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斤是什麽概念?一袋大米就有了五十斤,或許許多人雙手就能提起來抱著或扛著,上下樓沒有什麽問題,可若是這五十斤一種安放在身上,就好似體重忽然增加一般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恐怕沒有多少人能適應的下來。

負重也需要有一個漸漸增加的過程,一次增加五或十斤的重量便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企圖一次性增加一百幾千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套上了特製的腳環與手環,頓時李的動作變得僵硬了起來,就是以往那一秒之內揮動十數次拳頭的速度也降到了最低,手上隻是多了十多斤,卻嚴重的遲緩了出拳的效果。僅僅是揮動了一百多下,就已經大汗淋漓。

那日到了晚上,七夜拉著李到了後院裏,詢問著醉酒之後的感覺,李也隻是覺得模模糊糊,好似渾身都很舒服,心中滿是躁動,充滿了破壞力,但是人,的確相當的舒服。就像感冒久了之後忽然大汗了一場,渾身上下異常的輕鬆。當時的神智說是模糊卻也不想,總之說不清楚,好似在夢裏一般。

對於這樣的解釋七夜倒也沒有在意,隻是布置了李接下來的訓練計劃,這醉酒之後的問題暫且還不急著解決,因為一時間也沒有好解決的辦法。若是以七夜自己去喝酒,無論如何喝,總能保持著清醒,哪怕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就像走在雲端,滿眼都是幻覺,可心中還是守著最後那一絲清明。

自己無法醉,那麽就無法了解到李那時的狀態,更何況人與人總是不同的,也許自己醉了也不一定就會如小李那般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李看了一眼坐在遠處曬著太陽抱著茶壺眯著雙眼似乎在看著自己的七夜,稍作歇息,喘了幾口氣,憋著一股力量再次揮動起雙臂。七夜對李的關懷和照顧李都記在了心裏,隻要是七夜要求他做的,那麽他便認為那些都是對的,從來沒有被人關懷過的李很喜歡這種被人念著的感覺,絕不想讓這種感覺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噗噗的拳聲穿了老遠,七夜也隻是看著李不斷的努力,咬著牙堅持。說起來或許有些殘忍,李並不大,比鳴人大一歲,現在還是一個孩子,可這樣做卻是為了他將來好。等他適應了現在的重量還得繼續增加,七夜的想法是至少兩百斤左右,若是體力與毅力超越了自己的相像,還可以增加的更多。

六小也在一邊,主動的要求為自己帶上了負重,憑著一口不服輸的氣與李一同刻苦的訓練著。說起來那日應該是六小勝了,比起體力的消耗六小顯然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消耗絲毫的體力,還保持著巔峰的狀態。隻要時間一長,李敗北是必然,可若是待李的體力與他們一般,恐怕輸贏的結論就不好說了。

看著七個孩子努力的練著,七夜臉上漸漸浮現了些許笑容,目前還缺少一人,以李現在的性格和那爆發之後的毀滅的氣息,讓他主死最合適不過,那麽現在還缺少一個主生的陣眼。本來是想著讓鳴人參加進來,隻是後來想了想鳴人並不合適,也隻好作罷。

這會櫻和蘭從內院走了出來,蘭那丫頭一臉的歡喜,見了七夜也比以往親密了許多,毫不做作的便坐在了七夜的腿上,連忙向一邊還有些距離的櫻招了招手,道:“櫻姐姐,快過來,還給你留了一個位置呢!”

櫻嗔怪的瞪了蘭一眼,這會還有著別人在場,櫻自然不能學著蘭那般無所顧忌,隻是走到了七夜的身邊,盈盈一禮,便站在了那裏。七夜偏著頭笑嗬嗬的望了一眼,看在眼裏卻也記在了心中,櫻比之蘭要識得大體,以後要是有什麽得出麵的事,還是帶著櫻要好一些。

“這幾天的事說起來也是怪我,一個字都沒有問,最近這情報收集的工作做的如何了?”七夜依舊眯著雙眼,茶壺的壺嘴叼到了嘴裏,飲了一口。微微的苦澀之後便是濃鬱的香味,純而厚,不可多得的好茶。

櫻稍想了想,才緩緩說道:“近來也還不錯,隻是人手上有些欠缺,十二星明暗全部分開,也隻能控製十來個城市。若是想要建立一個成熟的情報網絡,怕是要增加一些人手了,不然有些地方實在是照顧不到。”說著頓了頓,挽起了鬢邊的一縷青絲,卡在了耳後,白皙的頸脖好似一麵鏡子,明晃晃的閃人雙目。“現在人手少,不少任務都是十二星自己接了之後親自去做,總之麻煩了許多,大人您看是不是再收養些孤兒,補充一下人手?”

