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入門

第二天,一年二班的同學們驚訝地看見昨天比任何人都認真上課的名居然慢吞吞地踩點到達教室,這種表現和他們昨天給名定位的“認真讀書好學生”的形象可是完全不符。

而且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家夥一坐在座位上就用右手撐著腦袋,眼睛緩慢而費力的一張一合,還有那明顯的黑眼圈。不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樣。

“這家夥昨天完全是假象嗎?”全班同學頭上冒著黑線,心裏不由想道。

“好!大家都到齊了啊,那我們開始上課!”吉田一郎從門外走進,簡單檢查了一下在座人數,話語中透著一股熱勁道。然後,他毫無懸念地發現了在精神奕奕的全班同學中極不和諧的名。

所有的同學都端正地坐著,除了一年二班這個唯一的十歲的家夥。

“名,怎麽回事?”吉田一郎對名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非常好:上課認真,訓練認真,放學後也加倍努力。對這樣的學生所有老師都會寬容一點“是不舒服嗎?”

“沒,沒事,老師。”名的頭正好從手的支撐中滑下,重重一頓,稍微清醒了一點“我可以上課,沒問題的。”

雖然這實在沒什麽可信度,不過既然名這麽說了,吉田一郎也不好再怎麽樣。畢竟除了名還有幾十個學生呢,先把課上著再說吧。

於是一上午的理論課就在名半睡半醒間過去了,而午飯時間名更是直接躺在忍者學校那長長的課桌上補了一覺。這種行為讓吉田一郎和其他同學都疑惑了:名實在不像是這種學生,那麽,昨天晚上他幹嘛去了?

到了下午,則是訓練了。

“你覺得他今天會怎麽樣?”在忍者學校不遠處的那顆大樹上,旗木家那個之前對名做出正麵評價的忍者笑著向身旁的夥伴問道。

另一人斜了他一眼,道:“每次你都是這樣,心裏麵早已有了想法卻還要先問一下我,然後再搬出自己的結論說服我,你知道這樣很欠扁嗎?”

話雖這麽說,但早就知道了對方脾性的他也沒有真個生氣,答道:“這小子昨天練習了整整一晚上,竟真讓他成功提煉出查克拉了。但是,我仍然沒有找到看好他的理由,要知道提煉出查克拉和能利用好、掌控好查克拉是兩碼事,沒有個三五天的苦練,他休想達到和他那些同學一樣的水平。”

“這次你分析得很到位嘛!”那名一直樂嗬嗬的忍者說道“雖然昨天覺得他不錯,但並不代表我會盲目地看好他,畢竟你我都是忍者,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到底情況如何,還是接著往下看吧。”

“就知道你總是不會完全讚同我讓我稱心一次。”另一人翻了翻白眼,然後又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族中為什麽會派我們來觀察他,這麽一個依附著我們旗木家的孩子,要是有價值,直截了當地來就是了,難道他還能怎麽樣?要是沒價值,丟他在那裏混日子就行,反正族中現在也不缺這點小錢。現在叫我們在這觀察,上不上,下不下的,真的讓我迷糊了。”

“聽說這麽安排的是族中的大主事旗木大正大人。”他的夥伴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你剛才說得很對,若有價值,陽謀即可;若無價值,那就任其自生自滅。但是,如果不屬於這兩種情況呢?我猜想,短短一兩天的接觸,就算是旗木大正大人也不太可能這麽快就明白那孩子究竟價值幾何。那麽,為什麽又派我們來觀察?一個孩子本不值得如此浪費人力。這麽一推,結果就比較明顯了。”

“你是說……”聞言,另一人理了理頭緒,道“就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樣,那孩子似乎並沒有什麽突出的地方。但是,大正大人對他有什麽不一樣的猜測或期望,所以派我們來獲取更多的信息?”

