!天啊!”

金猴過去一把奪過昊龍手中的酒瓶,往自己的嘴巴裏倒,可惜的是隻有寥寥的幾滴了。“行你!像你這樣的粗人還是喝啤酒吧。”金猴先是將自己的好酒都藏了起來,然後去搬了兩箱啤酒過來。

昊龍用牙一咬,吐掉蓋子就喝了起來,“猴子,你哥今天不是處男了,你不準笑話我了。”

金猴還是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這有什麽了不起啊。

昊龍是越喝越帶勁,最後眼中竟然隱隱有淚光閃動。他是誰啊,昊龍啊,不是笨蛋啊。藍詩雨讓他走,昊龍怎麽會不知道藍詩雨想做什麽呢?因為藍詩雨要走了,在她最後的時刻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昊龍,這也是離別的禮物,昊龍在心裏是真的動了感情,可是卻是沒有結果的感情。料是昊龍這種遊戲人間的人也是心中難受啊。

“啊,金猴,陪我好好的喝一頓!”昊龍舉起酒瓶說道。

……

在醫務室中,藍詩雨已經準備好了行李。那被血染紅的床單也已經洗幹淨了。藍詩雨最後好好的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地方,在桌子上放下一封信,拿著自己的行李就走了。

……

“啊,什麽?藍姐姐走了啊?好可惜哦。”

“什麽?藍姐姐走了,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好想哭哎。”

女校的女學生都在說著自己是多麽多麽的舍不得。小護士的善良征服了學校的所有人,每個學生都將她當做大姐姐一樣對待。可是眼下藍詩雨已經離開了。

昊龍第一次喝的是爛醉如泥。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慢慢的醒來,“遭了,沒請假!怎麽辦呢?”昊龍心知自己要挨訓,揉了揉微微發脹的頭匆匆的洗了把臉就趕往學校了。

果然,風韻猶存的徐校長將昊龍叫進了辦公室,具體說了什麽就不足以為外人道也了。

昊龍的心情有些沉重的走進了醫務室中,希望見到的是藍詩雨那張熟悉的可愛的笑臉,但是事與願違啊,見到的是大媽那張帶有著責怪的眼神。

“怎麽了?看我像看仇人似的。”昊龍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哼,都是你!將小藍給氣走了。”醫務室的大媽說道,伸手扔過來一封信,“看看吧,小藍寫給你的。”

哎,昊龍在心中歎息,果然啊。該走的還是走了。昊龍的心中很是失落,真的後悔為什麽沒有好好的打聽過藍詩雨的家庭背景,要去哪裏工作,這樣以後的時候也比較好找啊。

昊龍拿起封在信封中的信,並沒有立馬打開來看。而是裝在了口袋裏,希望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看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可愛的藍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