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困意席卷著我,我躺在溫暖的岩石上。岩石不是冰涼的嗎?我心生疑惑。“是你的心已經冰冷了。”心裏一個聲音告訴我。

“是這樣嗎?”我身處一個奇異的世界,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我看著麵前的一隻手:“這是誰的手?”我試著控製,果然它也跟著動了,“什麽嘛,原來是我的手啊。”我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為什麽我沒有知覺呢?

突然在我前方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這是?我?”前麵的我,穿著我高中時經常穿的休閑服,和我現在的樣子有很大區別。他一動不動的,眼神空空洞洞,感覺是在看我,卻又像是在想事情出神。我放下自己的手:“那才是我啊,我想成為被別人需要的我,我…為什麽,我會有那種想法。”

我為什麽會如此希望成為那樣的存在。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那張嘴。為什麽?為什麽那才是陳凡?而我存在於他體內嗎?不…那我又是什麽東西?隻覺得他就是我,可我又是什麽呢?隻是種細微的…感覺。我看著遠去的自己,默默想道。

這就像是一個夢,卻也像是與過去的自己的一次邂逅。周圍環境一轉,我身處一棟寬大的住宅裏,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可是卻又是那麽的親切。這是我家嗎?我想到。

家裏很簡陋,牆是青色的磚牆,有一張大床,床邊一張電腦桌上,桌上一個電腦和三塊塊比電腦大兩倍的玻璃狀東西,這是這個世界的電腦嘛?

我觸摸著這塊“玻璃”,一道道程序瞬間出現,我沒有驚訝反而很熟練的使用著。2033年?!我看著電腦顯示的時間,難道我回到現實世界了?而且現實世界比火影時間快,現在已經過去20年了?我愣楞的盯著電腦屏幕,然後離開電腦桌。我轉身,客廳隻有三張沙發,一張茶幾。

出去看看吧,也許一切都會變回來,我安慰自己。

推開門,天空寥寥數台飛船緩慢的飛著,建築不是很高,也許這裏是貧民區吧。每隔數十米,就有一棟樓上掛著一台大電視,難怪家裏沒電視,走出外麵就有的看啊。

“最新報道,由於近年來,人類對植物的過分采掘,地球上植物早已經滅絕了。國家第N次派出十二名航天員前往新的星球進行勘察。不行太空船遭遇流星群,十二人全部遇難。遇難人員有Jouchans…以及董欣妍。讓我們一起為他們哀悼三分鍾吧。”

“董…董欣妍,太空船…遇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一直後退,不敢相信這件事,直到背靠在牆上,我才癱軟坐下。

電視繼續報道:“國家隨後派出了新的太空船,卻沒有救回他們,不過我們搜尋到他們的遺物,我們會講遺物交還遇難者家屬手裏。”

一件件物品慢慢從熒幕劃過,一張照片過後,我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這張照片隻是邊角有一些焦黑,可以很清楚看清照片裏的內容,那是我和欣妍的合照。

我多想這裏能下

一場雨,把我澆醒,我靠在牆邊,望著熒幕,哭得像個小孩一樣。

回到家,我站在窗戶,呆呆的看著重複播放的新聞。我拿起畫筆,想將你的樣子畫在窗戶上。可是,良久,我卻隻在窗上點了一點。跑到摩托前,發現兩個安全帽,一個黑色一個粉紅色。騎著摩托,我找到最近的一家雜誌店。現在這種店已經很少了,我找到太空船遇難的消息。

天空終於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頂著報紙遮雨。我緩緩戴起安全帽,迎著風雨,抬頭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臉上。

我騎著摩托進了一個隧道。想當初,也是在這個隧道,你坐在我身後,調皮的站起來,揮著手歡呼。如今,還是一樣的隧道,卻隻有我一個人了。我把眼淚深深的藏在心裏,不能哭。

夜晚依舊,我獨自一人,有些空虛,有些淒涼。坐在星空下,抬頭仰望天空,感覺真實卻由虛幻。

我披上一件黑色大衣再次出門。

我走到我們經常走的小公園裏,公園裏有很多雕像,中間有一個噴泉。我走著走著,上空的一個飛碟劃過,照亮了前方的路。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你嗎?欣妍,我就知道你沒死。

身影正好走到拐角,我馬上追上去,她似乎還沒有發現我。我激動的走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可是身影馬上化作一點點星光,滑落到我的手心。多頑強的傷痛,情願用現實交換記憶?

