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我立馬就明白是老王找上門來了。這才十多個小時吧。也證實了我昨晚說的話沒錯。

“門沒鎖,自己進來。”我大聲說道。不過我並沒有起床,而是靠在床頭。

老王推門而入,他在門口愣了一會,苦著張臉左看右看的。我沒好氣的說,“老李沒回來別找了,你有啥事?”房裏就我一個大活人,看什麽看,再看老李也不會憑空冒出來。

老王搖搖晃晃的走過來,說道:“小張,昨晚你就看出來了吧。他奶奶的,我怎麽沒長心呢。”

我沒說話,沒好氣的哼哼一聲。你不僅不長心,還盲目自信呢。

老王一屁股坐在床邊,然後向我說道:“小張,我把今天早上做的夢說給你聽聽吧。”

我點頭說好,隨後老王就開始敘說了。

早晨換班後,老王跟往常一樣,回家睡覺。這種夜班工作,作息都這樣的。睡覺就睡覺吧,老王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夢。有個三四歲的小孩一直騎在老王頭上,雙手揪著老王的頭發,不斷扭打老王。

痛的老王直叫娘,不管老王怎麽掙紮,就是掙脫不開來。按理說,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能有多大力氣,一隻手就能拎下來。但邪乎的事哪跟你說道理,就是弄不下來。小孩拽老王頭發,扯他耳朵,痛的老王都以為他耳朵被扯了下來。

後麵痛的沒辦法,竟一頭撞到牆上,自殺的心都有了。

隨後他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不在**,而是在廁所。他跪在馬桶邊上,整個腦袋都栽了進去。幸好馬桶裏沒有水,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可把老王給嚇的不輕。雖然是個二五愣子,但這麽明顯的幺蛾子,他還是能看出啊。再一聯想到我淩晨的警告,立馬就慌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看到老王慌張的模樣,我說道:“你要不要喝杯熱水?”尼瑪,雙手一直搓來搓去累不累啊。不累我看著都眼花。

老王沒聽出我是在說笑,急道:“我那有這心情。小張,平常我待你不錯吧。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啊

。”

我點頭說肯定幫,不過給我幾分鍾思考下。講實在的,老王人雖然傻了點,但確實很厚到。

“你夢中的小孩長什麽樣,有沒有說什麽話?”我問道。

“我看不到啊!好像有說話,奶聲奶氣的。可當時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根本聽不清。”老王苦著張臉說道。

得!一問三不知。

不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夢到的肯定與幺蛾子有關的,但老王這二貨竟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

看老王害怕驚慌的模樣,我翻了翻白眼。隻能在想有沒有其他可能了。

突然我腦中靈光乍現,說道:“對了,這幾天場裏有沒有燒夭折的小孩,你負責登記的。”

如果說從哪沾染上幺蛾子,十有八九是火葬場了。而老王不燒屍,偶爾出個車去拉具屍體。平常也接觸不到屍體。而且地底下的‘老妖怪’估計也不會去找老王麻煩,除非閑的蛋疼。

老王皺著眉思考起來,“這幾天,我負責登記的。好像沒有,我沒印象啊。”老王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沒印象就去查查看,興許被你忽略掉了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看老王發愣的模樣,我歎了口氣,伸手拿起衣服來。他奶奶的,這鬼天氣我在**待一整天都可以。明明春初很長時間了,為什麽還這麽冷。

……

……

“都在這裏,你看看吧。”值班的夥計攤開登記簿說道。

我說了聲,就翻開查看了。從七天前開始,時間久了不現實,幺蛾子又不會要醞釀幾天才來,最有可能就是昨天的。

“咦…奇了怪了。”我嘴裏嘀咕著,“難道真是地下那幫老妖怪?”

確實沒有幾歲小孩,歲數最低也有二十多歲。

“什麽老妖怪?”老王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隨後示意老王一道出來。

“老王,昨天你在場裏有沒有遇到啥邪乎的地方?”我問道,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昨晚值班的時候。”

思考

沒兩秒鍾,老王就搖頭說沒有,說自己什麽都沒幹。我腦門子一排黑線,你他娘的有認真思考嗎?

我歎了口氣說道:“你大晚上在場裏巡邏也沒有遇到啥不尋常的?”

老王立即搖頭說沒有。這次他還給我描繪了一下,自己先是去宿舍區巡邏,然後是焚化間……全是路線,幹了啥沒有說。還特地強調了和往常一樣。

我微微皺眉,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有沒有在哪拐角撒尿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娘的就詮釋一句話了,“大水衝了龍王廟。”當然這句話原本意思不是這個,畢竟‘老妖怪’跟老王不太可能是一家人嘛。

“別鬧。場裏沒廁所啊?”老王翻了翻白眼說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到底在哪惹到‘好朋友’的啊?我心裏惱的直翻白眼。

老王說自己不曉得。

“你今晚值班嗎?”我說道,“不值班就躲家裏不出門,弄點糯米、桃木辟邪。”

我就算有再大腦洞也想不出老王沾染上幺蛾子的緣由。就像我幾天前中的針降一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引子是什麽。

“有用嗎?”老王不放心的問道。

我攤了攤手說沒辦法。你啥線索都提供不了,現在隻有等幺蛾子再來,你用心注意下有用的線索,比如小孩說的話,小孩長啥樣。

“桃木辟邪,糯米也能辟邪,你準備好這兩樣東西就差不多了。”我又叮囑了他一遍。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那行吧。幸好我今晚不加班。”老王語氣很無奈,“也不知道老李那家夥在家幹什麽。”

說到這,我也很疑惑。四五天了都,老李還不回來,電話也沒有打通一個。

不行,我得找場長問問,我心裏突然莫名的不安起來。

和老王分開後,我就去找了場長。

“老李?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當初他跟我說回來的日子保不準,我沒有在意。”場長說道。

晚回來些倒沒啥關係。可關鍵是,連他電話都打不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