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額滴神啊

“靠,老天這是要亡我的節奏啊。”蘇眠月低聲咒罵了一句,看了一眼渾身都在打顫的綠蕪,徑自打開包袱,將裏麵的水袋拿出來,往自己身上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淋到碧蕪身上。

“小姐你這是做什麽?這可是馬尿啊,髒死了。”碧蕪被馬尿味熏的作嘔,蘇眠月也比她好不了幾分。

“小時候聽車夫說過,狼畏懼馬尿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能賭一把了,否則你以為你家小姐我馬肉不要,非得弄了些馬尿帶著做什麽?”拿出一塊趕緊的帕子將口鼻遮擋上,呼吸雖然不順暢了,可那股難聞的味道也不那麽刺鼻了。

碧蕪有樣學樣,現在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見碧蕪不是那種僥幸的人,蘇眠月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又拿了一件長衫出來,撕下來幾條,對碧蕪說道:“現在,我做什麽,你就跟著做什麽,別問。”

碧蕪連忙點頭,也撕下來幾條和蘇眠月撕的差不多寬的布條來,主仆倆將匕首綁在手腕上,又檢查了一下包袱裏的東西,除了一人一套換洗的衣裳,口糧以及必須攜帶的物品,都扔到一旁去了。

“這些可值好幾千兩銀子呢。”碧蕪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銀錠子還有金銀首飾,有些心疼的說道。

“幾千兩銀子也不過是吃頓花酒的,還能比命重要?”白了碧蕪一眼,蘇眠月想了想,又拿出兩個饅頭來,遞給碧蕪一個,“趕緊吃了,一會逮著機會就得跑,知道嗎?”

“是。”碧蕪點頭,視線卻是落在自己受傷的腳上,以她現在的情況,隻會連累主子,不如……

看向狼群,碧蕪雖然還是害怕不已,眼中卻是視死如歸的神情。

啪的拍了碧蕪一巴掌,蘇眠月瞪著眼睛說道:“別想那些沒用的,你家主子我帶你出來了,就不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一會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我還要返回來救你,才是真的活不了。”

碧蕪嗚嗚的哭起來,心裏感動又焦灼。

兩人吃完饅頭,便背靠背的坐著歇息一會,不過誰也不敢睡著就是,待攢了點力氣之後,蘇眠月將提前準備好的兩根比她們主仆手臂還要粗的木棍拿起來,放在火堆上點燃,待燃燒了能有一尺長左右的紅炭後,將其中一根交給碧蕪。

深吸一口氣,蘇眠月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神態,戚戚然道:“碧蕪,今日你我主仆二人或許緣分盡了,若不能活著離開,下輩子就投胎個好人家,前萬不要再來找我。”

“啊?”碧蕪完全懵了,不懂蘇眠月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麽。

“別愣著了,一會使出吃奶得勁兒,給我耍出橫掃千軍的架勢,讓這些狼不敢靠近,懂?”蘇眠月說完這一句,也不待碧蕪回話,帶火的棍棒在她手中揮舞的如同金箍棒,便朝著野狼的方向奔去。

碧蕪見狀,急忙跟在蘇眠月身後,連架勢也學的七八分像。

隻是碧蕪畢竟是腳受了傷,又沒有玩過棍子,跑到野狼中間的時候,竟是一個跟頭摔倒在地,疼的直哼哼,“小姐快走,不要管奴婢了。”

“額滴神啊!”蘇眠月很想扶額,可她沒有空,隻能一邊揮舞著棍棒,一邊朝碧蕪這邊走來,一邊詢問碧蕪的狀況。

悲催的是碧蕪傷上加傷,根本就走不了了,而狼群正在朝她們逼近,隨時會朝她們撲過來,蘇眠月仿佛看到死神在朝她招手,卻不得不做最後的拚搏。

“啊,老子和你們拚了、拚了!”大罵一聲,蘇眠月閉著眼睛站在原地一通揮舞著棍棒,耳邊傳來狼嚎的叫聲,也隻當是自己攻擊到野狼了,不敢停歇。

直到被人握住手臂,蘇眠月頓時驚得抬腳就踹了過去,卻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男人悶哼的聲音。

“蘇公子這是要恩將仇報嗎?”白公子捂著胸口,卻是帶著淺笑的開口。

蘇眠月睜開一隻眼睛,見白公子站在幾步之外,胸口那裏還有個黑乎乎的腳印,那大小……目光落在自己還踢在半空中的腿,蘇眠月很是不好意思的幹笑一聲,諂諂的問道:“白公子,這麽巧啊,你們也是掉下來的?”

“聽聞這裏有白貂出沒過,便想來試試運氣,卻不想遇到你們被狼群攻擊,倒是有緣。”白公子蹙眉看著髒了的白衣,溫潤有禮的說道,又問:“你們呢?”

“嗬嗬。”蘇眠月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馬兒受驚,失足落崖。”

蘇眠月眉頭輕皺,總覺得白公子主仆來的太過湊巧,可救命之恩卻不能無視,便隱瞞了實情,白公子也沒再詢問。

“多謝白公子救命之恩。”蘇眠月拱手,並未說報答的話,看了一眼正在擦拭長劍的灰衣隨從,又掃了一眼已經被殺的那些狼,轉身來到碧蕪身邊,拍拍已經嚇傻了的碧蕪,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碧蕪抬起還有些呆愣的眸子,見蘇眠月沒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扯著蘇眠月的衣裳便埋首大哭,不知是在慶幸劫後餘生,還是後怕了。

蘇眠月無奈的任由碧蕪嚎啕大哭,直到碧蕪哭的嗓子都啞了,這才勸阻道:“一身的馬尿味,你--(第1/2頁)(本章節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