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愛……嗎?

平靜了一會,紅豆嫣然一笑,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覺悟與態度,伏在了桌上,一雙水靈的眼睛透著靈動和一絲向往,看著正在默默吃著飯菜的七夜,有些羨慕的問:“那你愛她嗎?”

紅豆作為一個女人,無論年紀大小和對世界認識的多少,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女人的世界裏總是充滿了一點愚不可及的浪漫。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中長大,雖然很堅強很有個性,但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裏的屬於女人的風情。

還夾著菜的筷子慢慢放下,七夜隨手拿起放在桌子左邊的餐巾,擦了擦嘴唇上的油膩,另外一手手指細細的撚著,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豆,微微搖了搖頭,說:“我不愛她。”淡淡的語氣中隱藏著些許追憶。這並不是七夜的故事,但實際記憶中的痛苦與絕望卻好像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一段對於七夜來說很難以遺忘的記憶。

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因為記憶中那段回憶,又或是因為自己的理智居然輸給了一段記憶而出現了波動,總之笑的有些勉強,有些落寂。略顯柔弱的身子和平凡卻很有氣質的臉,加上一點點的落寂,這是很有殺傷力的。

這個回答紅豆有一點失望,她很像從七夜的看口中聽見肯定的答複,因為那是一個很浪漫的悲情故事,可答案卻不是這樣。也許是,但七夜卻否定了。這是紅豆的想法,看著眼前的男人紅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恐懼,隻是覺得很可親。至少在紅豆看來,一個母親所喜歡過,能拋卻道德束縛隻是為了與他在一起的男人,並不是那麽的可怕。

“吃的差不多了,該走了。”七夜打破了短暫的平靜,掏出一張交鈔丟在了桌子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小餐館,撩開了們料屋外吹來一陣涼爽的風,一掃身上的疲憊和那一點點不知名的情緒。

走到了街上七夜的理智立刻恢複,現在萬事俱備,隻求能騙過三代。猿飛是一隻善於偽裝的老狐狸,不知道猿飛真麵目的人都被他騙了過去,七夜不認為簡單的謊言就能麻痹猿飛的推測,為了圓這個謊言必定需要更多的謊言,而在如此多的謊言中總有一兩個會被他識破。

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既然謊言不可選,那麽就用事實好了。很快七夜就帶著紅豆回到了家中,本來還想著要解決掉紅豆,隻是現在卻換成了另外一種想法。

“大人,您……回來了。”

見了七夜走進來櫻連忙站起身子迎了幾步,隻是見了跟在七夜身後的紅豆微微有些驚訝,要知道七夜從來沒有帶陌生回來的習慣,除非是那些已經投靠七夜或者七夜需要大力培養的人才。七夜微微點了點頭,脫去身上的外裝丟在了櫻的手裏,端坐在大廳的首位上。當坐實在那個位置,本來悠閑的下午與空**的大廳立刻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辦的怎麽樣了?”七夜沒有避諱紅豆,心中對這女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當著她麵說也沒有什麽大礙,反正絕對沒有機會泄露出去。

櫻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對不敢亂動的紅豆,微微有些疑惑,隻是七夜向來都是智珠在握給人以睿智的一麵,對於紅豆的安排櫻也不敢多嘴,立刻回報了七夜所做的安排的相關事宜。

春野櫻一家已經被監視起來,隨時可以動手,而且跟在春野櫻身後負責保護的暗部實力並不強,可以秘密解決。同樣,水門的遺體已經找到,在秘密盛放水門遺體的周圍,布置了不少人,做到了萬無一失。

七夜閉著眼睛一手捏了捏極無手感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春野櫻家裏的男人能殺的都殺掉,把屍體掛在木葉大門上,至於女人嘛。”頓了頓,忽然笑了笑,很溫和讓人一眼看見就覺得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送到妓寨去,讓人看住了別給她們跑了,這樣一來木葉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的目光都會暫時被這件事吸引過去。至於春野櫻本人,送給鬆賀好了,也許他喜歡這種收藏品。”

