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澤然的怒氣,蔡貴自然熟知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也許就是怕他太衝動,所以才將這件事給瞞了下來,當初接到裴辰曜的電話,他也是震驚萬分,就算心中多有不解,但也猜得出來,自從裴辰曜向他問起四年前的事故,就知道此事包不住了。

“小少爺啊,你千萬別衝動,要不然我們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這裴先生在忙L.SJ酒慶的事...”

“L.SJ的酒慶跟我們有什麽關係?蔡叔叔,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

“你先別著急,我這也是前兩天聽說的,上次裴先生打來電話說取消婚禮,就是怕你鬧脾氣,所以想等他自己回來好好跟你解釋解釋,L.SJ的活動應該是墨家的請求,你也知道,曾經裴先生受過墨家的幫助,眼下墨家遇難,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我不管他理不理,我隻要跟辰曜哥的婚禮,我要當麵問清楚,他為什麽要毀婚,憑什麽這樣做。”

“小少爺,你別衝動,千萬別衝動,有什麽話好好說...”

然而,他這一去,已經是第二天了。

“醒了?”

祁糖一睜眼便對上了睡在旁邊的裴辰曜,睡得深沉似乎沒有想起床的意願,兩隻小手扒在他的睡衣上,懶懶道:“要起床嗎?”

“嗯,奶奶已經同意我們上山,等會我們就出發。”

“還是你厲害,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我隻是將利弊關係告訴她而已,主要是沾了宋浩的關係。”

“不管,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厲害的。”

“嗯...如果說工作能力我倒是會謙虛一下,不過,比起那個,我可不會謙虛,必須是最厲害的。”

“哪個?”

他眨巴眼一懵,裴辰曜便伸手縮進被窩裏,探索著他纖瘦的身子,微微笑道:“當然是這個。”

猛然襲來的大手肆意在腰際遊走,可把祁糖整的臉通紅,“裴..裴先生...”

完了,腦子都開始亂了。

“唔!”微蠕動著唇,他情不自禁地咕噥了聲,下意識地抓緊被窩裏修長手指,生怕被人發現,急忙壓聲道:“裴先生,別..別鬧了。”

“鬧什麽?”他低語,澈亮的黑眸蒙上了層讓人微醺的氣息,俊朗容顏更是露出一抹不羈地笑容來。

順著他狂肆的眸光,祁糖才意識到這家夥的意圖。

“手拿開,我..我要起...”

話沒說完,裴辰曜便強勢地以吻封住了他的唇,要命,這小家夥害羞起來太可了。

“裴...”

“老大,起來了,我們...”

砰咚!

“噢~你幹嘛不走啊,快點喊他們起來了,我們...”

轟----

倏地,一道雷擊直逼眼眸前,嚇得宋浩目瞪口呆愣是看了不該看的,這剛進屋喊話,又被身後的墨言撞得一清二楚。

臥槽~~~~一大早要不要這麽激烈。

然而被打擾的裴辰曜,立即甩出一抹強撼的冷眼,眸光迸火,清脆地咬出一個狠字:“滾!”

聽聲,兩人頓時後背一涼,毛雨般的汗漬湧落臉頰,瞪著大眼緊閉唇口,僵硬的腦袋就跟那按上發條的機器人般瑟瑟扭動,接踵而來便是一道疾風掠過彷如脫了韁繩的野馬,呲溜一聲竄跑了。

“啊~~~好可怕啊~~~”

“臥槽~~太可怕了~~~”

“唉,浩浩你們去哪,該吃飯了。”

陳翠端著碗筷沒明白,這兩小子一早上發什麽瘋?

呼-

今日天氣好,頂著大太陽渾身都來勁,自打宋浩跟墨言無意撞見了裴辰曜親吻祁糖的畫麵,兩人怕的是半天連個屁都不敢放,紛紛抱團窩在了山腳一邊,始終與裴辰曜保持著百米的距離,這次上山采取,可沒把祁糖喊過來。

對於挖人參也是頗有講究,陳翠告訴他們,要是發現人參就用紅繩先係上,還不能用鐵器之類的東西挖取,雖然這些規矩他們不懂,但唯一警惕的是,挖人參這根須是非常的重要,千萬不能損害,而上山忙乎了半天,他們是一個也沒有成功挖到。

“都說這人參有靈性,果然不假,這挖之前還有這麽多的講究,可惜,挖了半天都沒挖到。”

饑腸轆轆的大家還是決定先回去,等明日請她老人家幫幫忙才行。

聽到墨言的吐槽,宋浩立馬反駁道:“誰說沒挖到,你看,我這手裏不是一個嘛。”

“你這都斷根了,哪算啊。”

“怎麽就不算了,我告訴你,別小看這根參斷了,就這一小節可比市場上那些笨參,林下參來的金貴,祖傳百年的參地,你就拿這回去泡酒,絕了,是不是啊老大。”

聽著他們的話,裴辰曜也陷入了沉默中,這片山果然是個寶藏之地,難怪每年想上山的人,都為此愁破腦袋。

“明天還是請老人家幫忙吧。”

“老大,我奶奶那個人很不好說話的,要想請她上山,你得想想辦法才行。”

“知道了。”說完就走。

這抹背影看的兩人愣住,“他這是怎麽了?突然這麽好說話。”

“不知道。”

“還在生早上的氣呢?”

“不像啊。”

“走走走,辰曜哥等等我們。”

“老大,等等啊~”

不一會,等他們回到家已經是正午時分,前腳剛落,忽然,院子裏就傳來了一句激動的呼喊聲:“辰曜哥!”

這一看,竟然是澤然。

裴辰曜剛換好鞋子,迎麵就詫異道:“然然,你怎麽在這?”

“辰曜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等好久了,我來的時候奶奶說你們上山去了,我隻能在這等著你,你知不知道,我一下飛機就去了你的公司,從昨天就沒睡覺,他們告訴我,你去了溪穀鎮,然後我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打聽到你的位置,嗚嗚~辰曜哥,我都快想死你了。”他說著委屈,麵色柔和看似一副鄰家小弟弟的視覺感,總有一種想衝過去哄哄他的念想。

說的不假,為了查到裴辰曜的位置,他可是問了不少人,就差那公司沒被他給點炸了。

看著撲進懷裏的澤然,裴辰曜猛然推開,輕聲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他撇撇嘴,再次圈住裴辰曜的腰跡,撒嬌般地眨巴眼,無辜道:“想你了嘛,不可以來找自己的老公啊?”