七夜忽然睜開了雙眼,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語氣充滿了一種稍有的威嚴與寬慰,笑說道:“收養孤兒好是好,但是做起來時間太長,最短也需要三四年才能出成果。家我已經建好了,人手不夠讓他們自己去找,我們這家裏就分作二十四支係,也給他們個家長當一當,免得整天總是拉著臉好像我欠他們什麽似的。”

這話一出七夜口櫻和蘭兩人皆是一臉震驚,隨即便是興奮與高興,十二星雖然都是寡言之人,但彼此也算是熟絡,特別是七夜在木葉成立了家族之後,更是親如一家人。如今有了七夜這般的承諾,可謂是一個極大的好事,怎能不歡喜?

“那如此,我就待那些兄弟姐妹們謝過大人了。”櫻一臉禁不住露出的笑意,又是一個大禮,就是一邊坐在七夜腿上不老實的蘭也站了起來,隨著櫻也是一禮。

七夜揮了揮手,並不在意這些,望了一眼天色,已經漸晚,遠方的天空隱隱發暗,想必午夜裏定是要有雨落下來,吩咐了幾聲之後悠閑的回到了屋裏。

這天色剛剛完全黑了下來,晚飯也剛吃完,卻不想猿飛來了。見到猿飛時猿飛的臉鐵青一片,雙眼微磕,偶爾閃過道道精光,遙遙的盯著七夜看了一會,才歎了一口氣,走了過來。

“宇智波一族,被滅門了,隻留下一個佐助沒死。”

猿飛坐在了七夜的對麵,拋完了一個炸彈之後端著七夜的茶壺倒了些茶水喝了幾口,嘚吧嘚吧嘴回味了一下,才覺得這茶好生的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喝過。

七夜隻是微微愣了一下,表情未變,好似宇智波一族就和路邊的小農一般。其實猿飛心裏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甚至反而覺得被滅了們是件好事,最好連日向家也被人滅門,木葉所有的豪門都被滅了才叫好。隻是這話說不出口,而且表麵上也得做做樣子,至少也要表示自己相當的難過與悲痛。

這些豪門和四大家族若是相安無事,平日裏都念著木葉的好,為木葉出力也到罷了。可他們的手卻是越伸越長,已經影響到木葉的安寧,要是放在初代那會,指不定初代就會親自動手,把他們都驅逐了出去。

“你不覺得有些可惜麽?”猿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七夜乍聽之下沒有明白過來,稍作思考才曉得了猿飛話裏的意思,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麽可惜不可惜,那邊屋外有一根笤帚,可是我這屋內卻異常的幹淨,就是有了些灰塵一個簡單的忍術就能清潔幹淨,那笤帚自然沒有了用。丟到了外麵風吹雨淋的,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得壞了,你覺得可惜嗎?”

猿飛一愣,臉上的鐵青漸漸緩和下來,笑眯眯的也搖了搖頭,這話說到這份上就已經不需要多說。隻是猿飛心中對七夜的警惕依舊沒有放下,這世界上沒有無利不起早的人,也許七夜也是抱著什麽目的才回到了木葉,隻是一時間還沒有露出破綻,放鬆不得。

猿飛把玩著手中精致的茶杯,低著頭也不看七夜,隻是自顧自的說:“佐助那孩子說凶手是鼬,你覺得如何?”說完一雙小眼睛忽然緊緊的盯著七夜的目光,一眨不眨,好似想要將七夜看透一般。

七夜也不畏懼猿飛的目光,對視著了些時候,道:“那你得去問富丘,他這做父親總比我這做師傅的要親一些,說起來我也相當的好奇,三代大人是不是給我解解困惑?”

見試探不出什麽猿飛卻也不死心,笑了幾聲不再多話,隻是品著這難得的香茗,忽然頭一揚,大笑了幾聲,笑說道:“我想起來了,這茶卻是當年上一任火之國的大名送給我的,一直都放在家裏,怕是你與阿斯瑪那小子賭棋,詐來的吧?”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難怪總是覺得這香味那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