曆來許多大名的身邊總是會徘徊一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無論任何時候都會不離開大名的左右,隨時滿足大名在生理上的需求。不能因為這樣就小瞧這些女人,這些女人大多都是一些忍者,從小就被各大忍者村收養加以**,待身體剛剛開始發育時就送給各個與村子結盟的藩主大名和權貴。一來是滿足那些大人們特殊的癖好,二來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同時間接的監視。

坐在遠一些的紅豆身子顫了顫,望著七夜的眼神再次充滿了恐懼,櫻注意到這細小的動作,隻是掩嘴輕笑了一聲,同時把七夜的話翻譯成手語捏了出來,相信很快七夜的安排就會被執行下去,最多明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回集中在春野櫻一家的身上。

處理完其他的閑雜瑣事之後退回了後院,紅豆是第一次來七夜家,更是第一次接觸這連猿飛都感到好奇的後院。

院子不大,一座小池塘,一片竹林,一座房子。地上沒有什麽特殊的修飾,滿是翠綠色的青草,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而有一條分支指向了七夜的屋後那片茂密的樹林。

人類對於未知的好奇總是那麽的強烈,雖然一眼就能把整個後院的景色都囊括眼底,但是紅豆還是覺得有一些好奇。當池塘裏的紅色錦鯉感覺到來自於一邊小路上的人類行走而引發的震動,居然紛紛浮出了水麵,遙遙相對震動的中心。

紅豆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些零食,灑落在水塘裏,卻聽躺在竹林邊躺椅上的七夜說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回到家裏的春野櫻看著父母欲言又止,很快就引起了兩人的好奇與疑惑,要知道春野櫻雖然表麵上是個文靜的女孩,但骨子裏卻大大咧咧,極少有這樣的扭捏出現。

她的父母對望了一眼,兩人臉上出現了些許笑容,感歎著女兒已經長大,恐怕是有了心上人。作為孩子最好的老師就是父母,兩人坐了下來,溫和的與春野櫻閑聊著,漸漸將春野櫻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情完全套了出來。

此刻,她的父親鐵青著臉坐在塌塌米上,怒火中燒,一雙眼睛露著凶光等著春野櫻,春野櫻的木齊半摟著她,坐在一邊,有些埋怨的回瞪著他的男人。

此事不小,她父母兩人熟知二戰後的那一段家族鬥爭最為黑暗的一幕。四大家族也是在那時泯滅了兩家,無數豪門最終消失在木葉裏。無論是明爭還是暗鬥,想他們這樣的平民忍者,根本無法與那些豪門和實力強悍的人去爭奪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而不是挑釁。

“走,立刻走。你帶著女兒立刻就離開,我會去向三代大人和七夜大人請罪,希望他們不要遷怒到你和她身上。”春野櫻的父親沒有了剛才的凶狠,很頹廢的揮了揮手,苦笑著望著窗外那一輪將要被地平線所掩蓋的夕陽。一臉的疲憊與彷徨,這一次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大了。如果隻是三戰後成立的豪門那麽還有機會,可對於七夜這樣在二戰中凶名大作之人,他根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春野櫻愣了愣,掙紮了幾下擺脫正在低聲垂泣的母親,走到父親身前扯著父親的胳膊,一臉驚恐和迷茫的看著他,“為什麽?三代大人不是說會保護我們一家嗎?為什麽要走?”

春野櫻的父親隻能報以苦笑,這就是政治,平民最希望觸及倒也最不想觸及到的政治。為了利益,三代已經逼死了許多對木葉有極大貢獻的忍者。這次為了木葉的穩定,恐怕根本就不會施以援手。搖了搖頭一把推開春野櫻,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大聲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收拾……不,不要收拾,立刻就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春野櫻的母親哭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丈夫,摟著已經不知所措的春野櫻,推開了房門。

“對不起,七夜大人說你們不能離開。”

門外站著一個說不上很漂亮,但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笑起來很甜,能甜進人心裏。兩個小酒窩和微微露出的虎牙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可她說的話卻讓人骨子裏都冒著寒氣。

“您好,我是彩香,大人吩咐我前來處理一些事,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彩香說著看了一眼略顯焦急的春野櫻,微微一笑,就像春風佛麵,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說:“小妹妹是在找那個暗部忍者嗎?他已經睡覺了,不用找他了,接下來該處理一下關於你的事了,這可是大人親自吩咐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