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宴會過後們本應回木葉向火影提交任務報告,但大名說護衛隊被派遣去清除謀反者餘黨了,大名府內的守衛極其稀薄,便去信火影要求第三小隊再停留一段時間,直至這邊的事情完全解決。

是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哪裏都是執行任務。這種生死難卜、凶險難測的忍者生活也已漸漸適應,當然這並非喜歡的生活,有時甚至會想著幹脆哪次任務中死去算了,省得以後要承受更大的未知的痛苦和艱辛。但那極其不負責任的念頭也不過是偶爾一閃而過,夏子該做的一切依然會努力去做,比如說守護她的村子,比如說不讓她哥哥擔心和傷心。

借用別的身體而苟且偷生著,希望今世做一個勤勤懇懇、問心無愧的。

春奈心急如焚想返回戰場和同伴並肩作戰,自然是很不樂意繼續留大名府。她對權貴有著一種比別更強烈的厭惡,但並不熟知她的過往,不知曉她這種情緒的由來,也就無法像慎也一樣勸解她。

旗木朔茂似乎是知道些什麽的,卻也沒說話,拍拍的肩膀示意跟他出去,把和室留給他們二。

“放心吧,春奈她不是一個會放任自己的情緒而不顧大局的。”

走簷廊上的時候,他偏頭對說道。

應了一聲“嗯”。其實這樣的又何止春奈一個,木葉的大家,包括他,慎也,阿斷,信一,還有直性情的阿亮和惠,哪一個都不是會放任自己情緒的。

心字頭上一把刀,所謂忍者,不就是連刀刃割心頭肉上都要忍耐和無所畏懼的嗎。

身後有個聲音叫著“夏子桑”,回頭一看原來是公主的秋仁哥哥。他的臉色比起宴會那時好了很多,血色飽滿,神采奕奕,那一雙向上揚起的桃花眼很像大名。公主的麵容輪廓也極像她父親,唯獨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她母親。

“殿下找有事?”

他的視線掠過旁邊的旗木朔茂,後者向他點點頭,又對說了一句“去看看前院的守衛”,便邁步離去了。

簷廊上剩下和秋仁兩個,他站離幾步遠的地方,沒有走過來的意思,間或抬眸看兩眼,卻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等了好半晌,蔓延這四周的沉默都沒有要被打破的跡象,隻好率先開口問道:

“殿下的傷沒大礙了吧?”

他似乎愣了一下,而後應道:

“嗯,醫生說好好靜養就沒事了。那天真是謝謝。”

說著就走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盯著說:

“夏子桑真的不願意嫁嗎?可是像喜歡慶子一樣喜歡夏子桑呢。”

“慶子?”

他笑得十分坦率,毫不介意地說:

“慶子和從小一起長大,是的第一個妾侍。”

大概這個世界男的眼中,妻妾成群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這樣坦****無所顧忌地說出來,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

其實就算是以前立法一夫一妻製的世界中,暗地裏三妻四妾的男也不少見。然而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這方麵,世俗總是對男特別寬容,對女尤其苛刻。

這位未來的大名說想娶,不過是出於一種把喜歡的東西都收入囊中的習慣而已吧。而這種“喜歡”,也不過是一種難以長久的新鮮感。

雖然過了小女生愛做夢的年紀,卻依然一直相信愛情,當然,並不認為秋仁這種所謂的“一見鍾情”屬於愛情就是了。

“抱歉了殿下,不喜歡做家的妾。”說。

他的神情中有失望有詫異,最後反而“撲哧”一聲笑了:

“果然和公主說的一樣。”

又好奇地問道:

“們木葉的男都不娶妾侍的嗎?”

仔細想了想,回答說:

“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突然有侍女慌慌張張跑過來,大叫道:

“殿下,忍者桑,不好了!公主不見了!”

心中一凜,正想去找旗木朔茂商量,不料腳步才一抬便被拉住手臂。回身看見秋仁臉色鎮定而認真:

“不用著急,

ook2/showimg?5oirm.jjwx245f1799a5";知道公主哪裏。”

他揮揮手讓侍女退下,帶著穿過一個種滿鬱金香的庭院。簷廊旁的□花含苞待放,染上紅霜的楓葉灑滿一地。最終一個大池塘旁找到公主,她坐池塘中央假山的石階上,赤腳浸池水中,鯉魚繞著她的小腿遊來遊去。

秋仁和站不遠處看著她,她渀佛一心沉浸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發現有到來。

“這裏是公主小時候住的院子,今天是公主母親的忌日。”秋仁說。

他這麽一說,倒想起了大名府這段時間從來沒見過大名的夫。就連笀辰宴會上,也沒見到大名的任何一個妾侍。

“夫她很早就過世了,大名對公主溺愛到放縱,也是因為深愛並想念著夫吧。”

“說起來,大名也隻有夫一個妻子,夫過世這麽多年了也沒再娶妻。夏子桑想嫁的就是這種男吧?”

