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店老板撕扯下黃符來。

“我草!怎麽會這樣?”我驚訝的叫出聲,盯著黃符的眼睛珠都快掉下來了,雙手停頓在黃符上方,楞是不敢去接。黃符上朱砂畫的紅色圖案竟變成了黑色,扭扭曲曲就跟條蚯蚓一樣。

店老板愣了下,看了黃符一樣,臉上出現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平常。

“拿遠點燒掉,黃符廢了。”

尼瑪!我惡狠狠的接過黃符,想要破口大罵一頓,到嘴的話被木盒裏的玩偶幹屍給硬生生憋回去了。

算你狠!等過完年,看我不找你賠!

我扭頭向一旁走去,不想去看玩偶幹屍,這玩意不給人看的。

待到被汙染的黃符化為灰燼後,我轉頭向回走。店老板和二叔趴在地上,頭湊在一起,雙手都塞在洞口裏麵。

“嗯哼,陳哥你輕點。”二叔的聲音很痛苦。

我急忙跑過去,低頭一看。他娘的!我不禁向後走一步,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玩偶幹屍竟然‘活’了過來,站在土坑裏,雙手緊緊的抓住二叔右手腕,長長的指甲插進肉裏,絲絲鮮血流了出來,緩緩在充血變得青紫的手上流淌。店老板正抓住二叔手腕,把他向上拉。

震驚的是他們兩個大人加一塊竟抵不過玩偶幹屍,二叔和店老板都是滿頭大汗,但楞是拉不上來一分鍾。

“你們一個都不能走。”

我猛地一驚!瞪大眼睛看著站立起來的玩偶幹屍。剛才是我幻覺的嗎?玩偶幹屍竟然又張嘴說話了。

“張岩,你快把白虎石挪過來。幹他娘的!這家夥怨氣這麽大。”店老板咬著牙說道。

剛才我們沒有去管白虎石,它自己滾到了兩米遠的地方。我急忙跑過去,雙手用力推著滾圓的石頭。我很清楚它的重量,隻能這樣慢慢向前挪。

“你們再堅持一會兒,兩分鍾。”我叫道,賊他娘的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白虎石滾到了土坑旁邊。

滋滋~~滋滋~~

土坑裏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似有什麽東西在微微燃燒一般。

“怎麽樣了,富貴叔。”我驚喜的問道。

幹他娘的!店老板叫罵一句,抽出雙手來,整個人往後一倒躺在地上,鼻息非常的重。

再看土坑裏麵,玩偶幹屍不再站立,而是睡倒在裏麵。我瞳孔不自主一縮,注意到它幹枯的頭發竟彎曲了起來,形成波浪狀。

“小岩,過來幫我按住。”二叔說道。

我立即反應過來。二叔右手腕上的傷痕觸目驚心,一道道交叉相錯累累血絲,他用左手抓緊傷痕上方。二叔臉龐扭曲著,十分的痛苦,黃豆大的汗珠在上麵蔓延。

我停頓一會,然後伸手抓住二叔右手腕。隨後二叔鬆開左手插進西服裏麵,摸索了一會,拿出來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瓶子。

二叔用牙咬開瓶蓋,然後斜傾著瓶子,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傷口上。

滋滋~~

傷口處竟有一道道白煙冒出來。二叔右手劇烈顫抖起來,手背上青筋密布。我一驚,急忙用力抓緊。

“嗯!”二叔低哼一聲。

隨後他咬著牙又在傷口處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滋滋~~白煙在傷口環繞。這情景看得我毛骨悚然的,這是有多疼啊。在燒紅的木炭上澆點水就是這樣的狀況。

“好了,放開吧。”二叔說道。

聞聲我鬆開手,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二叔。傷口已經被白色粉末給覆蓋住了,二叔不顧疼痛,將衣袖給拉下來,遮住手腕。

“陳哥,我們這樣做真的行嗎?”二叔擔心的問道,沒有去在意自己的傷勢。

“死馬當活馬醫吧。”店老板歎了口氣說道,從地上坐起來,又補充道:“如果你不放心,你就請弄這玩意的阿讚師父來,就是要多花點錢。”

二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接下來很簡單,我們三人一起將石頭給推進土坑裏,直接壓住玩偶幹屍。滾圓的乳白石頭幾乎就將土坑給填滿。我們再填一些碎

泥巴進去,微微整理一下,就完好如初了,很難發現有被挖動過的痕跡。

但我很清楚,裏麵埋著個山精。我沒有去細問二叔他們,心中也是能猜到大概的。

無非是用龍騰虎嘯風水局來鎮壓山精。跟我家祖墳底下那條大蛇差不多。然而這樣做肯定是有隱患,一旦山精跑出來,第一個肯定找我們三的。所以二叔才一直問這樣做行不行。富貴叔的意思就是現在隻能這樣做,權當緩兵之計。後麵請泰國法師來超度山精。

我們走到山腳時已經快七點了,天完全黑了下來。二叔開車載我們去了縣城裏的一家飯館。

……

……

“就這些了。”二叔將菜單遞給服務員,轉頭笑著對富貴叔說道:“這家的老鵝湯非常好吃,外地的人都經常開車來這裏專門吃老鵝湯的。陳哥這次你有口福了。”

我在心裏翻了翻白眼,雖然這家老鵝湯很好吃是事實,但外地人開車專門過來有點誇張了吧。

飯菜上來後,我們三一點都沒客套,直接動筷子開吃起來,期間都沒有說話的,隻是偶爾點評一下,比如“嗯,這道菜有點鹹了,味道很足”。

吃飽喝足後,我靠在椅子上,雙手撫摸著滾圓的肚皮,心想得快點回去,我很擔心小豌豆。

“陳哥,我想帶張岩去泰國把疾降解掉。”二叔說道。

“不用,我帶他去吧。”店老板搖搖頭。

我皺了皺眉,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他奶奶的,我還中了降頭呢,關鍵還必須得去泰國找降頭師來解降。

“這……小岩,還不快謝謝你富貴叔。”二叔先是麵露難色,然後對我說道。

我滿不情願的照做了。其實我想嘻嘻哈哈的說我和店老板啥關係,說謝不生分了嘛。可轉眼一想,二叔一口一個陳哥叫得,我要是真的嘻嘻哈哈,那得多尷尬。

“富貴叔,晚上你住哪?”我問道,琢磨自己小平房沒有空房間了。

“這麽著急趕我走了?”店老板挑了挑眉毛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