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匠之國的事情結束了,師徒三人也重新上路了。這次上路,花褚的形象也變了。還是那件拉風的袍子,隻是背後多出了一把長劍,沒辦法,別在後腰沒法穿袍子,掛在腰上會影響行動,最後就背在背上了。

頭上除了左眼的繃帶(綱手告訴花褚是讓身體適應後才能拆,這樣成功率大,實際上是為了隱藏寫輪眼),還多了一個墨綠色的護額。

三年來,花褚長高了許多,但袍子並不見短,那是因為當初設計的時候就考慮到了,在底邊內側有數道拉鏈,根據掛上的位置來控製長短,所以還是沒能破壞掉他拉風的形象。

離開匠之國三天了,三人漸漸走到了原始深林的官道上。現在已經入秋了,大路周圍全是紅黃一片,煞是好看。三人也不急著趕路,便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慢悠悠的走著。

“站住。你們幾個聽著,再往前走就出了匠之國,進入田之國了。想過去,就得交過路費。”就在三人行走時,一群拿著刀的大漢從樹林裏衝出來,擋在三人的前麵。

“靜音,什麽時候出國境要付過路費了?”綱手停下腳步皺眉道。靜音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可能是遇到強盜了。”“哦。”綱手說道,“花褚,動作快點,我們還要趕路呢。”

三年來,這樣的事情也遇到一些,通常都是花褚出手把人打暈,然後離開。

“嗯。”花褚走上前,站在二女前麵。強盜一看出來了一個小鬼,頓時哈哈大笑:“小鬼,毛都沒長齊就想逞英雄,活夠了是吧。”倒是有一個強盜有點見識,看著花褚道:“這小鬼有護額,可能是忍者。”

“忍者!”為首的強盜臉色慎重起來,隨後大聲問道:“小鬼,你是哪個村子的忍者?”花褚回頭看著綱手,問道:“師傅,我算忍者麽?”綱手回道:“不算。”原來在三年前,綱手就告訴花褚,當他算是個忍者的時候,綱手會告訴他的。

花褚回頭,對著強盜說道:“我不是忍者。”強盜頭子鬆了一口氣,這時,一個強盜上前說道:“大哥,那個小鬼讓給我好了,上次抓到的那個小孩太小了,咱們玩了沒幾天就死了,這次這個應該能多玩幾天。”

強盜的話不大,但足夠三人聽得清楚。花褚的臉色變了,冷冷道:“你們剛說到的小孩,多大年紀?”那強盜不知道禍事來了,反而一臉**笑道:“不大不大,四五歲吧。可惜不禁玩,死了。”

這一次,綱手也變了臉色。雖然忍者在戰爭時候也曾殺過婦孺,但玩弄這樣小的孩子,就屬於變態了。

“一群畜生。”花褚看著眼前明顯是由一群落魄的流浪武士模樣的強盜,伸手拔出了背後的長劍。

“花褚。”靜音見花褚拔了劍,知道花褚可能要下狠手,有些擔心,綱手閉上眼睛說道:“讓他去吧。”

抽出劍的花褚立即衝向強盜,強盜見花褚殺過來了,一個個也拔刀應戰。

挑開兩把刺過來的刀,花褚腳下一劃,從強盜身邊穿過,一道血花從強盜的脖子處噴出,兩個強盜又衝出幾步後才轟然倒地。花褚是瞄著那裏出手的。

**開一把刀,花褚連走四步,出手四次,分別刺中四個強盜的喉嚨,肩膀,小腹,四個強盜倒地兩死兩傷。一個強盜轉身反手劈來一刀,花褚回頭轉身,左手一豎,一個定身術將強盜定住,隨即一撩劍,劍鋒劃破了強盜的喉嚨。

不過一個呼吸,強盜在花褚的殺心之下,五死二傷,而強盜們已經把花褚團團圍了起來。

“混蛋。”看著同伴轉眼間死傷近一半,為首的強盜看著花褚咒罵道,刀鋒直指花褚。

遠處,綱手對靜音說道:“這小鬼的秘密還真多。這幾年沒見這小鬼用過,應該是一套極為高級的劍術,我也沒見過這種劍術。你呢?”綱手從聲音裏大概了解了情況。靜音搖頭道:“沒有。我沒見花褚練過劍術。”

“不知道這套劍術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就展現的這些來看,隻比三日月之舞略遜。你繼續看吧,這小鬼到底還有多少我們沒見過的手段。”綱手沒有看見被圍困的花褚,但一點也不擔心,反而略有期待。

這三年,花褚給了綱手太多驚喜。先是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小鬼身上的那些高級忍術,隨後是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然後是不屬於這種年紀的智慧和理智,再然後是那些新的體術,就連綱手這樣的體術專家對此都受益匪淺,之後是極具創造力和成熟的新想法,今天又出現了奇怪的劍術以及讓人眼睛一亮的殺伐果斷。若不是花褚是自己的弟子,綱手都想把他交給大蛇丸那個混蛋解剖研究了。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殺人吧。”綱手說道,“不知道一會需不需要做個心理指導了。”

花褚被包圍後,剛才那股衝動感消散了。他看著幾個強盜擠擠攘攘的衝著自己嗬斥著,沒人敢第一個上前。剛才花褚的狠辣把他們震住了。第一次殺人的花褚用餘光瞟了一眼強盜的屍體,發現自己並沒有不適,但也沒什麽喜悅,感覺和前世打架一樣,隻不過這一次被打趴下的人血流得多了些,也不叫喚了而已。

