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住按鈕的手指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停在上麵一動不動。因為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非常的陰冷,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後背。像條毒蛇一樣,隱藏在背後,隨時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難道是那小玉和她的奶奶?驚恐過後我開始思考,大腦快速的轉動起來。不是收了我們的貢品嗎?為什麽還要來糾纏我啊。

“咕嚕,咕嚕。”我忍不住的咽了幾口唾沫。

萬籟俱寂,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什麽東西都消失了,LED燈一直停格在14這個數字上,動都不動。我全身也一動不動,除了拚盡全力的艱難呼吸。

唯一沒消失的就是背後的異樣感。

這種不舒服感雖然一直在,但背後的玩意卻是一直都沒有聲響。那個慘死鬼在我身後的時候,還一直發出嘶啞的叫聲。

“呼~~~”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口喘著粗氣。這樣能讓自己好受很多。

待恢複的差不多,我猛地一回頭,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管他的。

“什麽,是你?!”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驚訝的叫道。是驚訝,因為麵前站著的是那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年輕保安。

不過這時他沉著臉,虛眯著眼睛,很陰冷的表情。而不是那古怪戲謔的笑容。

此時我心裏的僥幸已經全部消散,原本看到是他,潛意識裏認為今天不會有事了。但他這副陰冷的表情,卻是將我的心帶入穀底。

這算是真麵目露出來了嘛?

我驚恐的看著他,雙手扶著電梯門。無路可退啊!

“嗬,有煙嗎?”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刹那間,我腦子幾乎短路,沒明白他在說啥。

“煙。”他皺了皺好看的眉毛。

我反應過來了,急忙拿出煙盒,遞給他。全給你,不要來找我好嗎?

他沒有接煙盒,而是不急不緩的從裏麵抽出一根煙,然後點上。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來點燃煙的塑料打火機,這不是自己的嗎?

怎麽又跑到他手上了。

“呼,你想要幫他?”他突出一口煙圈,然後虛眯著眼睛說道。又恢複到先前陰冷的樣子,活像一條吃人的毒蛇。

我沒回答,因為沒明白他的意思。我想幫誰?現在我都自身難保了,能幫誰啊。

他看我沒回答,又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你想要幫他,那你必須要先幫我!”

最後一句非常的重,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

“幫你?”我疑惑的說道,還是沒搞懂他的意思。

保安微微點頭,嘴角上翹,那古怪的笑容又出現在他俊俏的臉上。

幫什麽?我下意識的想問出這句話。

然而他並不給我這機會,將煙扔到地上,轉身向後走。就這樣硬生生的消失在我麵前了。

“叮。”身後突然響起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我轉身就向外麵跑,沒命似的,直到跑出大廈。然後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家裏趕。心裏恐懼和疑惑全都等我回家後再想把。

我很安全的回到家。老爸老媽他們都睡了。老規矩先急匆匆的去浴室洗了把澡。不洗不行啊,渾身汗唧唧的,難受的要死。我發現隻要自己晚上加班,回來肯定是一身臭汗。

不知道的人估計還會以為我去幹什麽體力活了。

躺在**,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那個慘死鬼倒是沒怎麽在意,而是在思考電梯裏,保安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很清楚,他開始陰冷的表情,絕對對我沒懷好意!

“幫他?幫我……”我嘴裏重複著保安跟我說的話。他首先就來一句‘你想幫他?’

他是誰?難道是慘死鬼?他倒是一直在求我幫他。不過我心裏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幫?況且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對上那副血肉模糊的臉,我腿就立馬軟了。

“你想幫他,那你必須要先幫我。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我喃喃道。

不會年輕的保安也是被困在大廈裏,可是看他很輕鬆的樣子,根本不像啊。

我開始天馬行空的亂想起來。某位高人在大廈四周擺了厲害的局,類似棺材釘釘死四肢等邪門法子,將那些玩意兒全都困在大廈裏頭,一個都走不了......

“瞎扯淡。”我失聲笑道,腦子裏都快構建出一部恐怖電影了。

不管了,想不明白多想也無意,熄燈睡覺。這是在公司裏上班和在火葬場燒屍最大的區別,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不用害怕大半夜鬼撓門,或者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夜無夢,第二天和小結巴一起去公司上班。路上,他問我昨晚加班有沒有看到那玩意兒。

“沒有,老子運氣好得很。”我昧著良心說了一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話。

我運氣好?那世界上就沒有運氣差的人了。

接下來幾天我和周源都沒有被安排加班,搞得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難道是苦盡甘來了。

“明天請我吃飯?”周五回家的路上,我笑道。這頓飯你是躲不掉的。

“沒問題,明天平江飯店。”周源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去,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我很是詫異,原本以為他最多在大排檔請我吃頓飯。平江飯店根本不敢想的,那裏價位很高,兩個人隨隨便便都得上千起。

這很不符合周源一毛不拔的性格啊。

“嘿嘿,明天我叫你就行了。”周源笑道,也不解釋什麽。

“好,明天要不是平江飯店,你等著瞧吧。”我也笑道,這貨還不說?

第二天十一點左右,周源打電話叫我出來。然後我倆一道去平江飯店。

“先生,兩位嗎?”一走進飯店,服務員立馬迎上來問道。

“有朋友在。”小結巴說道。然後就拉著我向裏邊走去。

“你還約了人?”我問道。想來也是,兩個人來平江飯店有點大炮打麻雀的感覺。

然而當我看到不遠處的一桌,立馬意識了過來,這小子竟然坑我。玩了一出借花獻佛。

“張岩,周源,這邊。”秦川大聲說道,朝我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