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慧的屍體,被澆進大廈的水泥牆體中!

想到這可能,我頭皮有些發麻。這次倒不是害怕的,還是覺得太過詭異荒誕。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屍體很有可能被藏在我辦公桌的附近。而在我工作的時候,“她”就靜悄悄的縮在某麵牆壁中……不行,我得緩緩。

我手按在太陽穴上揉著,考慮這個可能性多大。

時間方麵對的上,王慧慧遇害時大廈還沒完全竣工。而且警方一直沒找到她的屍體。

至於那方麵,我很相信我的“所見所聞”。我在辦公室裏看到的女人,確實是失蹤的王慧慧!

有人害死王慧慧後,趁著大樓在建,將她屍體用水泥澆灌起來。如此一來誰能發現?而且這種寫字樓沒個四五十年甚至七八十年也不會拆除,到那時候誰會想起有王慧慧這個人。細思極恐啊!

奶奶的,嚇得我一陣哆嗦,汗毛都站起來了。

不過我還有些疑惑想不明白。

在建的大廈你不是想進就進的,而且隨隨便便澆鑄水泥,肯定會破壞樓層最初的構造。所以從這裏推測,害死王慧慧那人應該是建築項目相關人員。就算不是,他最起碼也懂一些建築方麵的知識,以及會澆鑄水泥的技術。

那麽問題來了。

未竣工的大廈20層,到底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如果是那王慧慧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凶手為什麽要害死她?如果不是,那她又死在哪,凶手為什麽會將她搬運到那裏並埋入水泥中。王慧慧和凶手又是什麽關係?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裏嗡嗡的響著,而我無力探究,這些都是警方的工作。

相對而言,還有一個問題我更加想知道答案。

那就是公司裏怎麽會沒有屍臭味?

我前不久還看到過一個類似的新聞,發生在東方之珠的港地。

港地警方也接獲某28歲男子失蹤案件,後來追查到某大廈一個單元內,發現了一立方米的水泥塊,正源源不斷的傳出異味。

等消防員趕到並用工具切開水泥塊後,發現失蹤男性的屍體就藏在底下。

一個八仙桌大小的水泥塊,都掩藏不住屍臭味。我們公司最厚的牆壁也肯定沒有一米啊。

且屍體就算埋在水泥當中,腐爛後也會有惡臭滲出,甚至屍液還會腐蝕鋼筋和水泥。然而公司內的牆壁都沒什麽異常。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嘴裏呢喃自語:“其他的先不去管。我該怎麽證實、讓人相信王慧慧被埋在公司牆壁水泥裏?”

想到這,我腦仁就一陣發疼。

娘嘞,今天鏡子還被我給砸壞了。明天王成峰肯定會問我怎麽回事的,這事該怎麽應付啊?

“就這麽辦吧!”我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反正大廈鬧鬼這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到時候我往那方麵扯。就算王成峰表麵佯裝不信,但心裏十有八九會認同自然就不會怎麽怪我。

心裏又想東想西想了一會兒,我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鬧鍾鬧醒,迷迷糊糊的起床穿衣服,準備吃點東西就去上班。

“岩岩,周六你們也上班啊?”老媽驚訝的問道。

“今天周六?”我心裏一驚,我們雙休啊,周六肯定不用上班的。老媽看我傻乎乎的樣子直笑我糊塗,連日子都拎不清。

他娘咧,腦子都被這些破事弄迷糊了!

不過我並不想立馬辭掉這工作,再幹幾天看看,畢竟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況且那些老員工都堅持了下來,我們未嚐不可。

我沒有睡回籠覺的打算,坐到桌旁就著鹹菜喝了點粥。要不今天去場子看看老李吧,有些日子沒見怪想的。剛好也可以問問老李有啥好主意。

吃完早飯我就出門了,走上公交車往場裏去。約莫一個多小時才到。

看門的張哥看到我,笑著問我,你小子咋回來了?我說有點事找老李。也沒跟張哥多聊,拎著五糧液就朝宿舍裏走去。

跟以前一樣,宿舍門沒關。不過裏頭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這也算是一個特色了,有人的時候門是關的,沒人宿舍門卻是開著的。

沒有多想,我放下東西就往焚化間走。

“老李,小吳。”我笑著打了聲招呼。他們倆正在倒弄機器,滿頭大汗,身上都穿著襖子,整的跟個粽子一樣。

“張哥,你咋來啦?”吳永明看到我似乎很驚喜,難得看到他有表情的樣子。

老李回頭瞥了我一眼,臉上也有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又板著

張臉,轉過身去幹活。

哎吆,我好心來看望,這老油條還不買賬!我心裏正腹誹呢,誰知老李嘴裏嘟囔一句,“瓜慫,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

我一愣,悻悻然幹笑幾聲:“給你帶了五糧液,中午去整兩杯?”

老李回頭說,你過來弄,我去抽根煙。我笑著說小爺回來可不是幫你幹活的。老李瞪我一眼,徑直就走了出去。我沒法隻得灰頭灰腦的補了老李的缺。

老李這是咋了?臉色看著有點疲憊啊。我有些擔心老李。

我一接手就到結束,老李這油條都沒露麵了,氣得我直咬牙。期間場長來了焚化間一次,本來是找老李的。看到我他也十分的驚訝,然後笑著跟我說,“小張,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想回來隨時歡迎啊。”

我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沒回話。場長笑罵我一句,你這小子滑頭的很,我還有事,你們忙吧。

燒好屍後老李才出現,掐著點的。還招呼了一聲: “小吳,要不要一起吃個中飯?”

吳永明搖搖頭,說不用。他沒多大改變,依舊是個笨木頭。

和老李一起回到宿舍,發現桌上多了幾樣熟食,鹵鴨、鹵雞爪、醬肉之類的,應該是老李買的。

我毫不客氣吃了起來。老李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打開酒瓶聞了聞:“下次要帶就帶茅台,五糧液沒它好喝。”

“行,沒問題。”我一口應下。

吃喝到半飽的時候,老李點燃一根煙,開始吞吐起來。我好奇的盯著他看一會,說:“老李你這段時間在忙些啥啊?你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老李沒立馬開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的開口:“以前吧,別人的閑事我是不想管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掃自家門口的雪,別管別人家。”

現在呢?我很自然的問道。

“不行啊。有些事你看到了,不能當它沒發生,要不心裏就堵得慌咧。瓜慫,你說是不是?”老李半眯著眼,提起酒杯要和我幹一杯。

一口幹了,一兩多白酒下肚。我皺了皺眉,雖說五糧液不辣,但一口小半杯還是很難受。

“你想管就管吧,小心著些。別給折在這嘍!”我又勸了一句,琢磨著老李還在搗騰那挖死人肉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