我看著兩旁的的雕像,這是一對相戀的人,一個在頭一個在尾,兩人作奔向對方的姿勢。為什麽?我不可以!我這樣想。

一夜未眠。第二天,我來到欣妍的家裏,欣妍的父親坐在輪椅上。老人已經很老了,滿頭白發,一臉滄桑。本該頤養天年、快樂地過剩餘日子的他,卻在這時候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欣妍的父親看到我來了,叫我陪他看看自己的小花園。花園裏沒有植物,都是一些假的樹木花草,還有一大片的假百合花。欣妍的父親笑著說道:“從小欣妍就很喜歡百合花,後來地球上沒有植物了,我就做了這個花園,欣妍最喜歡在這裏玩了。我是看著你們在一起的,欣妍經常在花園裏對著那些假百合花發呆,你就會趁機把她的樣子畫下來。”說著說著,欣妍的父親眼淚流了下來。

“我……”我剛開口,欣妍的父親就把一本筆記本和一張照片給了我:“這是欣妍留給你的,你回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

我靠著電梯,看著欣妍的照片,欣妍躺在一片百合花叢裏。我閉上眼,腦袋裏滿滿的都是欣妍。突然電梯裏開滿了百合花,花瓣飄落飛舞。如果欣妍你在就好了,如果百合都是真的就好了。

愛情擁有各種形式的終點。遺憾卻沒有盡頭。

回到家,我靠在沙發上,拿起畫板。恍惚看見欣妍,又坐在椅子上看雜誌。我走向欣妍,周圍場景一變,欣妍走在我前麵,周圍鳥語花香。欣妍捧著一個百合雪糕,天空開始下起百合花瓣,

我伸手接住一片花瓣。

我回想著送欣妍上太空船的片段,思念橫行囂張,傷痛崩解偽裝。為什麽?你要離開我?

如果我的幻想都是真的,就好了。

我開始拚命研發和設計程序,能讓記憶轉化為虛擬可見的畫麵。藉由這個程式,所有人都可以隨時再看見最思念的人。

不知道多久,我終於成功的開發了這組程序。

我點開程序,大街上的熒幕上都出現了一朵紅百合。百合花瓣凋零,飄落在人們手心,化作一點星光。熒幕上的百合越來越多,風輕輕揚起,帶著百合花瓣,飛揚在整座城市的天空。

我帶上無限耳機,耳機影響著我的腦電波,我進入了虛擬中。

我帶著欣妍來到天台,整座城市像是在下百合雨,我抱著欣妍,親吻著她的臉頰。最強悍的第三者,永遠都不是別人,而是命運。倘若這是回憶,那就不要讓我回到現實中吧。

“時光的繁花中,盛開與凋零間,我們妄想著修煉著什麽?,我們又剩下什麽?”

……

睡夢中,我微笑著,卻流著眼淚……

“啪”我從夢中驚醒,滿月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捂著臉上的五個手指印:“你幹嘛打我?”

滿月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你又哭又笑的,以為你做噩夢了。”

我用醫療忍術將自己的臉恢複,低頭輕聲道:“原來是夢啊。”可是這個夢,為什麽會那麽真實,我抬頭,無神看著頭頂的岩壁。

滿月把臉湊在我腦袋旁邊,跟著我往上看:“什麽嘛,什麽都沒有啊。”

我一把推開滿月的臉:“少廢話,他們幾個解決了沒有?”

“喏,都在哪裏躺著呢。”滿月指了指前方,鳴人躺在地上掙紮著,卻怎麽也起不來,其他人更慘,直接暈過去了。

哀原臉紅起來:“凡,不好意思啦,下手一不小心太重了,那三個都暈過去了。不過你叮囑過,不能重傷鳴人,所以滿月隻是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嗯。”我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等等!”鳴人大喊,接著拚命起身,“我身體裏…封印著九尾妖狐。以前曉的宇智波鼬來抓過我,現在你加入了曉組織,也抓走了我愛羅體內的一尾。我就是看不慣這個,把我們當怪物看,和村子裏的人一樣,把我們當怪物看。可是你不一樣,你是第一個認同我的人,你說我是漩渦鳴人,不是九尾妖狐。可如今,你為什麽要加入曉組織,為什麽要和那些把我當怪物看的人一起,把我們抓捕起來。”

鳴人越說越激動,可是受傷的地方卻血流如注。我徑直向前,走到了洞口:“鳴人…”

鳴人回頭看著我,希望我能說出回到村子之類的話。我瞬身到鳴人身邊,一掌打在鳴人脖子上,鳴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對不起…鳴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