對這一點,很久以後花褚給自己找到了說法。

“所謂第一次殺人的不適感,本不是來源生理,而是來自於和平時期強大的法律係統,是心理上的。出於對法律的畏懼,普通殺人後會害怕,想到了自己會償命,從而引發心理上的恐懼,連著身體發生不適。沒見沒有死刑的國家殺人犯殺人後,並未有所謂的不適應,而權勢大到無視法律的人第一次殺人一樣若無其事,而士兵上戰場賦予殺人的權限之後,也隻是緊張,沒有不適,比如二戰時期的民兵。”

冷靜的分析了自己的處境,花褚發現自己還是占著優勢。

終於,強盜首領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殺了上來。花褚此時放棄了速速解決的念頭,反而像用這些強盜來練劍。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自己改良的太乙玄門劍,威力如何還不知道。

首領似乎是個高級武士,一手劍術還是頗有建樹,比其他人倒是強多了,但在花褚眼裏,破綻太多。

架住劈向自己左肩的進攻,花褚一個轉身欺近,用後背撞飛強盜首領,然後彎腰躲過一把刀,長劍刺出,刺穿了一個胸脯,隨後再架住一把刀,左手抽出三菱刺,將一個企圖趁機舉刀想砍花褚腦袋的強盜的脖子紮了個透亮,飛起一腳踹飛被架刀的強盜,起身朝著才緩過氣的強盜頭子撲了過去。

強盜頭子又驚又怕,剛要反擊,麵前的花褚已經不見了,隨後左邊響起慘叫,他忙轉頭,一個強盜同伴抓住被砍斷的右手正倒下去,身後再次發出三聲慘叫。來不及轉身,右邊又是一聲哀嚎。

強盜頭子全身發顫,哆嗦得連刀都抓不穩了。這時他聽見一個帶著稚氣的怒吼:“想跑,哪裏去。”他戰戰兢兢的看過去,幾百米外,那個惡魔一眼的獨眼男孩提著長劍,左手把短刀從同伴身上抽出來,強盜頭子認識,正是那個提議把這個小鬼交給他的那個人。

“靜音,你看見沒有。”綱手感覺到花褚瞬間消失並出現在遠處,一臉差異,轉頭問道,此時的靜音包括小豬都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看..看見了,這是空間忍術。”

花褚被綱手他們發現了空間忍術,但花褚本人卻沒那個覺悟。他看見那個猥瑣的強盜想跑,心裏就一陣怒火。所有人力,隻有這個家夥是必殺的。但那人跑得太遠了,應該是一開始不注意的時候就跑了,眼看著就要進了林子。這裏他們是地頭蛇,如果跑掉再躲起來,花褚還真的很難找到人,一急之下,花褚不顧瞬身之術那點距離,立即瞬身過去,就在這時,幾年前被麵具男引起**的異樣的查克拉活躍了起來,要知道花褚提煉了三年這樣的查克拉卻絲毫不知道用處,此時卻動了。

毫不猶豫動用了這股查克拉,因為他現在沒時間提煉查克拉了,反正是自己身體裏的能量,也不怕出事。沒想到不用還好,一用花褚後悔了。他再次感覺到了當初在黑暗中漂流的感覺,本來很快能追上強盜的,現在卻不知道能不能從這種情況下逃出去。

就在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又穿越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一個身影出現了,正是那個強盜。花褚驚喜之下,拿出三菱刺,對著逐漸靠近的強盜看準時機就是一下,下一刻,他出現在強盜身後,軍刺已經刺中目標了。花褚避開了要害,目的是讓這個人渣在痛苦和恐懼中死去,用來向那個不知名的孩子贖罪。

感覺自己用了很長時間的花褚擔心那邊有變,轉頭看去,見剩下的幾個強盜還在原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快速趕了回去。

看見去而複返的惡魔,剩下的人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了。跑了那麽遠的人一眨眼就攆上了,自己又跑到哪裏去。

不等花褚靠近,所有強盜都丟掉了手上的到,跪地求饒。見他們都丟刀了,花褚也殺不下去了。收起劍,花褚也不理會這些人,走到綱手麵前詢問道:“師傅,這些人怎麽辦。”

有著恐血症的綱手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花褚不想再刺激師傅綱手,便詢問綱手如何處置剩下的人。

綱手抬著頭,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花褚點點頭,對靜音說道:“靜音姐,你陪師傅先走,我處理好之後去追你們。”靜音點點頭道:“好。不要耽擱太久。”

看著綱手在靜音的引導下走遠了,花褚才走向還在苦苦求饒的強盜們麵前,問道:“如果你們隻是簡單的劫財殺人,我隻會打暈你們然後離開。但你們居然對一個孩子做那樣殘忍的事情,我不得不殺你們幾人讓你們長記性。我不管你們出於什麽原因做了強盜,但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強盜之後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強盜頭子忙回道:“是是是,大人的教訓我們記住,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請您放過我們。”

花褚看著幾人,突然問道:“你們在這裏打劫多久了?”“六年。”強盜頭子忙回道。

“搶的錢還剩多少?”花褚問道,強盜看著一臉冷漠的花褚,不敢說假話:“還有兩百萬兩,其餘的我們花光了。”花褚看著剩下的幾人說道:“留下一半,把你們同伴好好安葬了。以後我說不定還會路過這裏,如果我聽到你們再做類似的事情,就把脖子洗幹淨了。”

“是是是。”強盜頭子急忙從懷裏拿出一疊紙樣的東西奉上,“大人,都拿去吧。我們以後不會了。”

接過後,花褚看也不看,抬腳去追綱手和靜音了。這一次,花褚的舉動綱手雖然沒說什麽,但師傅最終態度是什麽,花褚卻沒什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