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蕭玄的眸子輕微拉長,但麵上卻仍是不解地問道:“父皇,這麽晚了還讓四哥過來,莫不是四哥那裏惹惱了父皇?”

俞文帝冷哼一聲,雖說心裏不願意相信,但作為帝王,總還是疑心很重的,不會允許任何人的背叛跟不忠不孝,道:“具體怎麽回事,還是要老四自己來了朕才知道!”

蕭玄默了默,這次沒再問,薄唇勾起,他躬身退了步:“是,兒臣遵旨。”

霍汌下午沉沉睡了一覺,晚上才又醒過來。

這段時間,蕭禮跟蕭玄的任務進度都在增長著,隻不過,蕭禮最近漲得比蕭玄更快,猜測是因為那晚的心意相通。

總值:蕭禮65.01,蕭玄50.

霍汌這段時間一直躺在**喝藥,但是他身體卻仍是沒徹底好起來,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原本是都已經放棄了再向係統問關於自己身體的任何事,但這次係統卻又主動說道:“這是因為你每次重生後的生命期限都隻有五年。”

“!”霍汌眸輕縮,算了下,之前在奴隸市場的時候一年,蕭禮身邊三年多,加上他現在進宮也已經快六個月了,這麽一算,的確是時間不多了,剩下不到兩個月……怪不得,一個小小的傷寒也能讓他在**躺這麽久。

既然時間緊迫,那看來他自己也真得必須再加快攻略進度了。

第15章

關於最近街上瘋傳的歌謠,蕭禮身邊的人也早已經聽說了。

蕭禮此時正在大殿中坐著,手中拿著一本《素書》看著。

陳長史這時帶著佐成將軍進來,躬身行了一禮道:“殿下。”

蕭禮放下書,看著麵前的兩人,笑道:“舅舅,長史。”

陳長史是王府中的輔佐官,而佐成將軍是他舅舅,當然舅舅的身份更高。

陳長史應了聲,便退到了一邊,佐成將軍則又往前走了幾步,在旁邊的黃花梨木椅子上端坐下來,他濃黑的眉毛陰沉擰著,手指落在椅子上,直接問道:“王爺,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蕭禮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但沉了沉眸卻沒有立即回答,轉而說道:“聽說梁國最近與我大俞邊疆又有些不太平,舅舅可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佐成的手指狠抓在椅子上,又猛地抬起敲在旁邊的桌麵上,抬眼粗聲道:“若是要打仗,我作為將士肯定是義不容辭,鞠躬盡瘁!可你知道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

蕭禮垂下眸,又笑了笑,當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這次抬起頭來道:“勞煩舅舅操心了,但是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再費心了。”

“那你打算是什麽時候才會除掉那個禍水?”佐成激動站起了道,“現在這件事情謠傳不止,並且趨勢越加對我們不利,俞文帝已經起了疑心,你如果不趁早除掉他,遲早會禍及到你!”

蕭禮閉眼,手指揉了揉眉心,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最後肯定是要衝著他來了,也許那個背後設計這件事的人,就是要順著雲深除掉他,可是……!

“一個工具,他的價值就是為王爺你效力,可如今這個工具的存在卻是即將要禍及到你,那還留著有何用?”佐成再次蠱惑般地說道,並且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陳長史。

陳長史了然,他跟佐成觀點一致,並且早就勸過蕭禮要趁早除掉那個禍害,此刻立即上前幾步附和道:“殿下,將軍說的在理,那個雲深,已經萬不可再留……”話沒說完,他卻突然臉色驟變。

“連你也現在要來逼我!”蕭禮倏地睜眼站了起來,眸中充滿陰厲,手指一把抽出了旁邊的劍刃,他上前幾步,直接一劍砍了下去,“我的話你從來沒有聽到過是吧?那你要這耳朵還有何用!”

隨著話音落下,蕭禮手中的劍揮下去又猛地朝旁邊挑起,霎時,一隻鮮血淋淋的耳朵被割下丟在了一旁地上。

陳長史的左臉也立即被鮮血染紅,血液順著脖子留下來,染得肩膀也都快變成一片血色,他咬牙整張臉都已經痛苦扭曲起來,但卻仍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而蕭禮的怒意也像還是沒有平:“我說過,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擅自做行動,而你拿我的話當回事過麽?!”

他指的是上次,在沒有自己命令的情況下,陳長史擅自讓人去除掉霍汌的事,雖然當時沒發作,但這口氣卻是一直都沒有咽下去。

趁著這次,他不光是要懲罰、震懾陳長史,也更是要讓他舅舅知道,他們之間誰才是真正的主,他要保住的人,誰都別想動!

雖然是武夫,但也並不是無腦之人,佐成自然是了解他外甥這場殺雞儆猴的意義,臉上也是被剛才這情節震懾了一下,沒再說什麽,坐回了椅子上。

蕭禮繼續冷眼看著地上一半身上全是血的人,手中的劍刃抵在地上。

陳長史疼得額上青筋冒起,渾身都在顫抖著,一隻手捂住被割掉耳朵的那半邊臉,他踉蹌退了幾步,慌亂跪在地上:“屬下知錯,以後絕不敢再違背殿下的話。”

蕭禮神色稍緩和,過了會,又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既已知錯就好,本殿不會再追究,望你也別記恨在心。”

陳長史瞳孔一縮,連忙道:“屬下不敢,是屬下有錯在先,殿下教訓的是。”

蕭禮和聲道:“那就好。”然後喚殿外的侍女進來,“立即扶長史去處理傷口。”

“喏。”侍女進來嚇一跳,但也不是沒見過,連忙扶著陳長史出去了。

正要看向還沒走的佐成將軍,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聲音:“六皇子來了。”

有些意外,蕭禮道:“我先出去。”

外麵,一身赤色衣服的人嘴角勾著走了過來,朗聲道:“四哥!”

蕭禮咳了聲,白袖掩了掩唇,朝他溫和笑問:“六弟怎麽這麽晚想起過來?”

“是父皇,”蕭玄目光在這院子裏看了看,繼續道,“突然讓我來請四哥進宮一趟,具體事情,可能要四哥去了才知道。”

“好。”也沒準備多問,蕭禮對身後侍女道:“去拿本殿外衣過來。”

俞文帝在等著四皇子進宮的間隙,又心煩意亂地摔了一通奏折,貴妃端來的燕窩粥,他也沒心思喝,還嫌放在一邊礙眼,又讓人端了下去。

這時,終於聽到外麵蕭玄的聲音響起:“父皇!我跟四哥來了。”

兩子一起進來,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