前麵說話的忍者點頭,道:“身居高位的人自然有著和我們不一樣的想法,在我們看來浪費人力的行為對他們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麽。而這個孩子,接受了我們旗木家的恩惠,已經可以說是半個旗木家的人了,稍一拉攏基本就能獲得效忠,而更重要的能力方麵,他起碼有著我們絕大多數人沒有也絕不想有的一個‘財富’——父母雙亡的刺激。

“雖然他目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才能,但大正大人或許發現了他一些異於常人的地方,那麽一定的觀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反正多此一事大人他並沒有損失,而人的潛力是莫測的,誰能知道今日的無心之舉是否會成為他日的成功之因?”

“也許吧。”那名一直對名持有負麵評價的忍者歎了一口氣道,接著二人就不再說話,重新觀察起名的情況。

這時,一年二班的學生們已經來到了學校的操場。忍者學校的操場是所有訓練活動的所在場地,為了適應這些要求,設施自然也是一應俱全。

“藤原一,十投九中,兩次命中紅心,不錯。下一個,木村名。”六歲的孩子們一一排隊進行簡單的測評,在這之後他們才會開始自由訓練,而課程的最後則又會測評一次。這時,吉田一郎已經登記好了十多個學生的成績,現在也終於輪到了名這個插班生。

上午打了不少瞌睡,又在中午補了一覺的名現在已經清醒多了,他拿出自己的苦無,站到與稻草人靶子相差十多米的白線外,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唯一的紅心。

幾秒的靜止後,名的右手猛地一下射出原本套在食指上的苦無,怪異的是,這次的聲響似乎有些不同,在“叮”的一聲脆響後還傳來了輕微而持續的“嗡嗡”鳴聲。

全班一下也愣住了:仍然是毫無懸念的連靶都沒打中,但是……

那支苦無也不該插在牆上啊!

吉田一郎也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平複了那一點驚訝的心情:看來這小子昨天拚命把查克拉提煉出來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大的力度。但是,控製力還真是差得可以……

至於苦無插入牆中所展示出來的力道反倒沒有名成功提煉出查克拉那麽讓他驚訝:一般人提煉查克拉都是要三五天的,而名一晚上就成功了,雖然是通宵苦練,但也的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而那隻是苦無尖頭微微插進牆壁的力度則是完全可以用他比同學大上四歲的年齡解釋,雖然仍有超越常人的水準,但若和同齡人一起比較,也隻有那麽一點不太明顯的優勢罷了。

接下來,沒有任何意外的,名的十次投擲全部命中牆壁,這讓名感到一陣無語。而那超越了所有同學的力道也讓沒有想明白的同學們一陣無語。

最後全班最耀眼的是未來的四代目、金色閃光波風水門。他左右手同時開工,一根手指上套一隻苦無然後同時射出,最後竟然盡數命中紅心,可以說在苦無投擲上,幾乎所有方麵他都甩了別人十條街。而之所以說是“幾乎”,因為今天班上十歲的名投出了他目前還達不到的力道,不然他的苦無肯定得把稻草人靶子刺個窟窿。

這讓名想要變強的想法更加強烈了:他要求自己必須跟上波風水門的步伐!

課後,吉田一郎找到名談話,很是表揚了一番他的刻苦練習和不錯成果,然後針對他慘不忍睹的查克拉控製力,吉田一郎建議名放學後去練習一下踩樹,最後還善意地提醒名最好在樹下放個墊子。

而這個建議就算吉田一郎不說,名自己也會去做,好歹也是看過火影的人啊。至於墊子,讓它見鬼去吧:卡卡西訓練佐助和鳴人時沒給他們墊子不會是沒有理由的,再不斬這種大敵當前,要的就是快。要是還有墊子讓你摔不壞,可能佐助和鳴人就沒有那種進步速度了。而名,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追求的就是速度,至於摔下來的痛苦——嗯?你管這種小兒科叫痛苦嗎?

總之,這一天名的表現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仍在常人的能力範圍內,天才這種名號和名是絕對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的。

“繼續觀察吧。”這是那兩個旗木家忍者的最後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