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東西啊?我疑惑扭頭看去。

草!

我呆呆的看向在地上蔓延的黑色長發,一縷又一縷,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我沒有找到源頭。

“姑奶奶,別,別,咱有話好好說。真不幹我的事啊。”我急忙說道,聲音都帶有哭腔了。怎的還真盯上我了啊。

我站起來,向後退兩步,躲開向我蔓延的黑發。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在哭。提心吊膽的聽了半天,才聽明白要讓我幫忙報仇啥的。

“好,好,我幫!我幫還不成嘛。”我急忙應道。

話音剛落,遍地都是的黑發竟慢慢向回退去,十秒鍾不到,徹底消失在我視線裏。

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刺骨的寒冷我也沒有去管。我想哭了,我要怎麽幫你去報仇啊?去抓凶手嗎?

我哭著一張臉將剩下的紙錢給燒完,說道:“姑奶奶,我一定幫你找到凶手,不過,您也得給我一點時間啊。”

……

……

回到宿舍後,看到鼾聲震天的老李,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他娘的這次可把我坑慘了。

我收拾兩件換洗衣服就往浴室裏去,要把身上洗幹淨,還不知道今天沾上了多少髒東西呢。當然,在此之前,我將人緣鳥取下來放到枕頭底下,這小東西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洗完澡後,我往回走,寒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非常的爽快。然而回到宿舍,我的頭就開始發昏了。一摸額頭,好家夥,都可以烤雞蛋了吧。

我從包裏找出清神水,倒出一點抹在後脖頸子上。也不知道我是真的感冒還是該死的疾降弄的,反正塗點清神水肯定沒錯。

隨後我就鑽進被子裏,閉眼睡覺,頭昏腦漲的,希望睡一覺就能好過來。

第二天五點多,我被老李給叫醒,“瓜娃,起床幹活了。”

我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起來,燒屍工輕鬆是輕鬆,但蛋疼的是每天都要早早起來。

今早燒完第一具屍體後,

場長來了焚化間,向我們問了一下昨天的情況。老李上前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怎麽會這樣?”場長有些驚訝的說道。

“場長,你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昨天我接到電話說有具屍體要去接,哪想到會是這情況。”場長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我皺了皺眉。按道理說,昨天的情形根本不是我們火葬場該去的。

“是一個男的打電話給場裏的吧。”我又問道。

場長點了點頭,“他說是他妻子屍體。”隨後場長又說:你們忙吧,不要去想了,反正屍體送來我們就燒。

看著場長的背影,我輕聲道:“老李,昨晚那玩意讓我幫她報仇。你有什麽好法子嗎?”

“沒有,你去找你那警察朋友幫忙吧。”老李搖搖頭。

老李這麽說在我意料之中,我隻是想把這回事告訴老李,讓他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中年漢子果然有問題!”我在心裏說道。確實是他打電話給我們場裏說有屍體要接的,還撒謊說是她自己妻子。後來我們過去又改了口,說不認識這具屍體。怎麽想怎麽怪呀。

燒完屍後,我沒去食堂吃飯,而是在臥室打了個電話給秦川,問他一些情況。

“秦川,你現在身體怎麽樣了?”我問道。

“昨天是你救了我吧,我剛準備打電話給你小子呢。”電話那頭傳來秦川爽朗的聲音。

我嘿嘿一笑,說兄弟我夠義氣吧。隨後我也沒廢話,直接問他案子情況怎麽樣了。秦川叫我當麵說,剛好見個麵。我說行,選個地點我馬上去。

在和老李打聲招呼後,我就出了火葬場。得抓緊抓住凶手,完成自己給女鬼的承諾,否則她肯定要找我陪葬的。

一個小時後,我到了市中心,下車後我徑直走到一家小飯館。

“我草,你不等我就點菜的啊。”我裝作不滿的叫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不過都沒有被動過。

“等你半小時

了,你小子什麽時候改掉遲到的壞習慣。”秦川不滿的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誰叫我真的遲到半小時了呢,可這我也不想的,關鍵火葬場離市中心賊他娘的遠。

我倆不約而同的都沒有提案件的事,先吃一頓在說。秦川這貨肯定和我一樣,都餓著肚子呢。

“秦川,昨天你又撞邪了,知道不?”吃飽後,我望著秦川,不懷好意的說道。

“肯定知道啊。我當時在找屍體,啥都看不見,你說井水就那點深,我都看不到屍體。”秦川白了我一眼說道,“隨後他媽的,我整個人被人給拽到水裏去了,怎麽都掙脫不出來。”

“終於讓你吃虧一次,看你還下次還沒頭腦去玩那些招鬼遊戲。”我沒好氣的說道。考慮要不要把老李給他起的外號告訴這個二五八萬。

“你給我說說案件進展吧。”我切入正題。

秦川喝了杯飲料,然後開始敘說。

“屍體身份還沒確定?”我皺著眉說道。秦川點了點頭,說他們正在調查。

昨天屍體送回警局後,法醫就開始屍檢了。得到的結果是,女人大約是一個月前死亡的,死因是窒息,脖子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在水井裏就是拋屍了。而且死者並不是小豐村的。

中年漢子叫李浩明,近三年都在外地打工,年前二十八的時候才帶著妻子兒子回來過年。

“那今天是誰報的警?報警的時候怎麽說的。”我問道。

“李浩明的妻子王鳳,報警說有人跳井自殺。”秦川說道。

“李浩明有問題,他撒謊了。”我沉聲道,隨後將李浩明打電話給場長的事說出來。

“有這回事?那這事可有說頭了。”秦川驚訝的說道。

確實有這回事,我點了點頭。不說女人是他謀殺的,至少他是知道怎麽一回事,否則也不會前後不一的。

我猜想他起初是抱著蒙混過關的想法,所以才會打電話給場裏,欺騙說自己妻子死亡了,屍體要送到場裏焚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