這回輪到覺得驚訝了,真看不出大名原來還是那麽重情義念舊情的。坐火之國最高的位置上,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能夠偶爾記起亡妻就已屬不易了,大名居然長情如此。

這麽多的嬌花嫩草,真的有男能夠從不動搖過嗎。身為女的尚且覺得自己不會為亡夫守半世寡,何況是天性控製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

——夏子桑想嫁的就是這種男吧?

不,不是的。

如果將來走丈夫前頭,不管有沒有孩子,也一定不會要求他為餘生不娶。

有很輕很輕的腳步聲靠近,轉身便看見旗木朔茂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公主,有些尷尬似的看著和秋仁說:

“聽侍女說公主不見了……”

而後笑笑接著說:

“看來是虛驚一場,公主沒事就好。”

如果要勸慰公主的話,有秋仁一個就夠了,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走到旗木朔茂旁邊,向秋仁行了個微躬禮說:

“殿下,公主就拜托您了。和朔茂前輩繼續巡視府裏的守衛。”

他點了點頭,眼中驀地浮上的了然神色令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此後無驚無險平平靜靜過了十餘天,旗木朔茂說任務結束們即將返回木葉時,春奈大大鬆了一口氣,從沒見過她這樣愉悅的笑容。

慎也也渀佛鬆了一口氣說:

“沒想到會耽擱了這麽久。”

“夏子,聽說未來的大名向求婚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春奈終於掃盡心中陰霾,已經有心情揶揄別了。

“沒答應嗎?真可惜。”

慎也附和笑道。

“即使是妾侍,以後的榮華富貴也是享之不盡的呢。”

無意中說起大名妻子去世後一直沒娶,也算是個癡情的男吧。春奈不以為然,輕笑著說就算不娶妻納妾,堂堂火之國大名也不會缺女,而那些跟了他一輩子卻連分毫名分都得不到的女,日後豈不是更加淒慘更加可憐。

“明麵上無妻無妾而已,私底下有沒有誰知道呢。”慎也說。

也是。笑了笑,說不定癡情專一的樣子不過是做給別看罷了。

“不能這樣說吧……”

旗木朔茂微微皺起眉頭,似是不太讚同地開口說:

“也的確是有一些,娶了心愛的女子之後,就覺得其他女子都應該是別的妻子了。這樣就算妻子去世後寧願孤獨到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吧。”

們三十分驚訝地望著他。

他撓撓後腦勺,像鄰家兄長般帶著幾分窘迫,片刻後斂斂神很認真地說:

“家父就是這樣的男。”

不由得心中感慨,他的母親一定是個很幸福的女子。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說不定他也是個一生隻認定一個妻子的男。

***

離開大名府那天公主和秋仁來和們送別,沒注意的時候秋仁突然問:

“夏子桑不願意嫁給做妾,是因為心裏有喜歡的吧,是朔茂君嗎?”

……他和公主總是能夠語出驚。

“沒有的事,您誤會了。朔茂前輩於如兄長,說是敬重就差不多。”

“是這樣嗎?雖然認識們不過半個月,但就所見,夏子桑和朔茂君一起的時候,比和別一起時要溫柔放鬆很多呢。”

這是從哪個角度看見的?不禁覺得好笑,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不成和溫柔的待一起,自己也會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柔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和實力強大的超級天才一起的時間越長,的實力是不是也會越來越強呢?

——這種話,當成是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好了呐。

從大名府出來,走路上回過頭最後望一眼那深似海的豪門府邸,白日的陽光下,主屋的琉璃瓦片閃爍著五彩斑斕的亮光。旁邊稍低一點的屋頂上坐著一名老婦,她那裏眺望什麽呢,之前是怎麽爬上那危險的高處的呢,娟子有沒有帶著守衛下麵保護著她呢。這些都不得而知了。

唯一可以篤定的是,她一定仍然念叨著“秋繪”這個名字。

收回視線後發現前方的銀發男也回頭看了過來,眸光溫潤如玉,說道:

“們回木葉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對不起

然後,我愛你們

ps:很久沒更新的時候,我都不敢登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