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不會是人腸子吧!我扭過頭不去看,太惡心了。鮮血混雜著碎泥巴粘在肉腸上麵。

“嘔嘔。”我幹嘔兩聲,幸好早上還沒吃東西,否則肯定得吐得幹幹淨淨。

我恍恍惚惚的走回去,擠進人群裏,說道:“警察大哥,後…後麵好像有人的腸子,嘔……”

警察臉色陡然一變,問我在哪裏,是不是真的。

隨後我領著兩個警察重新走到樓房後麵,指著花壇裏的血腸說道,“就是這個,嘔……”

警察看到鮮血模糊的腸子後,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其中一個警察跑回去,大概是告訴其他人。不一會兒,一法醫跟著過來,稍微檢查了一下腸子,就給裝到透明口袋裏。

他們的動作很快,等我跟著警察回到樓前的時候,屍體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地上已經凝固的血塊,觸目驚心的殷紅。

“小夥子,你跟我們去趟派出所吧,錄下口供。”一年長的警察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大概是他看我蒼白的臉色,以為是被嚇到了,語氣有點溫和。

我急忙搖頭,說道:“待會我要趕車,沒時間啊。還有剛才我已經說了我知道的了。”

一番討價還價後,他沒有堅持我一定得去派出所,不過還是得錄口供。其實也就是拿個小本子記下我的個人信息和怎麽看到人腸子的。

讓我有些詫異的是,年長的警察還給了我他的手機號碼,說有什麽其他發現打電話告訴他。我能有什麽發現?我在心裏埋汰一句。

一切弄好後,四輛車子一溜煙就跑走了。

速度真快!看著車屁股,我感歎了一句。地上幹幹淨淨,一點血跡都沒有。警察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後,就拿出什麽噴霧,往地上一噴,血塊就全都融化了。再拿水一衝,不知道人根本看不出這裏死過人。

我沒急著回家,而是向小區門口走。肚子餓的呱呱叫了。倒不是我神經大條,看到惡心的屍體和血腸都能還有胃口吃飯的。一句話,我習慣了。

在早點攤子上,我要了碗麵條和兩根油條。雖然知道油條不怎麽幹淨,但隻要好吃就行。有這麽一句話,糟吃糟長。麵條吸溜吸溜的下肚,然後在咬上幾口油乎乎的油條,美滴很。

吃飽後,我邊走邊掏出手機給小結巴發了個短信。問問情況怎麽樣,並說了一下我就要回老家過年。周源回的很快,說慧慧身體有點虛弱,正在恢複中,後麵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將手機塞進口袋裏,然後舒坦的向回走。馬上就要過年了,能不高興嗎?

沒過一會兒,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一下,是周源的短信,說慧慧這兩天在做噩夢,夢到有小孩叫她媽媽,不要拋棄她之類的話,然後問我會不會跟那玩意兒有關。

“嘿嘿。”我輕笑了一聲。經曆過幾次幺蛾子的周源,也變得敏感起來。

我打了個電話,說道:“不用擔心,應該是單純的噩夢。慧慧肚子裏的小孩才一個月多一點,都沒成型、也沒意識,不可能是幺蛾子的。”

“真的?”電話那頭周源的聲音有些懷疑。

“比金子還真。慧慧現在情緒糟糕失落是正常的,這段時間你得好好安慰她陪在她旁邊。”我打著包票說道,“就算有幺蛾子,你把你的黃符給她用。”

不過周源還是有點不相信,說這說那,後麵還給我說慧慧做的噩夢,夢到一個**的小孩,渾身是血,站在地上,問慧慧為什麽不要她。

我沒好氣的反駁說道:你都講夢到小孩了,一個多月成型了嗎?

好說歹說,才勉強打消了周源的顧慮。最後再次叮囑要好好陪在慧慧身邊。

回到家後,我鑽到臥室裏收拾行李。沒有啥的,就是兩套換洗的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之後我就跑到客廳,坐下來看電視。大概是因為屍體的事,老爸老媽情緒都有點低落,尤其是老媽,臉上的恐懼之色還沒有消失。

唉,正常人看到血淋淋的屍體,都會非常害怕。何況樓下那司機師傅死得也忒慘了些。

“媽,回家之後,年夜飯誰掌勺啊。二嬸燒飯可是比你好吃多了。”我笑著說道。

“那就讓你二嬸做。”老媽沒好氣的說道,對我翻了翻白眼。

“哈,你就是想偷懶。”我繼續說道。這樣應該能轉移老媽的注意力。剛才她眼睛雖是對著電視,但傻子都能看出她心不在焉,有心事。

閑聊了一會,老媽心情好了許多,就站起身去廚房做午飯了。我一個人看電視也沒啥興趣,就掏出手機來玩。

對了,發個信息問問老李他們怎麽樣了,我心裏想道。於是就給店老板發個短信,問他域耶燒掉沒。想起那個畫滿紅色‘蚯蚓’的骷髏頭,我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忒他娘的恐怖了,還很邪門,店老板就是看了兩眼,就給著道了。

泰國法師的頭顱,聽著就非常邪乎。

很快,店老板就給我回了個短信:燒掉了,差點沒給玩死,奶奶滴。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兩聲。昨晚老李和店老板去燒骷髏頭的時候,肯定遇到幺蛾子了,而且還是能要人命的幺蛾子。

我又給老李發個短信。不過老李沒回我,這也正常。老李要是在十分鍾內回我才叫見鬼了。老李基本上不會隨身帶手機的,用他的話來說,裝個磚頭不累啊。

愉快的吃個中飯,然後在家裏和老爸老媽一起看電視,坐等二叔來了。

然而到了三點,都沒有見到二叔的人。老爸忍不住打個電話過去,問二叔什麽時候來。二叔因為生意上的一些事,得晚一點才能來,估計得五點。

“五點來?那我們半夜才能到老家了啊。”我抱怨道。

“晚一點就晚一點吧,反正也沒啥事。”老媽安慰道。

又等了兩個小時,二叔終於來了。原本西裝革履的二叔此時有點狼狽,滿頭大汗,領帶都係歪了。

“哥,不好意思啊,有點事情耽誤了。”二叔擦著汗說道。

隨後我們也不再耽擱,拎著大包小包便動身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